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检测器,苏浅这才了解到俩人的关系,原来那位后妃也不是一般人,而是京城第一名妓花想容,两年前当选花魁,无数人给她送去金银珠宝想要一睹芳容,偏偏全部被拒绝,直到遇见欧阳如玉,成为他的红颜知己。
欧阳如玉在江湖上的地位名声虽然很高,但他通常都是两袖清风,没钱的时候就去劫掠劫掠有钱人家,活脱脱的市井痞子,所以那时候并没有足够的钱财给花想容赎身。
当他走老路去劫富的时候又不知怎的中了招,被人下了软骨散,幽禁大半年,才让他找到机会逃脱。
可是等他再到京城时,花想容却被皇帝看中,带回皇宫之中……
看完俩人的故事,苏浅转述给唐见清听,暗叹道:“也是一对苦命佳人。”
好像欧阳如玉这人花心了点吧,经常逛青楼,女人缘也好,不过如此看来倒也勉强算是个长情的。
当然,和自己的见清哥哥那还是没法比。
想到这里,苏浅看向唐见清那张俊美的侧脸,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迷人起来,她不由露出一个傻呵呵的笑容,正疑惑苏浅怎么不继续说话的他转过头来,因为二人距离太近,就这样吻在一起。
苏浅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往旁边移开,羞红脸颊地低下头去。
然而在她转过头去的那瞬间,唐见清蔫坏蔫坏地伸出舌头在她那两瓣薄唇上轻轻舔了下。
唐见清一副得逞小人的模样,笑道:“浅浅的小嘴,真甜。”
“别闹。”她娇嗔道,随即不理唐见清,低下头继续看殿内二人的互动。
本以为会再次看见一副活春宫,哪知道殿内的人不过点到为止,此时此刻花想容低声哭了起来,她本就生得倾城绝世,尽管如今已经十分憔悴,还是挡不住旧日风姿,配上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就连苏浅也忍不住心生怜惜。
只看见花想容一把推开欧阳如玉,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带我逃去何处呢?”
“都怪我当初大意才会遭人算计,否则的话早就替你赎身带你离开了……”欧阳如玉垂着眸子,眼神里写满忧伤与哀愁,“对不起,让容儿你在这后宫之中受苦了。”
花想容惨然一笑,脸色尽显苍白:“受苦?我不怕受苦,我只希望玉郎你能平安,以后不要再来了好吗?求你了玉郎,你别再来了,如果让人瞧见,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说到最后,她的神情疯狂,推推嚷嚷中将周围的纱帘都给撕扯下来,扯得粉碎,甚至没有半分人样,与野兽无异,活脱脱像是个精分病人。
天哪,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欧阳如玉见她如此疯狂的举动,丝毫没有半分退缩,反而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不停地抚摸她的背部,带给她真真安慰。
容儿,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霎时间,欧阳如玉的眼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只是片刻,又很快被他收回,他低声安慰着花想容,好不容易把她哄入睡,方才离去。
花想容没有察觉,蹲在房顶上的俩人可是真真切切感受到欧阳如玉的恨意。
“走,跟上去。”苏浅 将瓦片放回,便和唐见清一起尾随在欧阳如玉身后,欧阳如玉既然是江湖中人,自然也是会武功的,只见他刚刚走出依兰殿,足尖点地,一跃而起,朝着围墙上跳去,以夜色为掩护,朝着宫门口的方向,加快步伐,轻车熟路,仿佛走过无数遍。
苏浅和唐见清的轻功更不必说,跟在欧阳如玉身后简直不要太轻松。
直到他已经从皇宫出去,奔向远处,二人依旧追在他的身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为保对方有所察觉,苏浅故意泄露出自己的内力,果不其然,前方不远处的欧阳如玉陡然停下,转过头来:“何方神圣?为何不敢现真身?”
“欧阳公子好眼力。”说罢,苏浅和唐见清便从天而降,出现在欧阳如玉跟前。
欧阳如玉显然是没有认出他们俩,只是皱起眉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
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前,他不敢硬碰硬。
“我名叫苏浅,长平侯府大小姐,他名唤唐见清,景王府世子。”苏浅自我介绍道,原本她想说自己是西凉王妃,回头想想又怕唐见清听到不高兴,于是临时改成长平侯府大小姐。
欧阳如玉却愣在原地:“我与二位貌似并不认识吧?不知道二位有什么事?”
“原本是不认识,我们不过是去皇宫大内打探点事情,没想到会在依兰殿偶遇欧阳公子,好奇之下听了听墙角,也是没想到欧阳公子原来还和宫妃有所勾搭。”
“那又如何?”欧阳如玉想起长平侯府大小姐究竟是何人物,于是满不在乎道,“就连西凉王妃都能和景王府世子勾搭着一起夜半三更偷偷跑去皇宫大内,我和宫妃纠缠又怎么样?”
“自然是不怎么样。”苏浅笑了笑,“我们对欧阳公子和花小姐一点敌意都没有,并且和你一样,我也很讨厌皇帝将我胡乱赐婚,所以如果欧阳公子不介意的话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可以悄无声息地让花小姐假死宫中,再把她偷偷调换出来,而我需要欧阳公子在江湖上的势力。”
“就凭你们?”欧阳如玉显然不信。
苏浅微微一笑,自信道:“就凭我们!”
却没成想欧阳如玉嗤笑一声,嘲讽道:“一个不得宠的西凉王妃,一个无权无势的景王世子,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将皇帝的宫妃换出来?”
唐见清蹙眉,几乎想要上前动手,却被苏浅及时拦住,她的表情淡淡地,虽然在笑,却没有半分笑意:“也罢,既然如此的话,那今日之事我们就权当没有瞧见,欧阳公子好走。”
说完,拱手送行。
欧阳如玉见对方并没有敌意,心想就算他们知道自己偷闯皇宫,也没有任何证据,这才转身离开。
唐见清看着欧阳如玉消失的背影,低头问道:“你就这样放他走?”
苏浅摇头:“当然不是,你想法子安排人手在依兰殿保护花小姐的安危,包括饮食方面,我想先知道花小姐在依兰殿里过得怎样的日子。”
片刻后,她又道:“我觉得她的精神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