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徘徊在年家的宅子门口,当时回来的时候明明是那么地坚定,但是现在却又是犹豫了。
年家现在可真算是没落了,连最后的手段都使了出来,现在他在这附近徘徊了这么久,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影,却是没有人发现他。可见这原先看守宅子的人果真是被调走了。
这些守宅子的人是秘密的,甚至连族老们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李二是这年家未来的继承人,怕是也不会知道这些的。不过现在看来,别说他想不想继承年家,恐怕过不了多久年家就要消失了。
老祖宗果然是疯魔了,害了弟弟不够,真要让整个年家为他的长生大计而陪葬吗?
想到这里,李二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进了宅子里了。
祠堂里静悄悄的,三族老没有想到老祖宗竟然这样不给自己面子,让自己在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女子面前丢脸,原本敬畏的心里也生出了几分的怨恨。
大族老想要嘲笑三族老几句,但是大概也想到了如果是自己当了出头鸟,恐怕难堪的就是自己了。或许说是现在无论换做是哪一个人,老祖宗恐怕都不会理财的。
在场的族老似乎一下子就聪明了,关乎自己的未来,一下子就有几分的惺惺相惜之情,一时倒是都没有说话了。只看着老祖宗,等着老祖宗发话。
老祖宗却是闭上了眼睛,似乎真的打算将一切都交给酒幽幽来解决了。
酒幽幽嘴角的笑里透着的得意真是怎么也压不住了,似乎是这几年忍得够久了,她也不打算再忍了。
“既然各位都没什么意见,那小女子也就当仁不让了啊!”
酒幽幽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表情让一众族老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但是表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涵养好的还能够擒着一丝笑容,涵养差一点的,也不过是眉头皱着紧紧的,眼睛盯着酒幽幽就像是盯着一条恶毒的蛇一样!
“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们心里此刻都这样想。
“还请酒姑娘告诉我们,此物究竟是什么?不知道酒姑娘大费周章是要说的何事?”
大族老此刻格外的有风范,或许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脸丢得够干净了,就也不觉得如何了。
“此物?”酒幽幽走到那人形的物体旁边,用一只脚踢了那东西两下,那东西动弹了一下,发出哼唧唧的声音,好像在说什么,但是也听不清楚到底是在说什么,又或者只是无意义的呻吟而已。
酒幽幽用饶有兴致的目光一一看过去,目光在三族老的身上停顿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转开,好像不过是巧合而已。三族老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有点慌张,又不明白有什么好慌张的。
不过是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不说,不过是靠着老祖宗而已。老祖宗看着年轻,实际上却是活了百年了,谁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就算能活得久了,又能确定能永远庇佑着酒幽幽吗?
她也不过是得意一时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三族老在心里这样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如此认为还是只是在安慰自己。
“此物啊!”
酒幽幽故意掉着大家的胃口,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可是我们府上如今的救命恩人呢!”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已经想起来酿造仙酒的方子了,而这此物就是酿造酒的最后引子呢!”
酒幽幽话音刚落,三族老就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可能,你根本就不是酒女,怎么可能酿造出仙酒来?”
没有人比三族老更了解酒幽幽的底细了,这人是三族老带回来的,若是刚开始三族老也是以为酒幽幽是酒女,但是这几年过去,三族老怎么可能不去调查酒幽幽呢?何况最近发生的事情证明真正的酒女出现了,酒幽幽又怎么可能会是酒女呢?
“哦?三族老此话是何意?若我不是酒女,三族老以为谁是酒女?只要我能酿造出仙酒来,是不是就能证明我就是酒女了?”
酒幽幽并不意外三族老会反驳,但是她却是不慌不忙的。
可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时不时地看向老祖宗,每说一句话都要看一下老祖宗。而年家的那个老祖宗看似闭着眼睛诸事不问,但是却一会儿就碰了碰茶杯。
酒幽幽得到了肯定,这才松了一口气。
“哈哈,酒姑娘这话就太见外了,如果酒姑娘不是酒女,本族老就不知道谁是酒女了。三弟恐怕是太激动了,不过等酒姑娘酿造出了仙酒之后,三弟就是再大的怀疑也会打消了。”
大族老出来调节气氛。只是这话说得好听,其实却是还不如放一个屁来得响。不管最后酒幽幽是不是酒女,反正这污水是不会泼到大族老的身上的,反是有了好处,他还能沾了一点儿的好处呢!
事不宜迟,很快就有了抬了个巨大的炼丹炉出来。
这仙酒要用的最后的引子竟然是要先将此物炼成丹药,最后再投入酒中。
“慢着!”
三族老突然开口阻止,“酒姑娘还没有告诉某此物是何物?要知道我们年家可不是那等子残暴的人家,拿活人祭祀炼丹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某若是记得不错的话,酒家一直以顺应天命为宗旨,想来也不会用活物为引子酿造所谓的仙酒吧?若真靠这样的法子酿造出来的,恐怕是不能称之为仙酒吧?”
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并不是说明三族老是多么的仁善,其实只不过是因为这样有违天和的“仙酒!”怕是喝了对修炼无益,反而会遭了天谴就是得不偿失了。
酒幽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此物是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她不过就是依附强者而已。
众人只以为是酒幽幽攀上了老祖宗,却是不知道其实是老祖宗主动找上了酒幽幽,而酒幽幽不过是顺势抓住了这个机会而已。
“砰!”
老祖宗手里的茶杯突然就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