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像是被飓风吹了整整一夜,干净得没有一朵云。只剩下彻底的纯粹的蓝色,张狂地渲染在头顶上面。像不经意,随手打翻了蓝色的墨水瓶。
此时的陈正正在山中静心修炼,一片片竹林将他围起来,偶尔有风拂过,树叶碰撞间发出沙沙声。
正当灵气马上就要释放出来的时候,“砰——”飞镖被人射了过来,恰好刺进了身旁的竹子。陈正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有惊无险。
他已察觉有人到来,可他修炼正值巅峰,只差最后一步,他可不想前功尽弃,更何况如果现在强行退出修炼,再行运功处理那些人功力也会暂时性大幅度降低。毕竟他还有摸清对方的底细,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怎料对方还是死死纠缠,飞镖接二连三地又被甩了过来,虽无一击中陈正的要害,几乎全部插在了竹子上,可尽管这样还是有一只飞镖刺进了他的腿。鲜血渐渐溢出来,裤腿上的已经有几滴血迹凝固了。
陈正皱了皱眉头,当然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只是听着这脚步声,就能看得出来对方的人不少。无奈之下他只在修炼中运功防御,金色的光圈渐渐将他包围起来,最后像一个大大的圆球一样。
脚步声愈来愈近,刺客们和张陈正已近在咫尺。刺客不耐烦的嗓音在陈正耳畔响起:“我靠,陈正那小子跑哪去了,老子还等着回家和媳妇热炕头呢,这算什么事啊都! ”
陈正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刺客也太不敬业了。
我靠,哥们儿,都自生难保了还在这说人不敬业!陈正愤愤地在心里对自己警告道,虽说这金钢罩能避开敌人一阵子,但它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大概不出半个时辰他就完了。
无奈之下陈正只要加快修炼的速度,隐约间他听见了刀剑碰撞声,似乎还挺激烈的。
咦,这刺客分明是来杀他的,他们都看不到自己,那他们再打什么?
难道是有人来救他了?
听这声音,似乎是雷霸风。
“我跟你们拼了!”就在雷霸风的声音响起的那一霎那,陈正也修炼完毕了。他猛得从光圈里跳了出来,掌心顿时升起了一簇蓝色的火苗,相继朝几个刺客砸了过去。
这时,一个刺客的刀尖只和雷霸风的胸口有一尺之距,那刺客的刀迟迟没有刺进去,手臂悬挂在空中,似乎是在等某个人的命令。终于,雷霸风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原地待命。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是等陈正来了再刺下这一刀,还怕他不信?
果然,没过多久,陈正就急冲冲的赶来了,毕竟那雷霸风是为了救他,先不管是真是假,总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不管。
刺客趁陈正还没向他发动功击时一刀刺进了雷霸天的胸口,然后逃之夭夭。雷霸天的惨叫声传来,陈正本想去追那刺客,可看到雷霸天这离不开人的模样,只能将这个念头作罢。
雷霸天此时唇色苍白,身子不停得颤抖着,脸庞因极度痛苦而扭曲起来。
这一刀可是真真地刺了下去,他也想过制造假伤,可转念一想,陈正他又不是个傻子,那种破把戏唬唬三岁小孩还差不多!不过他也不可能为了取得陈正的信任而丢了性命,更何况这出戏是他自导自演的,真正的主导权在他手里,所以他事先就让那个刺客挑好离自己心脏偏几厘米的地方插下去,不过这痛可真是像被千刀凌迟了一样!
陈正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虽不知道他的意图,但毕竟人家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
于是他单膝跪在雷霸天的身旁,给他检查伤口。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所以血液已经凝固在皮肤上,而衣料也被紧紧地黏在上面,只能用剪刀剪开衣服,可到底还是撕下来了一块皮肉。
雷霸天紧紧咬着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零零碎碎的痛苦呻吟还是络绎不绝地从他唇角溢出。
“我还没正式处理伤口你就痛成这个样子,你还是咬着这个比较好。”陈正看着雷霸天拼命忍着痛苦的模样,把一块毛巾递给了他。
雷霸天倒也没有拒绝,接过毛巾咬在嘴里。陈正便开始替他处理伤口,中途雷霸天痛得险些晕了过去,不过幸好这伤口总算包扎完了,陈正也松了一口气。
等雷霸天恢复了些体力后,陈正开口询问道:“你为什么帮我,这次谢谢你了啊!”他和那雷霸天并无交情,他怎么想也想不出雷霸救他的理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当时看你孤立无援就一时冲动,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年少轻狂了吧。”雷霸天知道现在有什么深情款款的话陈正压根不会信,于是他便挑了一个还算让人可信的模棱两可的理由。
陈正嘴角扬起了一抹感谢的笑容,双手握拳朝雷霸天鞠一了躬。
雷霸天表面上说着没关系,可心里却得意得很,他这次打入陈正内部,成功获得他的信任,以后要是上边吩咐什么事也会好办些。
这时天宗派弟子赶来了,陈正派他们把雷霸天送回去休息。然后自己也离开了。
陈正回到武馆后,没过多久,一个天宗派弟子就急冲冲地赶来了,竟连走路都有些不稳当了。
“禀告掌门,你回来不久有有好几个人向你发来挑衅,嘴里还很不屑地骂着你什么,但当时人太吵了,弟子并没有听清。”这个小弟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的人。
陈正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事后他倒也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能就是几个人闲的无聊来找事罢了,只不过这几天内他和雷霸天倒是经常来往。
直到他受到愈来愈频繁的挑衅。
“禀告掌门,张xx向您发起挑衅。”
“禀告掌门,吴xx向您发起挑衅。”
“禀告掌门……”
“……”
陈正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他平日里并有结过很多梁子,一直秉承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为何突然会有那么多人和自己唱反调?
他命人去追查,可依旧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