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留下来的手札里记载的是王家历代先人的心血和经历。几乎每一代王家人都会将自己的经历记载在手札里。这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我走在这天变幻莫次的鬼神之路上的指引。
那个天官印则是王家的先祖自龙虎山上带下来的一个普通的法器。天官印是用在混合了朱砂的糯米水中浸泡过七七四十九日的桃木雕刻而成的,整个天官印也就烟盒大小,厚度和两个烟盒摞在一起的厚度差不多,上面是一个麒麟模样的印纽,下面刻的则是“天官赐福”四个篆字。
爷爷说我们从事的是修坟这一行,遇到最多的也就是魂鬼尸煞等物,这天官印是对付这些东西最好的法器。
晚上的时候,爷爷把聚灵香和宝鼎香炉拿出来,在我屋子里的窗台上点燃以后,就把修道的方法传给了我。
所谓修道,就是通过吸纳天地灵气,淬炼自己的魂魄元神使之变成强大的可以超脱实质的身体而存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需要经过很过阶段,每到达一个阶段都会变强一分。
在修炼的过程中,会有一种气逐渐产生在我们的身体里这个就是法力,法力会跟随着魂魄的不断壮大而越来越醇厚。有了法力才能够配合相应的法咒施展法术。
我双腿盘起坐在床上,按照爷爷交给我的方法捏了一个法诀,然后闭目凝神,默念口诀,并配合着特殊的吐纳技巧开始修炼。大约三十多分钟后,我便开始感觉到又一股微弱的气流在身体里缓缓流动,时间越长,那股缓缓流动的气流就越强大,我能感觉到那股气流在流动的过程中不断冲刷着我的经脉和丹田,思想也随之进入到一种心如止水的境界当中。
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就是这天地间一根轻盈的羽毛,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念自由地飘荡。无论是狂风骤雨还是电闪雷鸣都不能影响到我。这就是“忘我”境了。
从“忘我”的境界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缓缓地吐出几口浊气,感觉整个人的精神特别的好,再也没有那种昏沉沉的感觉,就是看着窗子外面的村庄田野都觉得异常的清明。
小狐狸看我醒了过来,蜷在自己的垫子上说道:“不错啊,才一晚上就能进入到忘我的境界了。你试试用意念勾动丹田,看看是不是有法力回应。”
我听了小狐狸的话,马上试着用意念探寻自己的丹田,果然有一股气流储存在里面,虽然很微弱,但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我惊喜地喊道:“是有一股气流在丹田里,这就是法力吗?可是这个法力要怎么用啊?”
小狐狸微微一笑,说道:“你现在看着我的面前的位置,然后用意念去勾动法力,念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身随心动,换位移形。”
我赶紧按照小狐狸说的方法,看着他眼前的位置,然后用意念感受储存在丹田里的法力,念出那几句话。话音落下的同时,我人也就到了眼睛看着的位置。从我的床边到小狐狸的位置最起码又三米远,我从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动,但是人确已经到了想到的地方。我惊奇地张大了嘴巴。这就是法术吗?太神奇了!
等等,我高兴之余再去感受那股储存在丹田里的气流,确觉得它仿佛比刚刚微弱了些。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法力还是“消耗品”吗?用了就没了?
我赶紧问小狐狸:“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法力减少了,难道每用一次都会减少一份吗?那我的怎么练才能赶得上用的速度啊 !”
小狐狸哈哈大笑,说道:“法力也是一种力量,你使用当然会消耗相应的法力。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你修炼出来法力,它就会像你的血脉一样随着你的呼吸自己慢慢增长。这就是一生二,二生无穷的道理。当你按照特定的方法呼吸吐纳的时候它的增长速度就会成倍增加。”
“这个修道也没那么难吗!”我明白了法力的修炼和使用规律,觉得其实修道很简单。
“没那么难?”小狐狸对我的话嗤之以鼻,说道:“那是因为你资质好。你可知道有的人不管怎么打坐念口诀都无法凝练出来元气,更别说形成气流了。凡世中的人受到血脉和生存界面的限制,身体里有太过的杂志,是很难凝气的。像你这种一晚上就能进入到忘我镜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更别提最后能够突破归元境界凝练出内丹了。只有凝练出内丹才算是修道的开始,你现在只能算是修炼。”
“好吧,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夸我天赋异禀。”我听了小狐狸的话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小狐狸满脸无奈的看着我,说道:“这只是开始,你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
“切,分明是你羡慕嫉妒恨。”我回了小狐狸一个自大的眼神,开始洗漱了。爷爷已经再喊我吃早饭了。
早饭的时候,爷爷看着我的精神面貌也很高兴,显然对于我一万的修炼成果非常满意。
爷爷的脸色也已经彻底的回转了,看来前天晚上因为封印那个婴儿的鬼魂导致的法力虚耗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了。
爷爷叫我赶紧吃饭,吃完了好陪他去老坟地走走。
“去坟地?”我想想了今天的日子,也不是什么需要烧纸的节日啊,爷爷无缘无故去坟地干嘛?于是我问道:“为什么要去老坟地啊。您是不放心那对母子的新坟,想去看看吗?”
爷爷放下碗筷,说道:“那母子的坟也要看看,但最主要的还是看别的。咱们村里的坟地不对劲。小狐狸说有东西破坏了潜龙山脚那一块的风水气场,我怀疑问题就出在坟地里。”
“坟地里除了坟还能有什么啊。再说坟地能有什么风水气场啊?”我听了爷爷的话,心里的好奇娃娃又开始活跃起来,三两口扒拉完碗里的饭,边收拾着碗筷,便问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