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支票是被我弄坏了怎么办?”
对着手指,余姚含着歉意,不知该如何去补偿奚禹桥。
“不用担心,支票只要没有兑换那钱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给余姚解释了好久,余姚才稍稍放心了一点。
“好了,我今天先回去了,下次又机会在感谢你吧。”
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余姚准备先行离开。
“行吧,我送你回去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揽到余姚的肩膀上:“走吧,不然你的菜都凉了。”
“可是,我还要去学校啊......”
汽车发动的声音,将余姚的话盖了下去。
“你说什么?”
“没有。”
余姚都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车子已经稳稳地停在孤儿院门口。
“走吧。”
余姚不明所以的看着奚禹桥,她都已经下车了,奚禹桥为什么还要跟着她。
这大白天的,真的不用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谢谢,你先回去吧。”
觉得自己已经耽误了奚禹桥很多时间,语气中满是抱歉。
我有些事情要和院长聊了一聊,你先把东西分给其他人吧。
余姚点了点头,带着奚禹桥走了进去。
他们吃饭的时间比较晚,余姚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将加餐分给小朋友们,把那个蛋糕放到过生日的小朋友面前,带着其他小孩子给他一起唱生日歌。
在场的所有除了余姚都是一些小孩子,看起来不过都是些三五岁的孩子,有十来个,不是很多,
但是看他们的衣服都是带着补丁的,吃的那些东西也没有多好。
小椅子连这些个头小小只的小朋友做起来都咯吱咯吱的响。
昨夜他没有怎么发现,今天却真真看到了,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困难。
“奚先生,不好意思,今天又麻烦你了。”
朝着奚禹桥歉意地笑了笑,原本是让余姚去还东西的,结果又麻烦了人家,事情还没有办好。
“不会,是我自己要过来的,我今天是想和你谈一谈资助的事情。”
奚禹桥知道,叶家就是因为借着慈善的名义欺骗了很多人,叶家也确实给了那些福利院一些资金和财务。
在叶家破产以后,厉祁南以奚志的名义继续给他们捐款。
昨天走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想帮这个福利院一把,知道这里环境不会太好,只是不知道会这么差。
“捐助,真的太感谢你了。”
昨晚奚禹桥只留下一张支票就走了,他担心是不是余姚给人家说了什么。
将事情讲清楚以后,奚禹桥还是愿意给他们援助的话,那真的太好了。
握着奚禹桥的手,不停地点点。
他们孤儿院现在的情况真的太糟糕了,没有政府的资助,她真的不知道他还能经营到什么时候。
如果孤儿院没有了,那这些可怜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特别是余姚,她的年纪也不小了,根本没有其他的孤儿院愿意接受她这个年纪的孩子,那她该怎么办。
“是的,以后我会常来的。”
像是做出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奚禹桥决定从现在开始,他可以以自己的名义来帮这家孤儿院一把。
他的力量远不能和厉祁南或者是奚氏相比,但是奚志给他留下的那笔钱他也没有什么资格用于享乐,那还不如用于这些事情,就当是帮奚志补偿了。
“真是太感谢了。”
院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感谢。
将院长扶了起来:“您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院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应该,激动了很久,才冷静下来:“你真的是我们的恩人。”
招呼着孩子吃饭的孩子们:“孩子们,快点过来谢谢哥哥。”
也不知道院长是什么意思,小朋友们还是按照院长的要求,放下碗,乖乖的跑到奚禹桥面前,齐声道:“谢谢哥哥。”
还有些小朋友饭都还挂在嘴边,油渍渍的。
“没事没事,你们快去吃饭吧。”
得到院长妈妈的首肯以后,那些小朋友才跑回桌边,继续吃饭。
“对了,余姚是这么回事,这里只有这么大的孩子吗?”
“哦,我们这里大部分都是小朋友,大部分都被领走了,姚姚来的时候已经不小了,这个年纪没有人愿意领养。”
回忆起余姚刚来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很怕生,也不愿意和他们说话,隔了好久才开口说话。
像余姚这个年纪,领养的人担心会养不熟了,根本不会太考虑她又是个女孩子。
好在这个孩子很的很懂事,还帮她分担了院里的很多事情。
而且余姚读书还很厉害,像余姚这样的女孩子,她觉得不读书太可惜了。
磕磕巴巴地挤出一些钱硬是把余姚塞到附近的学校里面去了。
可是就在这件事情上,引起余姚强烈的反感,姚姚什么都不跟她说,只是很明显的表现出自己不愿意去学校。
一有时间就逃学出去打工,可是她不愿意看见余姚这样。
老师也说了很多次,姚姚的成绩也没有之前那么好了,这是她最遗憾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
一次次在看着和自己相处了很久的小朋友被带走,一面是不舍,一面也会是羡慕。
他有不是很明白这样的感情,在他的童年里并没有很熟悉的伙伴。
“院长妈妈,你们在聊什么啊。”
余姚刚刚出去了一会儿,先帮小朋友把床铺好,等一会儿他们也该去睡午觉了。
过来的时候看见院长和奚禹桥还在聊天,走了过来。
“快谢谢奚先生,他要捐助我们孤儿院。”
余姚偏了偏脑袋,明明昨天他留下支票的时候院长妈妈还很是紧张,这么突然就接受了,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谢谢奚先生。”
恭恭敬敬地给奚禹桥到了一个谢。
院长拍了拍余姚的肩膀:“快去学校了,你快要迟到了。”
“啊~~”
仰着头,对院长撒娇:“我可以不去吗?”
不轻不重地打了余姚一下:“不可以。”
“哦。”
扁了扁嘴边,不知道从哪里一个洗到褪色的布包,背在身上。
院长追出去几步,不放心道:“你别再偷偷去打工了啊。”
幽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