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芜突然觉得很可笑,“我没有。”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身边那个小子。”
“你不要胡说八道。”
牧爵掐住她的下巴,“最好不是不然我们都会很难过,就算你不喜欢了也是我的,逃不掉的。”
景月芜看着他,他的眼睛有野心有孤傲可此刻就仅有小兽被伤害后的愤怒。
牧爵头也不回的走了,黑夜里他身着精致的西装,可背影却如此落寞。
景月芜知道他是真被自己伤了,也是真的狠心了。
以前牧爵说过,我们就是共生体,如果分开了势必有一方死亡,景月芜想起这句话,突然觉得身如冰窖。
站在暗处的阎野身高腿长的倚靠在墙上,长睫如小扇般盖在眼睑上,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或许她说的没错……
……
生日宴结束后景月芜坐在保姆车上准备回学院,林空允馨正撒娇让她留下来。
“啊,小月儿你就留下来和我一块睡吧,不然我就让她们再安排一个房间给你,好不好?”
“不用了,我想回学院。”景月芜摁了下太阳穴。
今晚经历了牧爵的事,她真的没什么心情了。
“可是现在很晚了,而且不止你一个留下来,还有其他人呢。”
“真的不用了。”
林空允馨嘟起了嘴,“那好吧,周一见。”
景月芜对着她笑,“周一见。”
车子开动,景月芜在后视镜里看着林空允馨的身影越来越小。
往后的很多年里景月芜都后悔,后悔当时没有留下来陪她,后悔在普市把眀芙弄丢,错过了这段历史的提前警示。
……
周一,景月芜准时去音乐教室上课,可几个女生小声八卦的声音使她停下脚步。
她听到她们在说允馨的名字……
“你们听说了吗,林空允馨跳楼了。”
“你胡说什么,前俩天才举办生日会呢,整个贵族名媛都差不多去了。”
“新闻杂志都登了,今早的时候。”
“哪个不要命的报社敢这么造谣。”
“怎能可能跳楼,人家命那么好。”
“给你看看那个新闻。”
“哎,被删了,怎么都没了,俩分钟前我还看着呢。”
“到底说的什么,你快说。”
“就是生日会,那个她姐姐的未婚夫上了她……具体我也不知道。”
此话一出几个女生面面相看。
景月芜整个人都僵住了,允馨…牧爵……
“不可能吧,这么狗血。”
“惹上林空家的岂不是大难临头。”
“重点不是这个吧,林…她才17岁啊。”
景月芜把书丢到她们身上,大声道,“你们胡说什么,什么都没证据就胡说八道,能不能有点脑子。”
被丢到的女生一脸无语,“关你屁事。”
“别和她计较。”
“我们走。”
脸色热热的,景月芜一摸发现是泪,允馨……
她拔腿就往外边跑,去找阎野去找阎野。
学生会里,阎野在给几个干部布置任务,景月芜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惹得一屋的人都看着她。
阎野把文件合上,淡淡的扫了一眼他们,“你们先出去下次再说。‘
他们刚走,门刚关上,景月芜就抓住阎野的手臂。
阎野淡漠的看着她,看她这神情,多半也是知道什么了。
“阎野!允馨她…是真的吗。”
阎野点了头,薄唇轻启,“牧爵做的。”
景月芜猛地向后退,生日那天她那么开心那么漂亮,那么好的女孩,而且牧爵……怎能可能……
她的眼泪一直掉,身体也一直抖,“什么时候。”
“生日那晚。”
阎野这句话一出,景月芜差点崩溃,“怎能可能,她才十七岁,而且牧爵他…”
“这件事不简单。”
“允馨现在怎么样!”
阎野垂眸看了眼亮屏的手机,林空二小姐跳楼…牧家公子侵害未成年的标题无疑不再宣告这件事的严重性,而且这件事很难压得住,刚撤下的又起来了。
景月芜看到阎野的手机,突然也拿起自己的手机看。
这标题像刀一样刺进景月芜的心里,她停顿了好久才点开那个视频。
那时候天刚亮,别墅顶端站着一个人,是林空允馨,楼下聚满了人……她还穿着那套公主裙,可它变得破碎而脏乱,她在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上还拿着刀,这段视频就在这里停了。
这段视频也不知道是怎么流传出来的……景月芜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触碰到赤钻时出现的画面。
那个双生子,原来那个拿刀的真的是允馨,15世纪和这个世纪真的会有相同事件,可是……可是自己把眀芙丢了,这件事没改变……是我的错都是我。
“阎野……允馨现在怎么样?我求你告诉我。”
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还抓着自己,他莫名也觉得难受。
阎野抿了抿唇,“具体我也不清楚,现在还在ICU。”
景月芜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是我的错啊!那天晚上如果我留下了,就不会了就不会了呜呜……”
“这种事怎么可能怪你。”
“眀芙啊,我要回普市我要把血钻找回来。”景月芜说完就往门口跑。
没有眀芙,所有的后续她都不知道,她需要她。
阎野追了上去,把她拉住,“你冷静点。”
“我不行,我冷静不下来。”
“血钻我早捞回来了,和我去玫瑰公馆。”
……
去的途中她也一直在哭,阎野只能不停的给她擦眼泪。
之前一直想和她说的事一直没说,他之前和眀芙见过面了,也知道了很多,这些他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和她开口说。
之前没机会现在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到了阎家的玫瑰公馆,景月芜扯着阎野的手跟着他进去。
阎野没甩开,他想她只是现在太脆弱了,所以才会这样。
到了书房阎野把血钻拿了出来,景月芜拿到手里血钻就发出了光芒。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眀芙,她的身体变得很透明了,脸色也很苍白,和第一次见不一样。
那时候还是实体,现在真的就是虚体。
“眀芙……”景月芜沙哑着嗓子喊她。
眀芙看着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