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那你也别想了,忘了最好。”黄帆整个人泄了一份气,有气无力地说。
“忘了你也不会忘了你欠我的。”徐廉奕嘴角弯起一个轻微的弧度,似是半开玩笑道
黄帆呵呵了两声,乌黑的珠子变得灰暗,这着实是个记仇的人,阴郁的眸子瞬间被一股坚强的意念所替代。
遇到了他,他也不会认输的。
“好,不忘最好,你就等着我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黄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不像前3秒认命而视死如灰,变得不像前2秒讨厌而气愤,不像前1秒无话可说而泄气,更像是被死神附身了,周身被一股股黑气环绕。
更可怕的是,前一秒还是“忘了最好”,下一秒竟然升级为“不忘最好”。一词之差,区别奈可天之大,地之平,山之崎,海之深。
众人心想,看来,这是要起炮的节奏了,会不会一不小心炸到他们呢,想看好戏还是下回吧,对,下回下回……
此时的黄帆,迎战气息满满,尤其是那死尖死尖、乌漆墨黑的瞳孔层层透出的迷雾里夹杂着咬得贼重贼重的字眼,“整死你“意味十足。而徐廉奕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跟前前前1秒的神态,无论是哪一处,一点点的变化也没有,仿佛黄帆在演独角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黄帆在浓厚的朦雾中,眼眸间射出的几万支箭,还未近了他的身,就反弹回自己,他脚跟向后移动了两下,身上似被刺得体无完肤,上一秒又强又高昂的气势,霎时淹入了长江之中,只因为……
徐廉奕微微一笑,倾城得宛如朵朵艳丽的花儿盛开,轻勾嘴角,“好啊,我等着。“
待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后,黄帆先开口:“我去洗碗了。“说完,便撇头要去端盘,他一愣,空空如也,再一抬头环顾四周,已不见半个人影。
徐廉奕见到这幅情景,倒也不觉得奇怪,慢斯悠然的吃完最后几口饭,当黄帆有点晃魂即将转身之时,他将空的碗和筷递到黄帆的面前,冷不丁地来一句,“吃完了。“
“什么?“
徐廉奕见他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解释道:“不是说要伺候我吗?现在我吃完了,你可以洗碗了。“
黄帆心里吐槽一句,你吃没吃完,关我什么事,什么叫我可以洗了,我有沦落到当洗碗工的地步吗?
我说什么来着,“你就等着我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好,这就实现去,嘴边变换成“好,这就去洗,保证洗得一点点油啧也摸不出来。“接过,转身一个阴笑声悄悄响起,他拿着要洗的东西渐渐远去。
黄帆从十分不乐意转为百分百愿意的神情尽收入徐廉奕的眼底,他在原地停留了几秒,也起身离开。
…
黄帆走到一点缝隙都挤不进去的洗碗堂,明明就是要早来的,好收拾完,吃上自己的美味晚餐的,饿的扁扁,都快要吐出白沫了的胃,眼前竟这副模样,唉……也要把这一项任务完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