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已经跑过来了,像风,像雷电,势不可挡。
酒珊娘做好了准备,心里畏惧还是冲了上去,就在这瞬间,她竟然发现栅栏旁边有一根棍子,大概压力会把人的潜力给逼出来,酒珊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酒珊娘竟然抽出了那根棍子,并且以又快又狠又准的力道,棍子狠狠地打在了野猪的脑袋上。
即使野猪已经拱到了酒珊娘的怀里,酒珊娘也被拱得紧紧贴在了栅栏上,就在她以为她这次死定的时候,野猪竟然没有动作了。
酒珊娘嘴角都是血,野猪的力道可不小,酒珊娘被野猪拱了一下,没有灵力,连一点拳脚功夫都施展不开,整个人就比豆腐好那么一点了。酒珊娘可不相信野猪会这么的好心。
可是事实就是野猪真的一动也不动了。
不仅是酒珊娘觉得奇怪,就是连其他的动物也是满腹不解。
酒珊娘用力推了一下野猪,没有推动;再用把力气,野猪竟然被酒珊娘给掀翻了。
就看见黑毛大野猪的脑袋上被棍子给打了个大窟窿出来,脑袋都塌下去了,大野猪竟是被酒珊娘给一棍子给打死了。
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就是酒珊娘自己也不大相信呢。但是事实摆在眼前,酒珊娘的手还颤抖着,棍子也握不住,早就落到了一旁去了。
作为头领的野猪被打死了,其他附庸的动物们一时也被震慑住了。
酒珊娘心道,大约是老天怜悯我,不让我死的这般窝囊吧!
她靠在栅栏边上轻轻地喘着气,实在是她稍微重一些吸口气就觉得腹部疼得很。大野猪那么一撞,酒珊娘根本就没有避开,肯定是内伤了。如果灵力可以用的话,她只要运转上几周天,这点伤肯定不需要片刻就没有问题的。
但是没有灵力的情况下,酒珊娘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她的身体也不过比普通人稍微好一点,被那么一头大野猪给撞了一下,现在情况并不好。
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毁八百了。
酒珊娘的咳嗽稍微重一点,就会咳出血来。
大约是失血太多,没过一会儿酒珊娘就觉得很困。但是她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睡下。
那些在角落里的动物别看现在乖乖地呆在那里,但那是在观望,一旦发现酒珊娘的情况,就算是跳上来一只野鸡,酒珊娘也是无力对抗的。
就是同一物种都要分出个最强的来,何况这些动物物种不同,虽不是绝对的天敌,但是也绝对不是友好相处的朋友。酒珊娘刚刚被扔进来时别看着这些动物相安无事,其实是被野猪给震慑住了。
而现在野猪死了,他们肯定不肯再保持那种表面的安静。
一旦酒珊娘露出颓败的一面,这些动物必然会群起而上,说起来酒珊娘就是个外来者。动物都自己的领地的占有意识特别的强烈,在没有得到对方的认可的时候,被攻击和挑战是必然的。
最忍不住的是一条大蛇,也是里面除大野猪之外体积最大的一种动物了。它大概也是认为体积最庞大的野猪死了之后,作为活着的里面体积第二大的它才应该是老大。
酒珊娘的身体很累,但是她一直打起精神了,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没道理在最后一步失败了。
她握紧了身旁的棍子。
这跟棍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酒珊娘原先以为不过是一根木棍,但是显然不是,一根木棍不可能会打死一只野猪的。酒珊娘想,就算是给她一根铁棍,凭她的力气也不可能一棍子就打死一只体积是自己三五倍那么大的野猪的。
酒珊娘不傻,她知道一定是这跟棍子的名堂。
这跟棍子初握在手上时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酒珊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直觉,似乎这跟棍子能够通晓人意。它能够感觉到酒珊娘的愤怒,酒珊娘的绝望,它也跟着一起绝望着,所以在那最关键的一刻,棍子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将野猪给打死了。
这些动物并不似山野的那些只有动物性本能的野物,它们似乎成精了一般,非常的聪明。
当酒珊娘握着棍子的时候,大蛇嘶嘶吐着蛇信子,却不敢上前,它在忌惮着这根棍子。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大蛇胆怯了,酒珊娘也不客气,即使伤痕累累,还是迅速出手。
“嘶嘶!”
大蛇发出略有些惊慌失措的尖细的吐信子的声音,飞快地逃走。
但是酒珊娘的棍子还是砸到了大蛇的尾巴,大蛇的尾巴就被砸断了,并且是砸烂了,就一下。
即使这么一下,将酒珊娘刚刚休息所积攒的力气给消耗光了,现在只要再来一只动物,酒珊娘绝对没有丁点儿的反手之力。
她匍匐在地,因为突然的动作扯到了腹部的伤口,更是疼得倒抽口气,就差没有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了。
酒珊娘不停地咳嗽,血也不停地流着,几乎就只剩下了出气而没有进气。她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她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眼冒金星了。
大蛇的失败,让野鸡野兔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即使酒珊娘看起来几乎是要死了,因为就在大蛇进攻的时候,酒珊娘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动物们的谨慎和忌惮让酒珊娘有了些许的时间来恢复,她一只手抓着棍子,一只手撑在地上慢慢地坐了起来。她用眼睛瞄了那些动物一眼,他们就不敢再过来了。
酒珊娘端正着坐好,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眼冒金星的感觉并不好受,再加上腹部的疼痛,酒珊娘才闭上眼睛就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昏了过去。不过即使是昏迷着,酒珊娘仍然是坐着好好的,这才不明真相的动物们眼里,它们更加不敢上前了。
大蛇用恶毒的眼睛盯着酒珊娘,它朝着野兔和野鸡嘶嘶地叫着,似乎再怂恿野兔和野鸡找酒珊娘的麻烦。野兔和野鸡固然心动,但是看看已经死了的野猪,再看看断了尾巴,尾巴已经烂成泥一样的大蛇,缩了一下往后退了。
当小弟也好,它们只当小弟好了。难得野鸡和野兔有了共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