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是他的势力范围,如果路易斯始终咬着不放,大不了就是一阵火拼,不过到时候就会落得个两败俱伤,其实他更加希望路易斯能够识相的退出去。
“要想我退出这场纷争,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有些小要求。”路易斯精明的眼睛里闪着或明或暗的光。
谭咏脑袋里十分冷静的分析着:也许路易斯这次来的目的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也许从一开始他僵持着非要做Diamond的副总裁都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想要从他这里获取更多补偿条件~
路易斯,真是精的,像只老狐狸。
一想到自己从一开头就被人算计了,谭咏暗暗有些小不爽。
“你也说来听听。”
“我就要一件事情,如果日后我路易斯在美国有任何困难,你谭咏都不可以袖手旁观,要全力相助我渡过难关。”
谭咏凝眉,路易斯,原来你的如意算盘打在这里呀!
路易斯这个条件可以说是相当苛刻了,毕竟地底交易这种东西,就连政府也只是选择隔岸观火,这种东西只要相互制衡着,威胁不到政府,他们是不会有所动作的。
“当然,厉少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路易斯恢复以往的温柔,与刚刚生硬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好像那只是人的一个错觉而已。
谭咏看向路易斯的眼神,高深莫测,须臾,脸色还是不好看的应下了,“好,不过这也要有个时间限制,一年,如果一年内,你遇到任何困难,我必当鼎力相助!”
他谭咏也不是个傻子,要是人家天天在起内讧,那他谭咏不也得天天跟着人家打来打去?他的人就不是命了吗?
路易斯想了想点头。
反正一年时间,他足可以恢复的大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他一年后再来平城夺回他想要的就是,反正他已经等了六年多了,再多一年也不是问题。
不过他很好奇谭咏为什么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了?
温柔的眼里闪过一丝警惕,莫非这其中有诈?
“你为何答应的如此爽快?”
“答应你又怎样,谁能保证这一年里人家会对你出手?”
就像路易斯亲口所说的,两派是打不起来的。
路易斯突然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莫非谭咏从一开始就在一本正经的瞎说八道?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谭咏一个人猜测出来的,他压根就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谭咏,你难道就不怕因此得罪了那三大势力吗?”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谭咏悠闲的往后一躺,霸气侧漏地道。
笑话!他哪里有什么不怕的?不过他有秘密武器,梅花已经查到了挑了路易斯老窝的那批人跟粒粒联系密切。
他这不是有儿子保护吗?向小奶包送去深深的敬意。
他一直都知道粒粒这几天忙的不一般,可是当资料结果显示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微微愣了。
不愧是他儿子,真行!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再说,他怎么可能真正的帮路易斯?先不说他绑架葛晴这件事,就他那天不惜使用美男计对他老婆又是葛瑰又是求婚的,他们这梗就结上了。
而且,他估计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端了它老窝的人和他儿子有关,那他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和儿子联手整他了!
惹了他的女人,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呢?
谭咏在心中冷笑,真当他谭咏是慈善机构啊?怎么可能善心大发帮他呢!简直就是在做梦。
路易斯低着头,把玩着他的指甲,好看的翡翠色,眼眸低垂着,好像在思量着谭咏这些话的真假。
一时间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两人的气场都是十分强大。
而谭咏此时此刻已经在心里谋划着怎么和儿子联手算计路易斯一场,让他的势力一步步瓦解,他甚至还脑补出了,将路易斯这个大活人捉来狠狠折磨的场面。
而谭咏一旦是动了整人的念头,心里头就会变得十分扭曲,刘倩倩就是最好的例子。
每天伤口一遍遍的愈合,又一遍遍的被尖利的刀子戳破,天天忍受着这般非人的折磨。
这一次如果不是他大敌当前,怎么会落得被路易斯逼的又是割地,又是签订不平等条约呢?
这真是他谭咏这辈子做过最憋屈的一件事了。
连厉老爷子都没有这么逼过他。
“好,我暂时就信了你!”路易斯轻轻抬眸,大有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味儿。
欺骗他的后果,他也担不起!
于是,谭咏就和路易斯谈成功了。
路易斯暂时退出平城,而这样谭咏就可以一心一意对付那个不惜用25亿美金买他命了神秘人了。
直觉告诉他,这可能是场硬仗要打,而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的两个女人。
葛晴现在还昏迷不醒,而他又不想让天真无邪的箐儿染上这黑暗的色彩,他想护她一辈子,永远过着小公主的日子。
轻轻按亮手机屏幕,照片上葛晴笑靥如花。
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心脏的位置暖暖的。
“葛晴,如果你现在在我身旁,会做出什么决定呢?”
手机中的内容已经恢复到新手机上了,只是他的葛晴还没有醒过来。
“嗡嗡……”手机来电适时的响起,到在这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有些突兀。
葛晴这小小的动作怎么能瞒过粒粒的眼睛呢?
心里居然微微有些吃味,总感觉妈咪被爹地抢跑了。
“爹地在赶回来的路上。”一语道破葛晴的心中所想……
被自家宝贝戳破心事,葛晴老脸一臊,有些别扭的扭过头。
喉咙还是火辣辣的疼,身体想动,却奈何提不起力气。
她最后的意识都停留在那个冲进大火里的身影。
谭咏,你有没有受伤?
“咣当!”门被粗暴的推开,不用去看,这开门的方式那是相当的谭咏了。
暴君,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公共场所吗?
心里所有的责怪在看见谭咏那张脸的时候瞬间就化作了密密的心疼,交缠着她的心。
她是不是一点点被这个暴君征服了?
粒粒很是识相的退出了病房,将这二人世界留给两人。
“切,我还以为你要睡一辈子呢!”谭咏明明眼里都是柔情,说出来的话让人想揍人!
如果葛晴不是习惯了谭咏的毒舌,葛晴估计会被气个半死。
可惜她现在不能跟他回怼回去,这让她心里有些难受,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怎么了?哪里疼?医生呢?医生都给老子滚过来?都特么这么久了,还疼,是庸医吗?”
谭咏突如其来的咆哮声,把葛晴都吓了一跳。
张嘴想解释,却什么也说不出,急得她是满头大汗。
没一会儿,负责葛晴的主治医生,责任护士,以及涉及过给她做过手术的参与医生战战兢兢站了一病房,哦对了,院长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葛晴看着这架势,生平第一次见过这么多医生白花花的站一排~
“厉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主治医生擦了擦头顶不断冒出来的冷汗,故作淡定的问道。
“什么问题?老子还想问你们呢!你看把她疼成什么样了?”谭咏周身不断散发出冰冷的肃杀气势。
站了一地的医生,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出口,招惹这个恶魔一般存在的人。
葛晴一头的黑线,这男人怎么这么霸道强势?她又说自己哪里痛吗?这么大一个乌龙,待会儿怎么收场?
“妈的,一群庸医,都是干什么吃的?”没人敢站出来说话,让谭咏的的火气蹭蹭的往起直冒。
他真想把这群人丢去偏僻的山野之地,为那里的医疗资源做贡献。
主治医生推推耸耸的爸葛晴的责任护士推了出来,“你,去看看病人哪里疼痛!”
那是个资历颇深的老护士,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这群医生,自己搞不定了,把她推出来当替罪羊。
深呼两口气,在谭咏的眼皮子底下一步步走到葛晴的床边。
“葛小姐,请问您哪里不舒服?”面对身后那人无法忽视的气场,护士秉着气微笑着。
葛晴一个劲儿的摇头,让护士十分的疑惑。
可是谭咏在场,她又不敢退缩。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
葛晴还是一个劲的直摇头,她就搞不懂了。
这护士怎么这么笨,摇头就是不疼的意思啊!
谭咏见这个护士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脸色沉得更厉害了。
这群庸医,养着干什么?全去做义务劳动去!
粒粒抱着自己新买的电脑回来,就看见妈咪的病房里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妈咪,怎么啦?
急匆匆的挤进去,就看见爹地一张比黑煤炭还黑的脸,一直盯着站在妈咪旁边的那个护士。
护士着急的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流下。
而底下那一片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整个病房里就传来护士有些带着哭腔的问话声。
粒粒小腿慢慢的挪到谭咏身后,戳了戳他的大腿,小声的问道,“爹地,妈咪这是怎么了?”
今天粒粒也穿着一身小西服,打着红色的小领带,小手抱着怀里的东西,头微微歪着,脸上尽是疑惑。
而谭咏今天也穿着跟他颜色相似的西装,站在一起俨然是十分有爱的亲子装。
当然这要忽略掉谭咏脸上要吃人的表情。
谭咏看见粒粒脸色微微缓和,但是语气仍是十分不善,“这群庸医,人都来医院一个星期了,还治不好!”
粒粒听他这话,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这儿了。
爹地,你的脾气还真是大呀!妈咪又不是什么小感冒,哪能说好就好呀!
自从粒粒一进病房,葛晴就放弃了要跟这个笨护士继续解释。
靠她还不如靠自己儿子靠谱。
求救似的眼光,一刻都没从他儿子脸上挪开。
接收到妈咪的眼神,粒粒小腿飞快的来到妈咪床前。
“护士阿姨,你下去吧!我跟我妈咪说说。”礼貌得跟护士说着。
护士的眼神看向脸色不太好的谭咏,似乎在询问着自己是否能离开?
“滚!”
谭咏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而那个护士却像是如释重负般撒腿就逃离现场,那速度真是令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