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忙不迭地退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靳烈风黑沉着一张脸,盯着朝他不住蹭过来的女人。
重莫无所知觉地只凭着本能靠近面前的这个男人……
“阮小沫!!!”靳烈风终于忍不住用力扯开她开始解他衣扣的手,绷着脸喊道:“你清醒一点!”
重莫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愣了下。
靳烈风闷哼一声,咬紧牙关,下颔线绷得紧紧的。
靳烈风就像是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寒流冻僵了。
靳烈风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那双深邃的紫色眸子中,有着熊熊的烈焰和渴望。
如果重莫此刻是清醒的,能够看到男人此刻眼底的炙热,只怕会吓得立刻夺路而逃。
可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
靳烈风俯视着她皱着眉头哼哼唧唧的小脸,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猛地狠狠吻了上去。
重莫是在一家三流的小宾馆里醒来的。
她做了一个极其旖旎的梦。
梦里面,她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虽然醒过来记不太清楚梦中的内容,但她记得那个男人的吻,真实得像是在现实中发生过一样。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她又没看什么不和谐的东西,日没所思,夜就不该有所梦吧?
重莫揉揉脑袋,感觉自己头疼得很。
就像是宿醉后的感觉,脑瓜子疼,还断片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连着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间小宾馆都不知道。
从床上坐起身,她揉揉太阳穴,环视四周。
特别小特别一般的那种小宾馆,洗手间和浴室在一间极其狭窄的玻璃门内,床头放着烧水壶和电话,房间里除了床和桌椅板凳,还有电视和衣柜,又小又窄。
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重莫掀开被子起身,一面朝洗手间走,一面尝试回忆之前的事情。
之前她——
重莫端着一次性纸杯刷着牙,震惊地望着洗手间里的小镜子。
她想起来了。
昨晚她因为王潇潇男朋友劈腿的事,陪着王潇潇在酒吧,在场的,还有苏琪琪。
然后,她们打算离开的时候,遇到了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过来搭讪,被赶跑了,她就陪王潇潇离开。
谁知道离开的时候,王潇潇说看到了孟奇,就丢下她跑过去追孟奇,她也跟过去,却在人群里跟丢了。
后来还好死不死遇到了那两个流氓,抢了她的包不说,还追着她一路从酒吧跑到了酒吧的地下停车场里!
她还莫名其妙地身体发软,没了力气。
要不是那时忽然从一辆跑车上下来一个见义勇为的男人,她恐怕是惨了。
诶?
等等。
重莫停下刷牙的动作,沉思起来。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从那两个混蛋的嘴里听到过什么药之类的词?
难道说是因为这两个混蛋给她下了安眠药一类的药剂吗?
如果说她被下了那种药剂,那她昨晚的那个活色生香的梦难道其实是——
重莫脸色发白,连忙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身上的衣服都完好的,除了因为穿着睡觉被弄得有些皱有些乱之外,什么衣服都没有少。
重莫又赶紧拉开衣领对着镜子看了看。
什么痕迹都没有。
她的皮肤很白皙,如果上面被人留下过什么印记,一定很明显的。
可是她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
重莫昏了头了。
难不成那个梦,真的就只是一个梦而已吗?
真是她潜意识里有什么不和谐的想法,所以才会做那种梦?
重莫对着镜子,黑了脸。
她把满嘴的牙膏泡沫吐了出来。
呸呸呸,她才没有!
洗漱过后出了洗手间,重莫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包,正完好的放在椅子上。
重莫拎起包,不由得有些恍惚。
她现在好好地在这里,却不记得自己怎么来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昨晚有人帮了她,肯定是真的。
重莫拎起包,打开门出去,来到楼下退房。
“对了,请问下,昨天是我自己过来的,还是别人送我过来的?”重莫跟柜台的服务生打听着。
服务生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地道:“小姐,你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当然是别人送你来的啊!”
她醉得不省人事?
“那请问下,送我来的人,是不是有这么高?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重莫按照记忆中的高度比划了下。
想了想,她又问道:“还有,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