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baby。”
他们一下去，就有一个女人热情地打招呼。
瑞希这才注意到她，“难怪认识戴维这么久了，每次看都觉得和第一眼时见到的那样英俊，这采阴补阳，看来还是绝佳的秘方。”
葛晴莞尔一笑，“瑞希小姐看起来也是姿色上佳，风韵美人一枚，想必也是以阳滋阴，补品甚好。”
瑞希眼中的暗芒沉了几分，笑笑，“尹小姐这次伶牙俐齿了很多，想必已经跟Leviathan谈好合作了吧？”
葛晴淡笑，“看来瑞希小姐对我和Leviathan的合作，似乎很上心。我怕要是没有这么快与Leviathan达成约定，再过几天瑞希小姐可能就亲自上门说服我了。”
自上次在餐厅一别，瑞希和葛晴就没有再碰过面。
要是上次那件事情，瑞希出现在那里，葛晴也觉得奇怪。
瑞希不是Leviathan身边的人，可要说她是偶然出现在那里的，谁都不相信。
而且，瑞希明显是有意地帮着Leviathan他们的。
瑞希笑了，“尹小姐是个美人，只可惜我对男人比较感兴趣。亲自上门这种事，还是对男人比较好。”
瑞希说完，有意无意地看向谭咏。
她对葛晴和Leviathan合作的事情，有点关系，可要说上心，那还真是没有多上心。
能让她上心的，只有男人。
葛晴侧头问谭咏，“你说带我走走，就是来这里？”
谭咏对瑞希开口，“不知道我上次要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瑞希嫣然一笑，“当然了，戴维找我谈生意，我怎么会不积极地接呢？”
上次谭咏来找她的时候，说起这事儿，是有些意外。但瑞希也没多想，这除了男人嘛，重要一点的就是钱了。
这汽车维修店也赚不了几个钱，主要的经济来源，靠的还是像谭咏这样的顾客。
瑞希带他们去了地下室的一间暗室，拿出一把新型的手枪出来，扔给谭咏试手。
“最近开始接单子了？”瑞希问，“我可是听说，你和西蒙已经不来玩了。这以后在道上有什么动作，可是没有人庇护了的。”
“虽然……”瑞希拖着尾音，一双化着重眼影的媚眼弯了弯，挑起诱人的媚态，“戴维也不需要谁的庇佑也能叱咤风云。可你也明白的，西蒙在以前，算是五人组的一层护盾，可之后，这层护盾没有了，五人组面临的可就是实打实的，血淋淋的东西了。”
谭咏面不改色，淡声说：“不过是解决一个旧人，没你说的没有恐怖。”
“既然是旧人，能让你来我这儿专门买装备，那看起来这位旧人也是不能让人小瞧的。”瑞希好奇地问，“旧人是谁？”
谭咏试着火器，没有理她。
瑞希热情又诚挚地开口：“如果那旧人也是让我看不顺眼的，说不定这些装备就给你打七折了。”
闻言，谭咏将手里的枪放下，按在桌面上，抬眸看着她，“韦恩。”
瑞希愣住了。
谭咏重复了一遍，“那个旧人是韦恩，打七折吗？”
瑞希的笑僵在了脸上，看起来很怪异。
……。
后面谭咏由一个店员带着去了货仓，看看他要的其他东西，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今天下午他就让邵杰和黯香来取。
葛晴没去，瑞希也没去。
两个人坐在地下室的客厅里。
瑞希开了一瓶法国红酒，问她：“尝一尝吗？味道还不错，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最喜欢自己开一瓶了。不过最近手头紧，像这样的好酒已经没有几瓶了。”
“我不喝酒，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请给我来一杯甜牛奶，谢谢。”葛晴说。
“甜牛奶？”瑞希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她说的话，“我还担心红酒会招待不周。你是第一个来我这里做客，却要喝甜牛奶的人。”
“你以前的客人……”葛晴歪了一下脑袋，看着她问，“都喝些什么？”
“人血啊，还能有什么，你以为红酒里面就真的只有红酒吗？”瑞希看着她说。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出奇地诡异。
最后瑞希笑了，“骗你的，人血哪里好喝呢？对吧？但我这儿还真没有甜牛奶，不过可以让人帮你买回来。”
“不用了。”葛晴冷淡地开口。
就算瑞希帮她买回来了，葛晴也不一定敢喝。
这女人的东西，和她一样，都让人觉得危险。
“戴维是你男人吧？”瑞希坐下来问。
葛晴抬了抬眼皮，“不够明显吗？”
就算今天她和谭咏确实表现得不够亲密，瑞希也是个不关注新闻的人。
可她多多少少也能从Leviathan那里打探到口风，毕竟Leviathan找她来合作，也不是什么准备和了解都没有的。
瑞希摇头，“不，这很明显。刚刚戴维一来的时候，他只看过我两眼，剩下的都在看你一个人。我甚至怀疑，他对那些装备的兴趣，都没有对你的大。”
葛晴勾唇笑笑，“那这只能说明，瑞希小姐不仅输给了我，还输给了自己的那些装备。”
“是吗？”瑞希笑了，“对付男人，我可从来都没有输过。”
葛晴的眼神一沉，释放出一抹利光，看向瑞希。
这种女人之间的较量，是很敏感的。
何况，对于瑞希和谭咏之前的传闻，她也不是没有听说的。
瑞希癖好就是收集男的，痴迷美色，不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姿色足够，对上她的胃口了，就想去占有他。
瑞希在这种事情上，确实没有失手过。
可是……
葛晴浅笑，“可我却听说，瑞希小姐在戴维身上，倒是栽了不少跟头。怎么，瑞希小姐还想重新试一遍？”
瑞希也笑，“这男人嘛，得一点一点征服。栽跟头不过是我被他的美色所折服了，从来没有放弃过，怎么算是重新呢？”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葛晴阴阳怪气地开口。
谭咏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她还好好的。
“早餐没对胃口吗？”
毕竟葛晴也是个名门世家出身的，从小就养尊处优，哪怕那些年，她在白手派，可也是没委屈过肚子的。
这么一想，谭咏倒是想起了一段零零碎碎的往事。
小姑娘跟在他的身后，走了一夜，肚子都饿得直响。
那时走在荒野之地，四处都是僻静的，根本没几户人家。
谭咏随身带了些压缩饼干和巧克力，看小姑娘饿得实在委屈，小嘴都不知道扁成什么样子了。
回头，拿了块巧克力出来，问：“吃吗？”
结果小姑娘很是嫌弃地摇头，“不吃。”
她说她不随便吃东西。
在家的时候，吃食都是很讲究的。现在随便吃点东西，怕是胃不舒服。
当时就觉得，这个小丫头怎么那么娇气呢？
谭咏回想起这一幕，觉得有几分可爱，竟忍不住想笑，伸手就是捏了捏她的脸蛋。
“你那么瘦，估计就是这个毛病给害的。”谭咏无奈地笑，但还是一脸宠溺，“不过我想着，以后还是配个厨师给你，或者你的三餐我都包了，这也不是问题。”
“还难受吗？回车上，我给你揉揉肚子。”谭咏柔声说。
葛晴仍气着，却也忍不住气笑。
“谁说我是肚子不舒服了？”
谭咏垂着眼，轻声说：“我以为刚刚那家餐厅的东西不合你胃口。”
男人不仅垂着眼，还低下头，柔柔的语气，像是某种温顺的犬型动物。两只黑黑的眼眸，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葛晴的气，瞬间就没了，心里软塌塌的。
“我没肚子不舒服。”葛晴放软了声音。
谭咏确认，“真的？”
“真的。”葛晴点头。
“那就好，我们回去吧。现在已经跟瑞希谈好了，等会让他们直接拿货。”
葛晴鼓着腮帮子，跟谭咏上了车。
谭咏瞥见她还是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家夫人好像有心事？”
刚刚既然说不是因为肚子不舒服，那倒有可能是因为心里不舒服。
“是啊，你终于看出来了。”葛晴露出赞赏的表情。
但并不是真的很开心。
谭咏将自己的脑袋凑过去，弯着嘴角，笑了，“夫人说着，我洗耳恭听。”
葛晴很顺手就捏上了他的耳垂，指腹轻轻地碾着，问：“刚刚那个瑞希怎么回事儿？”
葛晴问这个，倒也不是真的因为吃醋，也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而是怎么说，瑞希用那种眼神看谭咏，还说那种话，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可偏偏谭咏不自知。
这男人，有的时候心大。
谭咏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理所应当地绕到了刚刚说的那件事儿上。
谭咏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韦恩和瑞希是旧识。”
葛晴微愣，“嗯？”
其实谭咏觉得这个也不是大问题。
就算韦恩和瑞希是旧识，瑞希顶多不会给谭咏打折，并不会因为这事儿，和谭咏撕破脸皮。
谭咏说：“韦恩和瑞希的前男友，当时瑞希年纪还小，她是个叛逆少女，也早早地入了道，也算小有名气。而当时，韦恩已经在道上已经打响了名号。”
谭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叛逆少女，对这种男人一般都没有什么抵抗力，难免就会动了情，后来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葛晴没想到，韦恩和瑞希还有过这样的过往。
葛晴问：“恐怕不只是前男友这么简单吧？”
瑞希好男，这个谁都知道，而且是好样貌好的男人。
韦恩因为多年前和五人组的对决过后，就销声匿迹了。这段期间，不可能和瑞希还有牵扯。
既然他们两个人的恋爱关系，还早于韦恩和谭咏之间的恩怨。
那么，葛晴只是这样猜测，“韦恩应该是瑞希的初恋男友吧。”
既然不是男的，是男友，这时间跨度又这么大，只能是这样想。
而且她也没听说过，瑞希还交过男朋友这种事情。
像她的癖好已经形成定型，交男朋友这种事情，已经不大可能。
只有在少女的叛逆时期，才最有可能。
韦恩，应该说是瑞希的初恋男友，而且是唯一的一个男朋友。
看来这个人在瑞希的心中，占的地位还是很不一般的。
谭咏点头，算是承认。
他对瑞希的了解不多，但对韦恩，却是了解得明明白白。
他和瑞希的过往，谭咏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