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内……你不许去公司!”
“不许离开帝宫!”
“不许频繁离开我身边!”
“当然……更不许不吃饭、和我顶嘴、惹我生气!”
靳烈风的语气理所当然又霸道,一堆不许不许瞬间像是天上掉落的星星,噼里啪啦地砸在阮小沫的脑袋上。
阮小沫要被砸昏了,她几乎快觉得自己要不认识“不许”这个词了。
不过她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离开。
靳烈风他……还能剩下几天?
他以前总归救过她,不止一次……
她就算现在这份工作要被解雇,也不可能为着工作把他丢在一旁。
阮小沫勉强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没精打采的丧,朝靳烈风点点头,配合地回答道:“行行行,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也许是她态度良好无可挑剔,靳烈风倒没再增加什么要求,他收回目光,搂着她没有说话了。
阮小沫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和他说些什么,只好就这么让他抱着。
只是抱着抱着,他之前只是单纯靠在她颈窝的姿势,就有些自然而然地不老实起来了些。
感觉到脖子上如羽毛般轻盈又痒痒的啄吻,阮小沫不自在地朝另一边撇开脑袋,“靳烈风……你安分一点好不好?”
他为什么每次不管是受伤还是现在这样病毒才发作过,都好像毫无影响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安分?”男人的嗓音低沉优雅,带着一丝略微的沙哑,更显得勾人,“你和我之间……有必要安分么?”
他的呼吸温热,随着他说话的节奏洒在脖颈的皮肤上,引起她小幅度的颤栗。
阮小沫忙抓住他往自己衣服下摆探去的手,着急之下口不择言地道:“靳烈风!你身体里的病毒才发作过!你现在的身体需要更多的修养好不好!!!”
他本来这阵子都没日没夜不得休息,怎么还念着这种事?!
“我不需要修养……”靳烈风勾唇,俊美的脸庞显得格外的邪魅诱人,他贴在阮小沫耳旁道:“我只需要……你。”
阮小沫身体一个哆嗦,没轻没重地在抓着的他的手背上掐了一下,才暂时阻止了他的攻势。
“阮小沫!”靳烈风停下手,语气不悦地叫她的名字。
刚才他还诱惑得像是来自地狱的魔君,一举一动都能引人堕落,现在却只像个因为要不到糖吃而不爽的孩子。
阮小沫连忙就要往床下跳,再跟他靠在一起的话,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就是不适合!靳烈风,我又不是看不懂体检报告,就算看不懂,医生说的话我还是听得懂的!你别乱来行吗!!!”
他自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随意透资精力,可她不能陪着他疯。
她就算决定在最后的时间里不气他,不跟他计较,但不见得该在错误的事情上,也要顺着他!
而且这种地方……
他都不在乎那些来来去去的医生……呃?
阮小沫朝四下望去,一脸懵逼。
什么时候周围的医生护士都散完了?
进来的时候,她是看到那些原本连接在靳烈风身上千丝万缕的仪器设备都被除下了,但她没想到他们检查完仪器之后居然都出去了?
还把那扇金属大门给关上,彻底隔绝了里间外间的视线?
帝宫……在这方面是不是真的都有专门的培训的?不然为什么连刚调来这边没几天的KW实验室的白大褂,也都悄悄走得干净了?
就在阮小沫愣神的时候,又被床边那个脸比锅底还黑的男人一把捞了过去。
这次他索性将她推在床铺上,自己翻身撑着身体,密密实实地困住了阮小沫。
“阮小沫,你再说一遍?!”靳烈风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声赤果果的威胁。
她刚才的话和说他现在的身体不行有什么区别?!
这个女人不知道说男人不行是大忌吗!!!
两人距离极近,阮小沫的脚也被他压着,挣脱不开,刹时羞红了脸,但还尝试挣扎地道:“我不是担心你身体吗?你从中枪那天起应该就没有睡过觉了吧?难道不该好好休养吗?”
见她居然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靳烈风脸色又难看了一分:“阮小沫!!!”
“我说错了嘛?医生不就是这么嘱托的么?靳烈风,你为什么从来不愿意遵医嘱?!”
“你白痴吗阮小沫!!!”
“我说错了吗?你不是该好好的……靳烈风!你干什么!!!”
阮小沫慌忙去拉自己的衣服,可一个不小心,领口的扣子又被他解开几颗。
“我在让你明白我现在的身体……非、常、适、合!!!”
靳烈风在她已经羞成粉红色的耳垂上泄愤地咬了一口,非常介意地重重吐出最后四个字。
阮小沫滞了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措辞出了什么问题,所以非但没有阻止得了他,还起了反效果。
“我不是那个意思……靳烈风,你——”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金属门内的铃声响了起来,随后,齐峰的声音从通话设备里传了出来:“少爷,有视频电话找您。”
靳烈风依旧恶狠狠地盯着阮小沫,像是头饿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
“挂了,不接!”他毫不在意地随口回道。
门外的齐峰似乎迟疑了一小会儿,但还是很快又道:“少爷,是……靳家打来的电话。”
靳烈风动作一滞,眸色沉了下来。
阮小沫刚以为他要起身她离开了,正想顺势爬起来,却不料他忽然俯身,准确无误地吻住她的唇,吻势汹涌澎湃,像是想要用这个吻代替刚才没有进行完成的事一样……
半晌,白色的金属大门打开,齐峰站在门口恭敬地朝走出来男人弯身:“少爷,那边人都齐了,看来早上夫人离开后,已经有所动作了。”
靳烈风冷笑一声,“不就是想借着整个靳家的老东西给我施压?我母亲真是糊涂了,以为这群老东西能有用?”
会议室里的设备已经就绪,投影仪把连线那头的画面投放在幕布上。
幕布那边的会议长桌边,坐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大多头发半白,神情带着一股德高望重的气势,望着这边,气氛如同会审般沉闷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