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的眼神赤红,但是心里面却越来越冷静下来。
王老头绝对是有意把自己引开,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陈正心中疑惑,便不按照王老头预想的来,而是站在原地不停地招架王老头的攻击。
王老头有点着急,动作也变得有些凌乱起来,陈正微微一笑,人就是不动如山。
打了十几分钟之后,还是王老头败下阵来,但他却丝毫敢怠慢,现在陈正虽然只是防御状态,但是只要自己露出一个细微的破绽,就能被陈正直接毙命。
王老头丝毫不怀疑这一点,所以攻击的就愈发谨慎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王老头终于撑不住了,他对着陈正宁笑一声,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遥控器。
遥控器上只有一个按钮,王老头重重地摁下了那个按钮,随后凭着挨了两下的威胁快速离开了陈正的身边。
陈正吃了一惊,赶紧跟着王老头的脚步往外走,但是这个时候撤退已经迟了。
不知何时从天上落下了一阵泼天的红雨,那红雨带着血液的甜腥味和一针说不出来的腥臭,噼里啪啦地落在了陈正身上。
陈正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难道这就是王老头对付自己的法子?
但是很快陈正就明白了,这宏宇究竟是什么来头,这竟然是吸血鬼的血液混合着毒蛇胆汁的产物。
这种混合物乃是天底下最污秽的东西,陈正背着东西噼里啪啦的落了一身,就连赤龙都发出了一阵阵的哀鸣,本来通透无瑕地健身上被腐蚀出好多个坑坑洼洼的小洞。
体内的灵气运转已经变得滞涩,现在的陈正就跟一个普通人差不了多少。
这阵红雨足足下了一分钟,陈正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半点干净的地方,他静静地站在泥水之中,阴冷的盯着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王老头。
接受到陈正的眼神,王老头却更加肆意张狂地大笑起来,他手中举起那根好几百斤的铁棒,脸色狰狞,做事就要打在陈正的头上。
陈正下意识的举起赤龙抵抗,但是现在的赤龙也不过是凡铁一块,对上那用上好金属打造的铁棍,无异于堂壁挡车。
就在铁棒马上要接触到赤龙的一刹那,老头却猛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原来是微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陈正身边,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根手指头粗细的东西,那东西网上延伸出一道足足有一米多长的光芒,两侧锋利无比。
王老头那根重达好几百斤的铁棒就这样被砍成了两节,微微的脸色一白,光剑也跟着闪烁了两声便消失了。
“快走!”微微低吼着说到,一只手拎着化身成大蝙蝠的张默,另一只手拉着陈正,快速把两人扔到了劳斯莱斯幻影上面。
油门踩到底,劳斯莱斯轰鸣一声贴着地飞行起来,微微的头发被风吹散了,陈正狼狈的靠在副驾驶上,浑身充满了说不出来的臭味,他复杂地对微微说:“这次多谢你了。”
让漂亮女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幕,对于陈正来说甚至比死还难受。
微微笑着摆了摆手,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说道:“扯平了,这样我就不用以身相许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陈正挑了挑眉,但是他却忘了自己现在就跟一个刚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人一样,只能惹的微微一笑。
微微扇了扇鼻子附近的空气:“你还是回去洗个澡再说吧。”
“哦。”陈正闷闷地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虽然两人交谈的气氛看起来比较轻松,但是两人都知道身后还有对他们有极大威慑力的危险。
王老头依旧对着两人紧追不舍,与此同时劳斯莱斯幻影的油表也降到了底。
“这车行不行啊?油耗这么高?”陈正尖叫一声。
微微无奈的说:“这本来就是新车,邮箱是不满的。”
但是不管两人怎么说,王老头还是逐渐的追上了他们。
王老头拎着半截的铁棒从车上下来,随后重重的一棒子敲在了劳斯莱斯的玻璃上,就像半个小时之前陈正曾经做的那样。
“这他妈还真是一报还一报。”陈正无奈地说道。
只用了两下王老头就把副驾驶的车玻璃打碎了露出那张狰狞的老脸。
看来今天合该是命丧于此,现在就算是孤注一掷的办法也没有了,陈正臭烘烘地靠在座椅靠背上等死,但是预料中的痛苦仍旧是没有到来。
伴随着一阵惊呼,陈正睁开眼睛,发现王老头面色惊恐,在王老头光秃秃的脑袋上有一只细长的宛如葱白一样的手。
那只手死死地摁住了王老头的脑袋,微微看到这双手表情一下子振奋起来,对外面喊道:“姐,你来的正好!”
外面的人竟然是微微的姐姐?从实力上看比自己还要高出两个小境界不止。
看来自己是有救了,陈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随后老毛病又犯了,他把头伸出车窗外,果然没有让陈正失望。
微微本就是极品的御姐,但是那个被微微称为姐姐的女人却是御姐中的御姐,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衬得那双大白腿快有两米长,一身黑色裁剪简洁的短裙,却更好地映衬出了对方的身材,更加显得前凸后翘。
陈正一边对着微微的姐姐犯花痴,微微姐姐轻轻一笑,便把王老头摁在了地上,老头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要伤害我妹妹,你找死?”微微的姐姐脸上仍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那双图着猫眼美甲的手微微用力往老头的脑袋,就像一个被摔烂的西瓜一样,砰的一声,红的白的飞溅出来,甚至有一点落在了陈正的身上。
陈正呆滞的看着那个极其美艳的女人,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这个品种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微微,这是谁?”微微的姐姐挑了挑眉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陈正,用一种十分危险的眼神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