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华很意外刘米会主动过来和自己打招呼,自从上次在谭咏的办公室门口,被她听去了对话。
柳向华总有一种做了小人的愧疚感。
“嗨,你好刘米。”
柳向华不好意思的用手指顺了顺自己微长的头发,一向帅气的脸微红。
“不请我跳支舞吗?”
葛晴笑着对柳向华说道,故意将手伸了出去。
正在一旁和其它商界大佬说话的谭咏,听到了葛晴的声音,并没有回头。
仿佛没有看见她这个人一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好啊,我很乐意。”
柳向华伸出手来,牵起了葛晴的手指,滑向了舞池。
当葛晴和柳向华离开后,谭咏的眼睛慢慢的从别处开始向舞池里飘忽。
安莉看到了柳向华牵着刘米的手走了,眼睛刻意盯紧了谭咏。
那天刘米和她说的话,虽然没有得到印证,可是谭咏真的一夜未归。
至于他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兴师问罪,只好憋着。
今天再次看到刘米,安莉恨的牙根都痒痒了起来。
怎么哪里都有这个女人?
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安莉一步也不敢放松的跟紧了谭咏,生怕他一转眼就不见了。
谭咏再也没有什么兴致去和其他人说话了,只要冲他打招呼,他都以点头代替。
刘米几天不出现,他的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把她引了出来,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儿就勾引别的男人去了,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谭咏从服务生的手上接过了一杯红酒,凝眸看向舞池,只见柳向华和葛晴跳的正欢。
葛晴似乎很陶醉,脸上时不时的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安分。
谭咏有些生气的将眸光敛起,转身冲着安莉伸出了骨节分明的大手,邀请安莉一起跳舞。
安莉兴奋的差点没有笑出来,她没有料到谭咏会这么积极主动。
她优雅的将手指递给了谭咏,一脸娇笑的谭咏绝世俊朗的侧颜,觉得此时,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葛晴虽然没有看谭咏,眼睛的余光已经瞟到了谭咏牵着安莉的手向舞池这边走来。
安莉和谭咏一进入了舞池,便不停的向葛晴和柳向华这边靠拢。
优雅明快,节奏感异常强劲儿的华尔兹响起,所有人都振奋精神,转换了舞步。
谭咏和柳向华都卯足了劲儿,要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更出色。
他们像比赛一般,舞步跳的精彩绝伦,速度随着音乐越来越快,节奏越来越紧凑。
最后舞池里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围成了一圈观看这场没有声明的比赛。
柳向华一心只想赢了谭咏,特别是在刘米面前,他想扳回一局。
可是他没有考虑到葛晴的舞技,葛晴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不拖后腿。
跳到后来,葛晴的腿都发软了,柳向华和谭咏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葛晴刚才喝了一杯红酒,她本来就没有多大的酒量,现在又跳的如此凶猛,她的头开始眩晕了。
在一个大的旋转舞步狂甩下,葛晴身子失去了平衡,飞了出去。
“谢谢你谭总。”
葛晴冲着谭咏做了一个答谢的礼数。
谭咏看着她的眼睛里似乎在冒火,由刚才的担心和焦虑逐渐变冷,成为了冰冷的颜色。
“不客气,下次小心点。
不会跳,就回家好好练练。”
说完,他转身走掉了,走到安莉的身边,无不关切的拉着她的手,问道:
“安莉,你没事儿吧?”
说完,用手指将安莉眼前遮挡的秀发用手指轻撩至耳后。
安莉本来还挺生气,谭咏扔了自己去救葛晴,此时谭咏的安慰和温柔的问候,让她突然感动,觉得自己毕竟是他的未婚妻,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特别是在这种重大的场合里。
“我没事儿,你没事儿就好,刚才吓死我了。”
安莉轻轻将脑袋靠近了谭咏的胸口,用得逞的眼神去瞅葛晴。
葛晴垂眸,她终究还是败了。
他刚才说她的那些话,已经是在警告她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没事儿吧刘米,都怪我。”
柳向华自责自己的失手,刚才葛晴飞出去的时候,他竟然傻掉了。
“我没事儿,小叔。”
葛晴情绪低落,一不小心喊了柳向华一声小叔。
柳向华为之一动,瞳孔瞬间放大,有些惊讶的望着葛晴,感觉眼前的刘米太像葛晴了。
“我们走吧。”
葛晴低头拉着柳向华出了围观的人群,消失在宴会上。
人群中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谭咏的眼睛直到葛晴离开消失,都没有从安莉的发顶离开过。
在外人看来,他真的特别爱他的未婚妻。
安莉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无论如何她才是谭家真正的女主人,是最合适的谭太太。
晚上,在海边偌大的别墅里,安莉从三楼自己的房间,穿着性感的蕾丝花边睡衣,下到了一楼谭咏的房间门前。
她轻抚了一下微红的面孔,再一次举手敲响了谭咏的房门。
他今晚那么体贴,一定想要收一收心了。
巨鹰想要归巢了,她一定会竭力欢迎。
谭咏慵懒的穿着睡袍,起身打开了房门。
安莉刻意的伸出手指将胸口的领子拉低了一些,露出洁白的胸口。
她抬起眼睛,波光流转,媚眼如丝。
看到谭咏穿着睡袍,胸口露出结实有型的线条。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去点他的胸口。
“咏儿,今晚想和你睡,我一个人害怕。”
安莉说得轻柔委婉,轻缓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他甚至能感觉到安莉那狂跳不止的心。
可是他的心却是冰冷的,没有一点跳动。
他知道自己和刘米的行为是不道德的,甚至有些自责自己的行为太过分,对安莉和儿子来说是一种伤害。
他带着补偿的心理,将安莉拉了
进去。
他想,谁做老婆不都一样,睡哪个女人不都是睡,况且安莉还为自己生了儿子,眼看着就要结婚了。
他让自己静下心来,开始亲口勿安莉,很慢很慢的那种。
安莉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抱紧了谭咏健壮的腰肢,顺势将其带到了床边。
谭咏却发现自己越口勿越索然无味。
安莉仿佛感觉到了谭咏的不适应,反过来主动亲口勿起谭咏来。
谭咏彻底放弃了,他四肢大展的躺在床上,任由安莉伺候。
安莉口勿得着急,她想尽快勾起他的兴趣,便伸手将他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xiong口。
谭咏并没有因此而兴奋,反而寒冷的像冰窖。
安莉又将手伸向了他的腰间,要去解他的睡袍带子。
谭咏反射性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安莉的手腕,沉声斥责:
“干什么?”
安莉一脸的委屈,他应该知道她在干什么呀?
男女之间还能干什么,他应该很清楚才对。
望着安莉那一脸的委屈,谭咏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冷冷的起身,将安莉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缓缓的开口道:
“对不起,安莉,我不行。”
不行?不行是什么意思?
安莉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那方面不行,还是对她来说不行?
安莉觉得前者不太可能,他身体一向都很好,怎么会不行呢?
安莉想再努力一把,她对自己的身材有足够的自信。
她认为自己的身材不输给葛晴,更不输给刘米,只是葛晴先入为主,而刘米有葛晴的影子而已。
她将脑袋轻轻看在谭咏的肩膀上,用自己的柔情蜜意想要将谭咏这座冰山融化。
她将细嫩白皙的手指握住了谭咏笔直干净的手指,十指交错抚在了他的胸膛上。
谭咏突然很反感安莉所做的所有这些动作,他立马将安莉推开,自己抽身站了起来。
“安莉,今天很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谭咏说完直接开了房间门,头也不回的要将安莉从房间里赶出去。
安莉望着他那冰冷的眸子,连看都不看她,她似乎看到了谭咏的自卑。
他果真病了?
安莉的猜测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五年了,他竟然每次都拒绝她,这次好不容易答应了,却是这种表现。
安莉的心沉入了海底,她感觉自己太倒霉了。
可能怕谭咏被自己戳穿了难过,安莉上前用手指拍了拍谭咏胳膊,贤惠的说道:
“没事的,有相信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安莉满怀心事的走了出去。
张总开始给琳娜打电话,诉苦说这次的工程要赔钱了,很多已经干完了的工作要重新来做。
琳娜听了吓了一跳,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为了达到医院的最高要求,已经竭尽全力用了最好的材料,让张总配备了最好的工人。
一切施工工艺都严格按照国家的标准来执行,丝毫不敢怠慢。
琳娜想,第一次做这样的大工程,一定要好好干,做好了,会成为他们公司一个具有旅程碑意义的工程。
以后有了相同类别的工程,可以以此作为样板,为公司招揽这方面的生意。
没想到自己最认真对待的工程,却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为什么?不为什么。
我看谭总最近就是抽风了!”
张总在电话里不忿的说道。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谭咏,以前的好说话大度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比如,医院vip病房所有做好的柜子都让扒掉,让用其它容易消毒并且防水的铁柜子代替。
“不能吧,当时不是商议的就是这个柜子吗?
再说了医院的柜子是马六甲板的,本身也防水,容易消毒,干嘛要用铁柜子啊?
当时的要求就是这些要求,我们都满足啊,现在又这么说,那我们做好的岂不是全废了。
虽然说铁柜子比马六甲板的柜子还便宜,可是我们得出二次钱呢?”
琳娜觉得不可思议,她觉得和谭氏集团共事多年,平时都是商量着来,有个不妥的小地方,他们也都互相体谅着包涵了。
当时的合同上只写了要求,琳娜公司便推荐用得马六甲柜子,甲方也同意了,只是没有落实到合同里去。
“不知道哇!
他一年一年的就没有来过工地,这种事无巨细的工作他从来都不用操心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就来了工地。我以前拖他来看,他都说信任我,不用看。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