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然和梦锦然的情况一样,都是发烧了!
发烧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也算不上大事,但是再联想刚才酒珊娘说的话,定然是被妇人给听到了。妇人肯定以为梦锦然和这人一样,都是故意发烧让她产生怜惜之情。
大家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就是梦锦然的脸色也变得非常的难看。
“这可如何是好呀!”
酒珊娘急得团团转,见到发烧的人,又问道,“这人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人发烧怎么会闯进桑梓胡同八号,不是说这里人人都躲避不及吗?”
“现在外面更多的可能是那些追杀我们的年氏的爪牙,就算有人病得糊涂了,也无法靠近这里一步。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他定然是年氏的爪牙!”
“桑梓胡同八号的威名,温城本地人肯定比我们还要了解的多,不说现在温城已经没有多少的外地人了,即使是外地人,生病发烧再如何也无法到这里来,要知道我们找到这里也是费了不老少的功夫的。”
郑赟严肃地说,看着发烧的男人的眼神像是一支锐利的箭。
他上前一步蹲到了男人的跟前,用灵气割开男子腰间的衣服,扒拉了两下,郑赟停下了手,他冷笑道,“果然是年氏的人!”
郑赟退后一步,指着男人腰间的一处纹身给大家看,那是一朵红色的似祥云的图案,不过同祥云比起来,它又是不同的,仔细看就能很轻易地辨认出头和尾,应该是一只不知名的小兽。
那小兽唯一奇怪的是没有眼睛,但是却偏偏给人感觉一旦纹上了眼睛,这小兽就会从那里飞走了,就好比是传说中的画龙点睛。
“这是年氏的图腾,每一个出身的年氏族人,无论男女,自出生满月之日,就要在腰间纹上这么一个图腾,若是嫡支血脉,图腾则是用墨色画成的;如果是旁支子弟则是用红色的朱砂画上,一旦画上,就永远不会褪色,一旦褪色就意味着你对年氏的忠心动摇,轻则受罚,重则废除手脚,逐出家族。”
“这图腾如此鲜艳亮丽,可见此人不仅是年氏旁支子弟,对年氏忠心耿耿,更说明他受到了族里的重用!”
郑赟叹了口气道,“看来,不仅是梦锦然发现了妇人对发烧的人有同情心,这位年氏的旁支也发现了。接下来只怕我们要有一场大战了!”
“既然这个人身份不低,那么挟持这人,是不是能让他们有所顾忌的?”
酒昊脑中盘算起来,但还是有点不确定,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
“怎么可能呢!”郑赟对酒昊的天真感到好笑,他道,“年氏但凡有一丝的同情心,也不可能走到现在第一时间的位置上的。”
“这人要么是急着立功要么就是被人给扔进来的。不说被排挤扔进去的如何,就是急着立功的有些地位的人物,恐怕也没有人会因为他而放过我们的。怕是有一大堆的人想着等他死了之后取而代之呢!”
梦锦然接着苦笑了一声,说道,“不说年氏的如何,如今我们也要面临着这院子主人的怒火了。”
话音刚落,白雾从门缝里从窗户缝里渗透了进来。空气无孔不入,大家虽然一直防备着,但即使是如此也是防不胜防,速度再快也是吸收进了一些气体了。
大家屏住了呼吸,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些白雾有什么样的作用。
门窗都被紧紧地关闭起来,被人从外面反锁起来了。
不过凭着屋子里的这几个人,想要凭着蛮力硬冲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之前没有往外面冲也不过是想着不与这里的主人起冲突,毕竟说起来也是他们闯进了别人的地盘。现在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地步,自然不能再管那么多无畏的事情了。
很快,他们就冲破了门的桎梏,逃到了院子里,至于那个年氏的族人,年耀,则被大家给扔在里面了。
可是一出了门,大家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本来出门就是院子,院子外面就是围墙,只要出了围墙就能直接出去了。
可是现在院子里被白色的雾气笼罩着,人与人之间不出一臂的距离,就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如此以来,大家只能手拉着手走路,一边又要防备着妇人或是小男孩突然袭击。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前方一道黑影靠近,直到已经近在眼前了,酒珊娘才看见了那个黑影,速度非常快,只剩下了一道道的残影,黑影从酒珊娘身上穿过去,嗖地一下离得远远的。
酒珊娘的身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她却觉得一股阴寒之气包裹着她全身,她冷得颤抖了一下。这并不是酒珊娘的错觉,酒珊娘的一边是郑赟一边是酒昊,酒昊和郑赟同时问道,“姐姐(小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
一张口嘴巴说话,竟然发现酒珊娘嘴巴里呼出来的气直接变成了冰,扑梭梭地落在了地上。
这真是太可怕了!
酒珊娘见过炎热的沙漠,能够将人给烤熟;但是如今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寒冷的情况,呵出去的一口气竟然瞬间变成了冰块。
这不过是一瞬间,酒珊娘的眉毛上已经结成了冰,一层层的冰花落在眉毛上,睫毛上,酒珊娘眨个眼睛,就有碎冰从眼睛上扑棱棱地掉下来了。
这么明显的反常,只要郑赟和酒昊还是个活人,就不会相信酒珊娘说的没事了。
“姐姐,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呀?”
酒昊轻轻摩擦着酒珊娘的手,用力帮酒珊娘捂暖,但是怎么摩擦酒珊娘的手却是越来越冰冷,没有一点儿回暖的样子。
郑赟运转灵力,想给酒珊娘输送一点儿的灵力,但是灵力才到指尖,就受到了阻碍,他在往里输送的时候,酒珊娘的筋脉受不了,她大叫了一声,郑赟就不敢给她输送灵力了。
酒珊娘非常的怕冷,天气一冷下来,她就要把自己给包成了个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