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荣荼毒的目光落在苏浅的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你说那个贱人跑了?”
“应该是被人带走的,凭她自己那副赢弱的身子只怕走不出这个院子就晕倒了。”苏浅淡淡地答道,听不出她有什么情绪波动,“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说徐琳儿是我安排的事情,骗你的,我让她进入西凉王府,但我跟她没关系。”
“没关系?”白良荣挑眉反问道,显然是不相信。
苏浅点点头,少有地严肃道:“不过吧,也当是我算计你一次,毕竟当时我把她弄进西凉王府就是为了把她看在眼皮子底下,本来以为她这次已经是个废人,所以没有管她,却没想到竟然被她逃跑出去。”
白良荣嘴角忍不住地微微抽搐,这是打定他动不了她分毫么?
也是,自从上次狩猎受伤,他便很难动用武功内力,虽然旁人不知道,可他心里很清楚,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他苦心学习的武艺怕是日后再也用不上……
而他并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全部实力去对付苏浅,毕竟她可能是为那个人做事的。
难怪那个人当初会这么坚定地把苏浅送进西凉王府来。
想到这里,白良荣的眸光闪烁起来,仿佛熊熊烈火般,只消片刻,又恢复平静,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冠上“皇帝的人”的牌子,自顾自地垂着眸子,似是不经意地提道:“哦话说回来,和徐琳儿勾搭的另有其人,我猜要么是柳易烟要么是长孙媚。”
“什么意思?”白良荣不解。
苏浅努努嘴,指向芳儿:“跪在地上的这丫头名叫芳儿,是徐琳儿身边的丫鬟,可她已经背叛徐琳儿,并且按照她新主子的吩咐在这样的天气里把我引来玲珑阁,只为诬陷我和其他男子有染。徐琳儿则是那个制造我偷汉子证据的媒介,只不过她们的计划才实行一半,徐琳儿就被软禁起来,我想对方是好不容易找准这个机会,却不成想徐琳儿临时跑路。”
“今天把你给闹过来,所以她们给我找来的奸夫,应该是不会来了,如果你打算追究,那这个丫头交给你我相信你能问出她背后的主子,如果你不想追究,这个丫头就归我,幕后之人也得任由我处置。”苏浅缓缓舒了一口气,用探寻的目光看向白良荣。
眸光一沉,白良荣想也不想,便让侍卫把芳儿带走,转身离去。
苏浅坐在位置上看他走远,许久,才起身,打道回府。
她就知道白良荣会选择亲自审问,但还是想炸一炸长孙媚和柳易烟在白良荣心里的地位,确切来说,她想知道,白良荣是顾忌长孙媚身后的国公府呢,还是柳易烟身后的苏州知府。
第三天,芳儿熬不住酷刑,把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她的背后是长孙媚,早在徐琳儿小产之前,她们俩便勾搭上,长孙媚利用徐琳儿的嫉妒心,让她重新攀附苏才哲,并且还制定计划想要诬陷苏浅红杏出墙,至于人选则是苏才哲身边某个道貌岸然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的身份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所以就算白良荣知道也没办法处置他,只能把矛头对准苏浅。
好在机缘巧合下,苏浅那日使用人物卡和唐见清一起出行,偶然发现苏才哲跟徐琳儿的关系,否则只怕也会中招。
徐琳儿却不知道自己已然暴露,于是把苏才哲给她的那支簪子赠与苏浅,苏浅当时也感到疑惑,难不成徐琳儿想要诬陷自己跟家里的庶长子乱伦苟且?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可能,于是她后来又换人物卡拿着簪子去之前的首饰店里询问,才知道这支簪子是苏才哲身边那个公子哥专程定制的,苏浅这才明白徐琳儿的阴谋。
恰巧当她把徐琳儿送她的东西全丢去唐见清的别院里时,徐琳儿忽然小产,惊动苏浅后,她顺便从白良荣口中炸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来。
没想到白良荣以为徐琳儿是自己的人专程用来膈应他,所以在他一时气愤,便把自己丢给暗卫,无奈之下苏浅只好展现自己高强的武功,尽管她丁点不想让白良荣知道她的实力。
苏浅原以为徐琳儿被软禁后,这个计划也没法施行,偏偏这个时候长孙媚依然不肯死心,如果不是她提前知道对方的阴谋,可能也会被算计进去。
只是,白良荣在查出这件事情背后是长孙媚指使后,便把芳儿给杀死,也没有去追究长孙媚的过错。
果然,他和国公府之间是有联系的。
刚得确定这个消息,下一刻鹿七就报给她一个新的支线任务:离间西凉王府和国公府,对付长孙媚任务完成奖励经验值20点,银币20点。
苏浅眼角抽了抽,抬起头来看像陆七:“艾玛,习惯直接使用自己的权利明着搞人,现在你让我去阴人,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怎么破?”
鹿七比了个加油的姿势,笑呵呵地道:“宿主大大,我相信您可以哒~”
好吧!既然接下这个任务,苏浅自然还是要全心全意去完成,不过因为有些担心花想容的病情,所以在此之前苏浅拽着唐见清去了趟庄子。
庄子很安静,光是站在门口也看不出来这附近至少有不低于十个武功高手守着,苏浅微微皱起眉来,看来欧阳如玉对他们安排的暗卫还不够放心吗?
意识到好像苏浅心情不太好,唐见清轻轻将她的手给握紧,低声道:“不气,有我在。”
苏浅摇头:“没事,我知道要得到别人的信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俩人就这样走进去,却看见在独坐在院子里发呆的欧阳如玉,苏浅望了望旁边的房屋,房门紧闭,于是走上先去,道:“欧阳公子,怎么不见花小姐?不知道花小姐的病情可有好转吗?”
欧阳如玉听见声音,陡然惊醒,站起身来拱手道:“哦,原来是苏小姐,不知道你们到访,有失远迎。”
“无碍。”苏浅抬手表示没有关系,目光则凝聚在房屋大门,皱眉问道,“花小姐还是不愿意出来吗?”
“容儿自从醒来后总是担心会被皇帝捉回去,吵吵嚷嚷让我离开,还要我把她送回去,不管我怎么解释,怎么去安抚都没有用。”欧阳如玉垂头丧气地答道,一脸颓废。
苏浅把目光收回,淡淡的笑着,眼底却无半分笑意:“不知道可否让我见见花小姐?”
“苏小姐若是愿意劝劝容儿,也是极好的。”欧阳如玉答道。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