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内,大气辉煌的寝殿之中,烛火围绕,照亮四周,四面墙壁皆是用银砖所砌,谦和郡主谦和郡主半靠着坐在那尊黄金打造出软榻之上,随手抄起桌面上的一只翡翠绿玛瑙勾炫杯就往地上摔去。
“刺啦——”价值连城的翡翠绿玛瑙勾炫杯就这样粉身碎骨。
“郡主息怒。”跪在殿下的三个美男子纷纷垂下头去,连多余的劝诫的话都不敢说,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她不高兴,连自己的脑袋都搭进去。
谦和郡主冷这个脸,怒声问道:“息怒?一场火烧的我大半个库房都没有了,你要本郡主怎么息怒?”
就在三位美男子最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的时候,一道温和柔软的声音传了过来:“玉锦何必动怒,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烧了就烧了。”
迎面走进来一位年轻的男子,面容竟然和白良荣有七分相似,就连声音也差不了太多,谦和郡主见到他,烦躁郁闷的心情瞬间被浇灭大半,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温玥,好好的库房怎么会走水?查清楚火源了么?”
温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开口答道:“我仔细去瞧过,库房屋后有煤油的痕迹,很显然是人为纵火,只不过全府上下都无一人见过有什么人靠近库房,对方必定是有备而来,且武功高强,不然潜伏在府中的那些武功高手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
谦和郡主垂着眸子,细细思索一番,随后想到某个人:“难不成是她?”
“玉锦说的是……”
“苏浅?有可能吗?”谦和郡主皱着眉,少有地严肃道,“先前派出去杀她的那些暗卫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禀报,后脚我府中的库房就走了水,这难道不是太过巧合了点吗?”
“有可能是的,但咱们无凭无据……”
“哼,她敢嫁给荣舅舅,本就该死!”谦和郡主忽然凶恶地说道,那一张清纯绝美的脸蛋微微扭曲,变得诡异无比。
温玥坐在她的身边默不吭声。
许久,谦和郡主的面容才恢复平静,她冷冷地瞥了殿下跪着的那三位美男子,不屑道:“你们三个给我滚出去,温玥,留下来陪我过夜。”
“是。”温玥笑了笑,回答道。
他们都是郡主府的幕僚,郡主府所有幕僚的最大的目标就是爬上郡主的床,做她的男宠,只有最得宠的男宠才有机会获得推荐,在朝堂上抛头露面,尽管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堂堂一国郡主对国事这么感兴趣。
温玥原本家境贫寒,一朝中举,却不曾想在朝堂上屡屡遭人排挤陷害,原本应该被处死的他,因为那张酷似白良荣的脸,被谦和郡主看上,将他李代桃僵救下来,带回府中沦落为一届男宠。
他和那些普通的男宠一样,但又不一样,一样的是身份,不一样的是谦和郡主对他们的态度,其他的男宠对于谦和郡主来说不过是一个玩意,用腻了就一脚踹开,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可她对温玥却很宽容,从不曾厉声同他说过话。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吧。
男宠和郡主府的下人们当然知道谦和郡主的想法是大逆不道,是乱伦胡来,可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又得皇帝喜爱,谁敢有半句妄言?
温馨的闺房之内,就连气氛也逐渐暧昧起来,房屋里燃烧着熏香,味道愈发浓烈,充斥着整个房间,谦和郡主闻着这熟悉的香味,眼前逐渐浮现出一幅又一幅春宫图,仿佛身临其中,就连面上的笑容也变得娇羞起来。
虽然谦和郡主生得十分漂亮,富有魅力,可是温玥对漂亮可人的谦和郡主厌恶无比,却迫于身份,只能躲在郡主府中苟且偷生,因为他不想死,他还想报仇,只能忍辱负重,伺机等候。
由于提前服用过解药,所以此时此刻的温玥站在床榻边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不断撕扯自己衣服的谦和郡主,露出鄙夷和冷漠的神色。
这是他特制的一种药,形似春药,却比春药更加可怕,因为一旦沾染,就会快速上瘾,不仅如此,燃上此香后会让人感受到欲仙欲死的痛快,并且出现幻觉,幻觉融入在梦境中,十分地真实。
中药后的谦和郡主浑身滚烫,她脑子里意淫着白良荣,嘴里不断发出嘤嘤呀呀的声音,只把温玥弄得烦闷,他才走出闺房,睡在外面的软榻上。
在此之前,皇帝不是没有为谦和郡主物色过如意郎君,但是都被她以不喜欢从而拒绝,如今她也年过二十,算得上是个老姑娘,却迟迟不肯出嫁,非说自己要等到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郎君,皇帝无奈,只能任由她去。
殊不知,她爱慕的是自己的亲舅舅白良荣,所以才不肯嫁人!
白良荣的府中虽然有侧王妃庶王妃还有无数妾室,但他数十年来都没有娶过正妻,突然冒出来一个长平侯府嫡出小姐嫁给他做了他的王妃,谦和郡主自然是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