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二带着小福子回到贺嘉祥的书房的时候,贺嘉祥见到这两个人觉得头疼。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带小福子公公去大小姐那处吗?”
贺二看了一眼贺嘉祥,又看了一眼小福子,不知道要怎么说起。
“贺相,大小姐说是被你罚抄女德,这女德不抄完一定不会离开凤云阁半步的。”
小福子见贺二不说话,他心里是着急的,毕竟栎贵妃在宫里等着自己回去复命,他可没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和他们磨蹭。
贺嘉祥面无表情,让小福子有些不知要怎么是好了,过来良久,他才悠悠的说了一句,“还请小福子公公先回宫中去吧,就和栎贵妃娘娘说小女身子有些不适,晚些时候定会进宫给娘娘请安的。”
贺嘉祥之所以等了一会才说这句话的原因就是他在想现在强迫贺梦妤进宫见栎贵妃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只要一想起上次贺梦妤不管不顾一定要将她母亲带离相府的做法,他就没了现在逼她的想法了,这狗急了会跳墙的。
“罢了,那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还请贺相早些让大小姐进宫见上娘娘一面。”
小福子准备离开的时候,贺嘉祥让贺二又给了他一袋子银两,这件事若是原本传入栎贵妃的耳中,怕贺梦妤嫁进三皇子府上的事情就黄了。
但是小福子是栎贵妃的心腹,他虽表面上将银两收进了自己的囊中,但是这事情还是会原原本本传进栎贵妃的耳中的。
“贺二,和本相一起去凤云阁一趟吧。”
贺嘉祥送走了小福子之后就带着贺二去了凤云阁,只见凤云阁的大门紧闭着,很像是大门紧闭,谢客的模样。
“去敲门。”
贺嘉祥说完贺二就前去敲门了,但是凤云阁像是没人在一般,根本不见人来开门。
贺梦妤知道小福子离开一定会去找贺嘉祥的,她这个父亲是一定会来凤云阁的,她特意吩咐了不开门的。
“梦妤,是父亲,快将门打开,有事与你商议。”
贺嘉祥见没人来开门,脸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但是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是维持着比较冷静的感觉。
温碧瑶见贺梦妤就坐在一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然后整个凤云阁里伺候的人一个都没有动,她心里像是在打鼓一般,七上八下的。
“不想抄就算了,弄脏了白纸不好。”
贺梦妤怎么会不知道温碧瑶的心情呢,见笔停留在纸上留下了一点一点的墨迹之后,她终于出口制止了她。
“小姐,奴婢想去给相爷开门,这若是一直不开门实在是不好。”
贺梦妤看了看温碧瑶的脸,这张和父亲有个六七分像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和父亲一样的喜欢利用别人呢?
“你去吧。”
温碧瑶本来被贺梦妤盯着看,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低下了头之后就听见她同意自己去开门了。
温碧瑶赶紧快步走去门口,打开了门之后,见到正是盛怒的贺嘉祥。
“相爷……”
她的问安都还没有说完,贺嘉祥直接是大手一挥,把她挥倒在地,然后头也不回的直接进了贺梦妤的院子。
她倒在地上没有任何人扶她,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意。
“为何不跟着小福子公公进宫?”
贺嘉祥见到贺梦妤就懒懒的卧在软塌上看书,桌上摆着一本女德,和一些抄写的片段。
“女儿要抄写女德,父亲亲口说的,这一百遍女德不抄完不能出凤云阁,女儿是在遵循父亲的指令。”
贺嘉祥的脸色是更加不好看了,他伸手指着贺梦妤。
“你倒是好样的,栎贵妃是皇上的妃子,就算你是孟国公的外孙女,在她眼中也不算什么,你竟然这般的无视皇家。胡闹!”
贺嘉祥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把丞相府看在眼中的,就直接把她的外祖父抬了出来。
“父亲过虑了,这若是说起来也只会说父亲教导女儿有方,让女儿熟知女德,谨记自己的使命。”
贺嘉祥实在是气不过了,直接伸手想要给她一个结实的耳光。
“父亲可要想好了,你这一巴掌打在女儿的脸上事小,只是女儿身上的痕迹总是很难消除,这一巴掌若是被女儿顶着去见了栎贵妃娘娘……”
贺梦妤这么一说,贺嘉祥只能是强行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他带着捉摸不定的眼神看着自家女儿。
“这么说,你是会去皇宫见栎贵妃娘娘的?”
“那是自然的,栎贵妃娘娘是官家的宠妃,我自然不能怠慢了她的。”
贺嘉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我愿意去不代表我愿意嫁给三皇子,父亲你还是考虑一下你其他的女儿吧,毕竟相府什么不多,女儿多。”
贺梦妤说着还不忘看了温碧瑶一眼,贺嘉祥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温碧瑶。
温碧瑶见这两个人同时看向了自己,不禁有些慌张,她喜欢的是四皇子,虽说三皇子不错,但是实在不是她想要的。
“碧瑶在你这处,你和她好好相处,毕竟这是你姐姐。”
贺嘉祥想着若是贺梦妤能信任温碧瑶,对他来说是件大好事。
这放在上一世,听到贺嘉祥这么说贺梦妤一定会好好和温碧瑶相处的,只是这一世她经历了上一世的痛,怎么可能和温碧瑶好好相处了。
“大娘子好像只生了女儿一人吧,这哪来的姐姐妹妹的?”
她直接这么回话,贺嘉祥心里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想要打她了,只能是拂袖离去了。
“小姐,相爷毕竟是你父亲,你这般实在是不好吧?”
温碧瑶像是要调和她和贺嘉祥的关系一样,贺梦妤直接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若是能早些将女德抄完一遍,我便去见栎贵妃娘娘。”
温碧瑶见贺梦妤根本没有把自己说的话听在耳中,虽说她很希望贺嘉祥和贺梦妤父女闹得更加的僵。
但是她实在是快要忍受不了他们都不听自己的话,无视自己的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