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烟尘慢慢散去,那块大石头被掀翻,倒在一旁。
众人围着爆炸地点,看了又看,还是没说一句话。
朱君安自己看来,第一次做,十斤的土炸药,比起后世TNT什么的来说效果一般,不过现在已经是很牛的存在了。
这次冯先先开口了“少爷,这东西以后就算要攻城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多几个这东西,估计京城的城门也能破了。”
“少爷,您是不是被神仙点化过了?”大勇认真的问道。
“大勇,你啊!”正想打消众人这种想法,转念一想朱君安决定利用一下这种想法。毕竟宣传很重要。
“两年前,我大病一场你们还记得吧。就在我晕晕乎乎的时候,我见到了太祖皇帝和马皇后。太祖皇帝说我家有一大劫,特点化了我一番,希望我守护好家人。果然一年不到,我父亲去世,我们被逼出海。”说完,朱君安一脸装逼的看着远方,心中对自己的神棍行为很是鄙视。
众人第一次听少爷说起此事。想想也是,两年前开始,少爷大病痊愈后,真个人都变了。少爷突然成熟了不少,不爱玩了天天习武,还不时说一些大家都不太能听懂的话,更厉害的就是少爷经常拿一些不知道怎么来的好东西。比如现在已经装备了的那火枪,现在的这个炸药包。
有些东西本就这样,不发散思维还好。一旦发散思维,脑洞大开,就会越想越玄乎,然后开始相信一些不着调的鬼话。这次大家是真信了,看朱君安的眼神都变了。
朱君安悠然的在一旁等待着,如有不适自己的胡子不够长,一定搞一把羽扇来玩玩。
过了一会朱君安开口道“许大娘,这东西怎么做的,回头我让庭辉给你拿单子。和你们做的燃烧弹一样,千万要小心。”
本来想着炸药颗粒化,以增强威力。但是一想到作坊就这么几个人,不得不暂时放弃。
众人准备散去,冯先第一个从刚才的故事里跳脱出来,建议道“少爷,燃烧瓶和炸药包,我们是不是应该训练一批人,他们不练射击,专心练这两件新物件。这样可以节约一些火枪,而且我觉得实战的效果应该更好。”
“专门训练,这个想法不错。”朱君安肯定了冯先的话,因为他清楚,知道二战掷弹兵都还是存在的。至于炸药包使用也可以提高爆破效果。
日常训练继续这。每天10公里的越野跑,朱君安等人带头挥汗如雨。
越野跑结束,早餐后每日训练开始。
由于棕贝丝火枪上没有刺刀,所以所有的火枪手都配了短刀。每天上午排枪队列加举枪练习。下午打靶后短刀格斗训练。
掷弹兵每天每人50颗石头,扔进50米外的大竹框里,超过40颗就合格,低于的重来。下午格斗训练依旧。
10位胆大心细的,成为爆破兵。每天练习两件事,携带50斤的炸药包匍匐前进。另外就是熟悉土制导火绳的使用。
朱君安和军队一起训练,几乎每天同吃同住。因为他清楚,这样可以提高训练水平,同时提高这群自己家底的忠诚度。
这一世朱君安本来身体一般,这一年海上的风吹雨打,外加自己特别注意,肌肉是有了,不过比起这些常年重体力活锻炼的士卒来说,自己输在了起跑线。
期间朱君安抽空去看了看徐良。这小子不错,从未指挥过战船协同的他,竟然可以将这十条船搞得进退自如。
船首的旋风炮已经架起来了,据说在岸上试过,射程可达100多丈,换算下来300多米,这个效果让朱君安很是满意。
在徐良的带领下,朱君安登上舰船,到达演习海域。
旋风炮炮手就位,开始射击训练用的石头。一人瞄准后装上石头,余下九人听见口令,奋力拉动绳索,石头有力的飞了出去。
可惜歪了一点点,徐良有些脸上挂不住,冲下去一顿呵斥。再来一发,“咚”的一声,门板做的靶标被石头击中,发出巨响。朱君安满意得拍了拍徐良的肩膀。
徐良行礼道“少爷,你拿来那些精钢太好用了,足足将射程加大了近一倍。”
“哈哈!马匹就不用拍了,你们练得不错。”朱君安笑了“对了,你们用的大号燃烧弹送来没?”
“前些天送来了十几个”徐良有些无奈道“我们不敢多用,每天奖励训练第一名的炮手组扔一个。不过效果好的没话说。”
“不错,水军被你练得像模像样。至于燃烧弹,作坊还要做陆军的,所以你别要求太多。”
“少爷,作坊的情况我都清楚,放心!”
似乎一切都解决了,来吧!荷兰人,决战吧!
朱君安现在的班底,全部以当年拼死护送自己前来的侍卫之后为主。这是建文帝一脉的祖训。朱允炆的海外余生,总结了自己失败的原因,急于求成,用人不当,识人不明。对于嘴炮无敌的齐泰、黄子澄之流深恶痛绝,对于这些忠勇之士信任有加。
后来逐渐收留了一些被海盗抢来的民夫,被荷兰人、西班牙人抓去的土人,人员渐渐复杂。还好有这些好帮手,同时适当的加入一些后世军队的管理之法,朱君安一个人还可以都顾得过来。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之所以这么急因为季风来了,顺风去台湾,会少去很多麻烦。同时台风在这个季节也比较少,安全性较高。
出发前,朱君安给朱庭辉一群人开了个动员会,交代完所有事情,急忙回去。
要出发了,自己和太姥姥约好了,好好聊聊。
家里,尽管朱君安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可是太姥姥早已看穿了一切。
“孙儿,此次出征,是和红毛鬼抢地盘,大琉球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们海上很厉害,你切不可和红毛鬼在海上硬拼。”
“太姥姥您放心!这些兄弟们,好多都是和我一块长大的,他们的性命就是我的性命,我知道了。”
“实在打不过,回来!咱家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啊。”
朱君安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默默的靠近老人家。
太姥姥慈祥的摸着朱君安的。
两人沉默着……
太姥姥从怀里拿出一个平安福,递了出去“孙儿,这个平安福,是我当年从福建出来的时候,我娘给我的。现在我把他给你,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接过平安福,朱君安有点泪目,多少年了,家的味道真的很好,很温暖。
太姥姥接着道“孙儿,这一年苦了你了。从我们被逼出海开始,这个家几乎都是你在操持。太姥姥看着你从以前的顽劣到现在的成熟,很是欣慰,也很心疼。常淞记住,太姥姥还在,家就还在,你一定要多保重。”
抚摸着平安福,朱君安坚定的看着老人家“太姥姥,孙儿记下了。这次出征我做了很多计划,我会小心的。”
太姥姥和朱君安聊得很晚,这一夜是朱君安父母去世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夜,梦里自己带领着兄弟们,战红毛,打野猪皮,干掉李自成,最后和太姥姥一起回南京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