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火焰舔舐着黑斗篷,舔舐着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却无动于衷,好像在大火烧得不是他一样。
火势越来越大,最后几乎看不见他了。
却在这个时候,四周响起了吟唱,就好像和尚念经,又好像是巫师做法念的咒语一样。
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在天坑里回响着。
火焰和梵音,让人感到十分的震撼。
当火焰消失得时候,穿黑斗篷的人也被烧得连骨灰都没有了。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将地上烧得唯一剩下的一些灰尘吹起来,这些黑色的灰飘了起来,飘到天坑上面的时候,好像受到什么吸引似的,直接落到了天坑里。
手中的木盒子不安分地动起来,酒珊娘松开手,盒子就飞了起来,一直飞到了天坑的上空,接着,盒子就自动打开了,玉佩从里面飞了出来,发出白色的亮光,一瞬间,就把整个天坑照耀得明晃晃的。
等亮光散去的时候,天坑就消失了。
酒珊娘发现自己竟然是在绿洲里,眼前原本是天坑的地方变成了一那片清澈湛蓝的湖。
她感觉眼睛一痛,眨了眨眼睛,然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酒昊惊喜地喊道,“姐姐,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了?我不是在....”
话没有说完,酒珊娘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竟然是躺着的,酒昊和郑赟都担忧得看着她,就是梦锦然眉头也是皱着的。
酒珊娘说道,“我没事,我这是在哪儿?”
到了湖底之后,酒珊娘好像魔怔了一般,听不到任何人叫她。眼白上翻,看起来非常恐怖。
郑赟等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守在酒珊娘旁边。
当到达宫殿大门口的时候,众人用了大力气,却根本无法推开宫殿的大门,这个时候酒珊娘轻轻一推,宫殿大门就打开了。
酒珊娘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一样,一直走啊走。郑赟、酒昊和梦锦然只能跟在酒珊娘后面,当到达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酒珊娘突然就晕过去了。
无论大家怎么喊,怎么叫,都不醒过来。
但是脉象又平和,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事一样。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睡着可能是睡着呢?睡着哪里会叫不起来。
越是正常,其实越是不正常。
郑赟提议就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走,等酒珊娘醒来再说。酒昊也同意了,梦锦然耸耸肩,他是无所谓的。
这一等,直到酒珊娘醒过来,就过去整个三个时辰了。
“也就是说,我这一觉睡了三个时辰?”
酒珊娘不敢置信地问道。
在她自己看来,时间不仅仅是过去了三个时辰这么少。
“你真的睡着了?”
梦锦然不可思议地问道,他的重点总是与常人不同。
“大概是吧。”
酒珊娘不大确定地说道,“我好像还做了一个梦?”
接着,酒珊娘就将那个梦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等她说完之后就看见郑赟和梦锦然脸色不大好看。
“你恐怕不是做梦。”
郑赟皱着眉头说道。
梦锦然也问道,“你当时觉得湖有问题,也是因为做梦?”
“你怎么知道?”
酒珊娘根本就没有说她为什么觉得湖奇怪,梦锦然怎么猜到的,而且之前没有这个猜测,现在却有。难道这两个梦有什么联系吗?
不对,郑赟说那不是梦,那又是什么?
梦锦然就说起了一个故事。
在很久以前,灵力充沛,修真世家巅峰时期,那时候修真者更是多如牛毛。所有人都以拥有灵根能够修炼而感到骄傲,而不是现在这样,灵气枯竭,修真者不想着好好修炼,看破大道,反而把修真当做一种工具,谋求功名利禄的工具,甚至匍匐在帝王的脚下。
灵力充沛的时代,修为高的大能者数不胜数,就有很多大能者利用灵力将当时的场景给记录下来,当遇到合适的时机,遇到有缘人的时候,就会看见。
能够将场景记录下来的大能,在那个时候都是凤毛菱角的存在,现在根本就没有。
按照这样推测的话,大能者记录下来的场景是不是破解诅咒的办法呢?
周灵的能力在现在可能没有人阻止的了,但是在那个时候,肯定有人能够想到办法的,比如那块神奇的玉佩。
酒珊娘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得到大家同一的认可。
“按照你说的,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你方才说的密室了。”
梦锦然双手抱在胸前,说。
四面的墙,六盏油灯,被油灯熏出的六块黑斑。这里果然和梦里的密室一样。
“嗯,确实一模一样。”
酒珊娘点头。
“如此说来,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就是,“天坑!”了。”
梦锦然总结。
的确如此,按照梦境接下来就该去天坑了。
但是梦境里面酒珊娘是直接从密室到了天坑,就好像是时空大挪移一样。酒珊娘并不知道从密室到天坑具走体应该怎么。
“应该有什么机关,打开机关就能直接到天坑那边的。”
酒珊娘喃喃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在梦境里是听到了“咔哒!”的响声,那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她一边想着,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脚步也往前走,凭着感觉伸出手,只觉得手心一烫,竟然是碰到了油灯上的火焰。
再看看四周,这里就是那个穿斗篷的人出现的地方,这一盏油灯也是距离最近的一盏油灯了。
酒珊娘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握住了油灯的底座,手往左边一扭,没有反应,往右边一扭,也没有反应。
她转头尴尬地笑了一下,猛地把底座往墙壁上一按。
咔哒
清脆的声音响起。
油灯一盏又一盏的灭了,陷入了黑漆漆当中。
“酒珊娘?”
梦锦然喊酒珊娘的名字。
“小姐。”
“姐姐。”
郑赟和酒昊也担心地叫着。
“呵呵!”我没事,就在这里呢!
酒珊娘一张口,发现自己只能发出这两个奇怪的音节,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呵呵!”
酒珊娘不甘心,又说了一句话,结果发出的又是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