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阁内,冯欣香刚刚坐下,蛊女便凑上前来问道:“侍仪感觉如何?”
“呵,那个贱人在瞧见我恢复样貌后十分惊讶,等我变得好看,夺得王爷芳心,一定弄死她!”冯欣香恶狠狠地说道。
听见冯欣香这个并不太准确的描述后,蛊女越发觉得对方的蛊术不如自己,否则怎么会闻不出冯欣香身上的腐臭味呢?抱着这样的心理,她甚至觉得有些无聊。
蛊女名叫杨真,本来是苗疆杨家的大小姐,可是却因为嫉妒心给那个极其富有天资的二妹妹下蛊,原本没有二妹妹的时候,她是杨家最聪明的大小姐,她的蛊术也是小辈里最厉害的。
可是自从二妹妹开始接触蛊术起,一切都变了,她对蛊术的研究实在是太过厉害,原本夸奖杨真的人全都跑去夸奖二妹妹,就连平日里总是围着自己转的表哥表弟也都跑去二妹妹跟前献殷勤,更是有不少人说,她杨真以后是不配继承杨家的。
所以在疯狂的嫉妒心下,她趁着二妹妹睡觉,给她种下最恶毒的烂蛊,这种蛊虫除非下蛊者亲自解蛊,否则是无药可解的,中蛊之人会慢慢地腐烂,直到浑身的肉全都腐烂,那人便会死去,在死去之前,只能饱受折磨。
杨真下蛊后就被发现,由于她拒绝解蛊,被长老关了大半年,后来杨家只有求教巫女为二妹妹解毒,蛊毒倒是解除,身子骨却落下毛病,只怕再也培养不出什么烈性的蛊虫。
因此,长老一致决定将杨真逐出苗疆。
她初到京城,听人说有人找神医,听描述杨真猜测对方身中蛊毒,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杨真替她解蛊,并且对于给她下蛊的人十二分地感兴趣。
真没想到,离开苗疆,在京城居然也会遇见和自己一样身怀蛊毒的人,对方还是堂堂西凉王妃。
由于一向独宠的徐琳儿怀孕,白良荣没办法再宠幸她,而冯欣香却刚好恢复身材容貌,在她的勾搭下,白良荣再度专宠冯欣香。
苏浅对此喜闻乐见,毕竟冯欣香的容貌若是改变,自然失宠,而且花颜蛊的蛊虫只能存活半年,冯欣香既然和蛊虫合二为一,到时候蛊虫挂了,她也没办法独活。
“可惜可惜,要是她当初从了我该多好!”苏浅叹气道。
“宿主大大,杨真仿佛对您很感兴趣,我觉得宿主大大应该先下手为强比较好。”鹿七提示道。
苏浅摇摇头,表示不赞同:“我并不知道她的蛊术现在是什么高度,她的手里有什么蛊虫,当务之急我觉得还是先培育自己的蛊王以求平安。”
蛊王的母体当然是要让白白来吸引啦,自己再根据对毒虫毒性的了解来挑选,接下来就是漫长地等待,等毒虫们相互残杀,直到最后得到一只最强的毒虫作为母体。
因为是蛊王,所以苏浅格外重视,来来回回一整天,挑选了大概百来只毒虫,放在一个大罐子里,割手放血,等待七日后开封。
第二日夜里,唐见清借口思念过度,所以跑来西凉王府里求暖床求抱抱求亲亲,苏浅虽然无语,但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宠着,只好让他留下来,二人皆是穿着雪白的里衣睡觉。
苏浅体寒,现在才秋季,却已经盖上厚重的被子,平日里自己睡也不是很暖和,如今有唐见清这个暖宝宝抱着她,苏浅只觉得不要太安逸。
两人也有些日子没能一起睡觉,如今见上面便是一通彻夜长谈,直到后半夜苏浅才昏昏睡去,第二天醒的时候唐见清难得地没有走,她正准备起床穿衣,却又被唐见清按回床上,他摸着苏浅的小脑袋,柔声道:“乖,你昨夜没睡好,再睡会儿。”
眼看着唐见清那柔情似水的眼眸以及温柔的嗓音,苏浅心里流过阵阵暖流,她仰起头来对着唐见清的嘴巴就是一吻,松开时还调皮地轻轻咬了咬他的嘴唇,这才继续盖上被子睡觉。
唐见清则在她熟睡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仿佛没有来过般。
又是半个多月过去,让苏浅意外的是杨真竟然这么多天不曾来找自己的麻烦,而她的蛊王也在缓慢地成长着,对于苏浅来讲,能不用蛊就不用蛊,毕竟用蛊是很阴损的法子,这也是为什么苗疆人命不长的原因。会蛊术的人沾染的杀孽越多,身上便会散发出一股特别的血腥味儿来,这种血腥味儿常人闻不到,可是会蛊术的人却闻得到,味道越重则表示这个人杀孽越重,自然是命就越轻,指不定哪天就挂了。
虽然苏浅只在这个世界里待五年,可她还是想保持自己完好的生命,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绝不用蛊。
苏浅的蛊王因为是只金蚕,所以被苏浅直接叫做黄金,其实金蚕并不是她这波毒虫里毒性最强或者最凶猛的,而是和她血液契合度最高的,简单来说,只要苏浅愿意,黄金的分泌物都能用来下毒。
这天苏浅对着黄金发呆,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苏浅皱眉,将手没入衣袖中,把黄金收起来,下一刻房门便被人给推开,可进来的人并不是知书或者逸疏,而是徐琳儿身边的贴身丫鬟。
知书和逸疏随后跟了进来,纷纷低着头:“王妃,奴婢原本是说通报您再说,结果这丫头二话不说便绕开奴婢和逸疏,直接冲进来,是奴婢没用,奴婢没能拦住。”
苏浅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抬眸看向那丫鬟,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回王妃,徐侍仪,徐侍仪的情况不太好,求您去看看吧!”丫鬟急切地说道。
“她情况不好去请太医,找我去看有何用?”苏浅反问道。
丫鬟连忙点头,眼眶通红,仿佛随时会哭出来的模样,她解释道:“太医在来的路上,只是徐侍仪嘴里老是叨念着王妃您的名字,所以奴婢觉着侍仪想见见您。”
“知书逸疏,去玲珑阁瞧瞧。”苏浅一挥衣袖,站起身就往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