五分钟,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哐!哐!’随着空洞的击发声,从车窗飞进来一个个小罐子,幸运高呼一声“手雷!”大家纷纷躲藏到座椅的后面,防止破片杀伤。
刚扑倒在地隐蔽好的宫策立刻感觉到不对了,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想要活捉的架势,怎么此刻上来就是手雷?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尼玛!幸运你个坑货!这特么哪是手雷?!分明就是烟雾弹!还特么冒着烟呢!可是已经失去了第一时间,没有了捡起丢出去的机会了,因为烟雾已经开始弥漫。
‘咣咣咣’一连串的抛射声传来,又有几枚散发着烟雾的罐子被抛射进来。
“注意!进攻的时候,烟雾弹和闪光弹更配哦~!”
冰火加烟熏,神仙也得晕!幸运赶紧闭眼卧倒,等待着··
尼玛!不对!这不是烟雾弹!也不是震撼弹,更不是特么的闪光弹,这特么是催泪弹!卧槽!幸运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友谊呢?说好的信任呢?说好的我是关键人物呢?你见过哪个关键人物不知道接下来的计划走向的?
这玩意的发散速度飞快!毕竟是进攻用的军用品,随着几十枚罐体先后扔进来,整个战场被烟雾笼罩,面对面都看不见人了!
此刻这俩玩意不光是可以熏人,还可以掩护武装人员进攻啊!
可是,等待了许久的学员们也没等到人员突击,相反的,还是那么安静,有些诡异的安静··
三分钟过后,幸运一眉高一眉低的诧异,这不对呀,这是··烟雾都开始消散了许多,模糊的可以看见学员了,幸运突然发现,他们好像貌似大概这是··晕眩?
没错!就是晕眩!幸运猛然惊醒,不由的大吼一声“不对!这里面有催眠气体!注意呼吸···”
来不及了,摇摇晃晃的学员们已经陆续有人一头栽倒在地了。
趁着最后的清醒,迷迷糊糊中幸运听见了脚步声,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就看见何勰一脸坏笑的抱着枪,穿着防弹衣走了进来,蹲在幸运的跟前一脸奸笑···
学员们被搬到了车子上,随着逐步有人清理现场,一行人开始驶离,这儿又恢复了安静,根本无从知道,已经发生了一件改变某些人命运,或者说事关帝国大忽悠战略局的事···车队缓缓逐渐加速往更隐蔽处··
——
幸运感觉自己在无尽的虚空中,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似乎自己在惊恐中挣扎,耳边有什么一直在不停的念叨着、缠绕着在自己的脑海,这特么不是在植入广告吧?
似醒非醒间努力的想要掌控自己的躯体,挣扎着张开自己的眼睛,脑花隐隐作痛,就感觉有人用手往里面塞了东西一样。可是,是什么东西呢?幸运不禁苦恼的回想,怎么久远的事情还能回想起来,越是最近的时间点记忆怎么越模糊呢?这有悖于人类大脑记忆逻辑呀?不应该是越近的时间发生的事情记得越清楚吗?
——
“你这~,你的催眠技能点熟练度没点高啊,你得多加点技能点了”福泽仁幸灾乐祸的看着胡沁“你自己瞧瞧,这还是在毫无防备之下,又是在睡眠状态下的催眠,你这仅仅触动了他的潜意识啊,根本没起到催眠他,修改他记忆的任务啊。你看,对于曾经的记忆,你的催眠技能影响微乎其微……”
胡沁看不出是骄傲还是遗憾,又或者说是兴奋?看到了一副好作品的嗨点?但更多的似乎是欣慰“你们没发现吗?幸运在半清醒半催眠状态时和我说话的感觉,他自己似乎对心理的认知走出了一点自己独特的路?”
“对,还有他那身病”那位医生专家如是道,他早就为这个病觉得头疼了,这特么什么病啊?别说幸运自己了,就连他这个主治专人医生都觉得脑花子沸腾了,太折磨人了!!
“现在先不说那个,现在先解决眼前的”胡沁微微一笑“幸运自身经历的复杂化,就带来了多样化的多重人格构成,就像一张已经画满涂鸦的白纸,你再想找一块空白的地方,估计是没什么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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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嘶~,似梦似醒中的幸运皱起了眉,这笑声?听着好熟悉的感觉?一听就是那种非常开心的笑声,非常像是福泽仁每年都会去,去疗养度假的那家医院?无忧无虑享受生活的那种感觉。什么医院呢?
突然如诈尸般坐了起来,第一时间开始检查自己的躯体情况,双手赶紧在自己身上一阵乱摸,还好,肾没被切,再继续往下摸,‘呼~’长呼一口气,很庆幸的笑着拍拍胸口,也还好,肾以下最重要的部位还在。
可是当看见自己坐的位置,当时就懵圈了,什么情况?自己居然坐在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扭头一瞧,啊··?什么情况?居然是焊死在地上的一张床。又看见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什么情况?我穿的衣服好像是病号服?赶紧抬头打量周围的环境,什么情况?这窗户居然是手指粗的钢筋焊死的。哟~,这门也是钢的!而且还没有窗口!到底是什么情况?
嘶~~,貌似这是个监狱?可是,身上的病号服又怎么解释?
我这是又被绑架了?嗯~?我怎么会用一个又字?幸运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回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啊~!”刚开始回想,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撕裂一般的疼痛,不自禁的呻吟。
我这是喝酒了?不对!自己的酒量自从得了这个病,好像没有这么轻易醉。
而且看这里的环境,条件很差劲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暗室内有些昏暗,看不清室内的情况,幸运赶紧下床,嘶~,脚上的鞋也不见了,只有一双澡堂子才有的大众拖鞋,此刻顾不上别的,只想摸清室内的情况。
门是钢的,窗户是钢的,床也是钢的,直接焊死在水泥地上。这个墙壁颜色有些不对劲啊?上前用手一摸,明白了,这是在墙壁上上了一层夹层,类似于橡胶的带有弹性的物质,一个简易的马桶,也是直接焊死在墙壁上,幸运试着用蛮力拽了一下,没戏。幸运接着微弱的光线,眼睛贴着各种东西仔细观察,很粗糙又很精细。
粗糙是因为所有的东西没有什么美感,就是那种傻的简易到极致的感觉,就像是那张床,简单到就是一个简易的床架子,一点多余的东西也没有。
说很精细,指的是它们的做工,你想找到一点可以拆卸它们的可能性都没有!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就是这种感觉,越简单,越粗糙,才越没有拆卸利用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