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琪琪反盯着她:“你说呢?”
王潇潇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莫莫,你确定那位靳先生,如你口中所说的?”
身价排行全球第一,身居KW总裁的位置,还长得好看?
说真的,王潇潇是不信。
这种事情分开来说,有钱长得难看,好看没钱,又或者一点点好看有点点钱,对她来说都很常见。
但什么都有,这样完美的男人,这世界可能存在么?!
要不是她不信怪力乱神的东西,她都要怀疑莫莫是被那位靳先生下蛊了,才会这么夸他。
重莫还从苏琪琪的那句话中,没有反应过来,听见王潇潇这么问,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问话。
王潇潇捂住嘴,难以置信地望着重莫,“不可能吧?莫莫,你清醒一点!这样完美的男人,你觉得怎么可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被王潇潇激动而不敢相信的声音拉回理智,重莫暂时把苏琪琪的话抛之脑后,想了想,认真地道:“其实那位靳先生,也说不上完美吧?”
王潇潇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看吧,我就说嘛”的表情。
“他其实脾气还挺臭的,真的。”重莫想起自己之前在他公司被烫到手的待遇,不由得想吐槽:“他脾气真的挺差的,我都庆幸还好我们老板不是那个性格,否则我肯定要被骂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KW的总裁脾气这么差,所以下面的人不敢出纰漏,才会成为一头商业巨兽。
但重莫很清楚,如果自家公司的老板,也是像他那样总是冷嘲热讽、凶巴巴的,她多半是要被骂死了。
能跟着那位靳先生工作的,绝对只能是精英中的精英,否则多半连他们公司的节奏都跟不上。
王潇潇怔了怔,忍不住说追问道:“什么?你说他只是脾气不好?”
一般来说,有点事业的男人,脾气有可能会不太好,这也正常。
她接触过的一些大老板,平时对下属就算比较有礼貌,但上下分明的界限,也是很明显的。
从来不会出现老板和蔼可亲得很,导致下属什么毛病都敢出,甚至敢跟老板叫板。
按照重莫这么说的话,对方的颜值是真的,事业当然不用说,而脾气……这简直是再一般不过的事了。
重莫也怔了怔,看向王潇潇:“不是只是,是非常不好!”
就是坏到了那种她根本就没有惹过这位大总裁,都还要被他各种讽刺的地步。
不过,在饭局的事,他也确实出手相助了。
虽然最后替她得罪了那位客户,但人家的初心总是好的。
王潇潇摇摇头:“莫莫,我觉得你对这位KW的大总裁滤镜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搜来想去,见了几次面,唯一能说出来的缺点,竟然只是脾气不好。
何况她们服装公司平时见模特也见得不少的啊,这种连照片都不敢在往上出现的男人,竟然能从颜值上吊打一众男明星和模特?
这个她是绝对、绝对不可能信的!
重莫也绝对是自己喜欢上了这位KW的总裁而不自知,带着滤镜看人,当然是哪儿哪儿都好了。
“啊?我不是啊,他就真的是脾气——”
重莫真是完全不明白谈话怎么会是这个走向。
怎么她就照实说了话,就被苏琪琪和王潇潇两个人盖章她喜欢上了那个脾气臭得要死的凶悍暴力的靳先生了?!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通知了旅游泡汤,自己要回家之后,重莫坐上公交车,脑子里一片迷茫地登上了回家的路。
这两天的经历有些混乱,她总觉得是不是太起伏不平了。
以前的生活,很安稳,很平淡。
可从她离开家,去往机场开始,似乎她的安稳生活就有点不对了。
先是苏琪琪手残,给她打错了酒店名字,导致她进错了酒店,闯错了房间,差点把人家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给看光光,然后又是——
咦?
重莫坐在座位上,愣了下。
她今天看到的那些保镖的装束,和她之前进错酒店房间,见到的门外的保镖服装,是不是一样的?
都是黑西装、黑墨镜,各个保镖都肌肉虬结,面无表情。
难不成,那天她在浴室里看到的男人,就是KW的总裁,靳先生?!
重莫有种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感觉。
什么情况?
如果说那天她进的事靳先生的房间,那后来在会议室,那位靳先生是不是都认出她了?
那……是不是能说明,也许就是因为靳先生认出她就是那个突然闯进他浴室的人,所以才会对她左看右看都看不顺眼,所以才会对她冷嘲热讽的?
不不,不可能的!
哪能这么巧啊!
重莫暗自摇了摇头,想要否定这个想法。
按照那位靳先生嘲讽和打人完全不留余地的脾气,要真是她那天闯进浴室差点看光的人,根本就不会给她留面子好吗!
肯定会直接说出来,还会要求她做出什么精神赔偿的吧?毕竟KW的法务部又不是摆设。
那就说明,她那天看到的男人,应该不是这位靳先生。
可如果不是的话,又怎么解释KW的总裁对她态度差得要死呢?
重莫知道自己那天打搅了人家的会议是不对,但就算这样,也不至于被那位靳先生那么不客气地对待吧?
拧起眉头,重莫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家酒店,是她们市内最好的酒店了,顶楼的总统套房,还囊括了楼顶的游泳池和花园,实在是最高的住宿配置了。
讲道理,如果住进去的就是KW的总裁,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各种线索,在重莫脑子里不理还好,一理起来,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重莫幽幽地叹了口气,看样子,她是不可能知道那天在浴室雾气弥漫中,那位身材极好的男人是谁了。
爸妈对于她的决定,向来很尊重,所以她取消旅游,回来继续上班的事,也都没有过于过问。
重莫心底忍不住庆幸,这事说来复杂,还好爸妈不问,她也不用编造借口了。
不是她想骗爸妈,但是父母年纪不轻了,她可不想说出来让他们担心自己惹到客户的事。
而重莫更想不到的,是晚上她做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