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默踩着双擦着铮亮的皮鞋快速地朝惨叫响起的那个方向走去,他再次推了推副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镜片折射出他眼中散发出的精明光芒。
看来这次非出什么事不可,应该还挺麻烦的!
刚跨进包间,血腥的一幕就闯入他的眼帘,此时的陆天正被陈正死死地压在身下,双腿无力地垂在地上,络绎不绝的惨叫从他的唇角溢出,求救的目光朝张默投来。
虽说不知道张默能不能救自己,但在绝境之中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面对陆天投来的恳求目光,张默露出为难之色,小心翼翼地望了望陈正,又怜悯地望了望陆天,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看样子是默许了。
陆天愤恨地用最后一丝力气砸了大理石地砖一拳头,本来想发泄发泄,没想到把他痛得嗷嗷叫。陈正见陆天这个熊样,无奈地笑了笑,量他一个残废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是干脆松开了捆住他双腿的手,和张默聊天去了。
这陆天当然不是盏省油的灯,趁陈正不注意,拖着他那具残缺的身体艰难地爬到电话旁边,使出最后一丝力气颤颤巍巍地握住电话手柄,拔转号码后把电话贴在自己耳旁:“赶紧的,快给老子过来打死他!”
陈正这时正和张默聊得火热,所以压根没注意到陆天的小动作。怎料过了一个时辰后,一阵响彻天际的木头破裂声响起。惹到陈正等人朝那边投去了探究的目光,竟是陆嚣,那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同时也是陆天的父亲!
一群雇佣兵如同群蚁排衙般尾随在陆嚣身后,看这阵势,陆家这次是动真格了!
张默不禁暗自得抹了把汗,为难地望了望陈正和陆天。而陈正仍是一副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样子,可一旁的陆天就截然不同了,一看见自家父亲矫健的英姿,笑得简直合不拢嘴,本想挑衅陈正几句,可无奈于那钻心的疼痛让他无法开口,他也只得把这份得意咽进肚子里。
陆嚣看到自家儿子那副痛苦的模样,那叫一个心疼!于是毫不犹豫地对陈正放下狠话:“你今日让我儿受到的所有疼痛与屈辱,我定当十倍奉还!”陆嚣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仍宝刀未老。
陈正闻言,双手环抱在胸前,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果然,那个废物就是个靠爸的窝囊废。”
陆嚣皱了皱眉,并没有再和陈正口舌之争,毕竟从某一个方面来说理亏的是自己。他给站在一旁的雇佣兵使了个眼色,雇佣兵领会了意思,便仰着头朝陈正走去,眉宇间充满了杀气。不管怎么说,气势不能输就是了。
陈正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个大块头,只是面无表情地等待着,看不出丝毫的恐惧。待那个大块头离他只有一步之距时,他踪身一跃,双脚顶在大块头的头上,接着使劲一蹬,又在空中踹了他的后背一脚,完成了二连击。
待陈正双脚落地之时,大块头已经奄奄一息地蜷缩在地上,竟连痛苦的呻吟都发不出了。还没等陈正喘完一口气,就有几个雇佣兵围住了他。他一个后空翻砸在一个雇佣兵的脸上,趁那个雇佣兵吃痛时又把攻击目标换成了另外一个。
成功解决掉两个雇佣兵后,陈正再次以同样的方法攻击另外两人,无一例外全部以被陈正打败告终。
那陆嚣见情况不妙,早就趁陈正作战之时带着陆天跑了,陈正倒也没在怎么在意,毕竟他原本就打算放了陆天,这样正好省了他的力气。
翌日。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绛紫色窗幔投在毫无瑕疵的墙上,洒在陈正的脸上。
陈正蹭了蹭眼睛,伸了个懒腰,此时他的眼皮似挂了千斤铁一样重,刚想躺下去补个觉,浓浓的睡意就被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彻底打断。无奈之下只好勉强睁开朦胧的睡眼,略带鼻音道:“谁啊,大清早的就来……”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连忙开了们,毕竟待客之道他也是懂的。
开了门后,看清楚了来人,竟是陆嚣!陈正不禁有些震惊,他来做什么?难不成又要挑事?
正当陈正疑惑不解时,陆嚣便打断了他的思绪:“爷,小的上次没弄清您的身份就对你做出那般举动,还望爷原谅,小的下回一定改!”
“算了,不过你回去要好好劝劝陆天,让他收敛收敛。”陈正挽了挽袖子,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说道。毕竟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过去了就过去,他也没想追究什么。只不过他的建议是真的对陆天有帮助,树大招风,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陆嚣登门道谢后便离开了,只留下陈正一个人,这时,一阵轻松欢快的来电铃声响起。他接通电话,电话另一头立刻传来蓝玲软软的声音。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来通知你一下,我换医院工作了,因为我几乎是全天都在医院,怕你以后有事找我,所以告诉你一声。”
陈正应了声“知道了”,又嘘寒问暖了些许功夫,便挂断了电话。无聊之下他转备用这点闲暇时间修炼,于是他就地而坐,双手合十开始修炼,嘴里还默念些什么咒语。
不久,便有一个金黄色的光圈从陈正头顶缓缓升起,随着陈正念咒语的功夫,又有一个蓝色光圈缓缓升起。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后,陈正站了起来,此时的他经过层层修炼,容光焕发。
刚准备从冰箱里拿罐冰镇可乐喝,他的电话就又开始响了。接通电话后,一道响亮的女声刺激着他的耳膜。
“哎,今晚去唱歌吧,我和露露都在那等你哦。”电话另一头传来夏薇古灵精怪的声音。
还没等陈正作出回答,夏薇就抢先挂断了电话。陈正无奈,之后前往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