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如初看着底下站着的苏慕芷不禁暗自暗叹这皇宫的人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这不过才一天的功夫苏慕芷就来和他这里报到了。
“苏小姐来的真早!”
苏慕芷原本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昨天她一回到苏府就被苏将军也就是她的亲爹看了一眼,而且是真的看了一眼便再也不佳理会了。她知道父亲对她失望了,可是出现这样的意外,她也不想的,而且受伤害最大的其实是她,需要安慰的也是她,她以为父亲多少会安慰她一番的,可是她错了。父亲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个很陌生的称呼,父女亲情在他苏将军的身上就是一个笑话。
不对,还有一个例外,她是父亲真正疼爱的女儿的,那个人会撒娇,会董事,对于父亲的话向来都会言听计从的,所以父亲对她也是疼爱几分的,可是那又怎样?
还不是因为言听计从,要给她铺路最后死在那个皇宫离了吗?
苏慕芷也只是难过了一会会儿便释然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为儿女情长的人。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想想她之后的路要怎么走才是最好的。
谁知道她还没想出个一二三来,宫里就来了消息说是让她明日早些进宫。
她可是一夜未睡才将自己所有愤怒不甘怨恨的情绪收藏起来。
现在,被贾如初这一番话这么一问,苏慕芷感觉收藏情绪的地方原本就像是一个箱子一样,她好不容易一将这些情绪锁到了箱子里,还加了几把大锁,谁知道就被贾如初这一把大刀下去,所有的锁都坏了,不管用了。
贾如初刚才还觉得这个苏慕芷果然不简单,这才过了一天整个人就已经是一副接受命安排的样子,没想到被她一句话说的就有些破功了。贾如初承认她就是故意的,包括,昨天哪怕事情很多,贾如初还是不枉吩咐让人知会苏慕芷一声让苏慕芷今天进宫报到的事情。
说实话,贾如初是不相信苏慕芷的,对于苏慕芷到了现在这一刻,贾如初也不敢轻易掉以轻心。所以她才不给苏慕芷想通的时间然后再让苏慕芷有所准备。
所以,今天苏慕芷来就算是心里已经说服了自己,但是贾如初相信,苏慕芷应该是没什么时间做出准备的。
“好了,苏女官,你要做的事情本宫昨日里已经说清楚了,你下去准备吧。”
苏慕芷没吭声的下去了。
“娘娘,这苏女官也太没规矩了吧?”
清浅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贾如初却是心情很好的说道:“她要是守规矩了,那本宫就要操心了。”
清浅感觉她有些弄不懂贾如初的想法。
“你没想明白,娘娘让她与喜爱子变成了女官,说是有品级的比咱们高一些,可是在前程上也不一定就比咱们好,二期额那位大的什么主意?现在又是什么境况?她要是不恨咱们娘娘就奇了怪了。”
清浅也不是笨,只是一时用了她奴婢的思维,没有及时想明白。
“这么一来,她恨咱们娘娘,娘娘不是很危险?”
冯姑姑点点头。
“所以,咱们之后要谨慎一些,将她盯得紧一些。”
清浅说道:“可是她这样在安乐宫里,总是不太妥当。”
“娘娘不是让她教导咱们学识吗?她不好好完成任务,到了期满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清浅见冯姑姑一直盯着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猜想。
“不会是让我添乱吧?”
冯姑姑白了清浅一眼:“什么添乱,就将你平日里学些的样子多在她面前展现展现,然后多多询问,做出一副好学的样子,顺带也真的好好提高你的学识。”
清浅没想到苏慕芷成为了安乐宫的教导女官对她来说也是一场噩梦。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不是学习的料,她要是做出勤学的样子,还要学出个成绩来,按照她以往的学习程度,估计这个苏慕芷生吞活剥了她的心都有。
“这是娘娘的意思还是姑姑的意思?”
冯姑姑看着一脸痛苦状的清浅说道:“这是我的意思。”
清浅松了一口气。
“但是,想来娘娘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清浅此时只剩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很多年后,清浅很是感激贾如初让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些暂且不表。
且说,冯姑姑和清浅说完没多久,苏慕芷便早早的将安乐宫上下教导学习弄出了章程 。
贾如初看到苏慕芷短短一个时辰就写出来类似教案一般的东西,贾如初觉的苏慕芷真的是个人材,若不是心思不正,贾如初到真有几分惜才的意思了。
苏慕芷没有先写让安乐宫上下开始学习,第一点说的是摸底。这安乐宫上下的人说白了都是成年人,每个人的出身经历不同,不像是刚刚需要启蒙的孩子,所有的基础都差不多。
若是要又快又好的教导出成绩来,那么因材施教是最好不过的了。
“果然,苏女官没让本宫失望。”
苏慕芷依然垂头:“一切都是奴婢分内之事。”
是了,女官之所以还有一点是大家不太愿意的事情其实就是晋北朝的女官其实还是奴才,只不过是有品级挂的上号的奴才。就像是扑通后宅一般,女官只是后院的管事的一样。
贾如初看着苏慕芷的样子,知道苏慕芷不仅在这一个时辰有了章程,就是心理的那一关已经过去了。
贾如初觉得,苏慕芷还是要早早的弄出宫不可。
不过,在这之前看样子她得主动找常宇良通个气,看看常宇良到底是为什么要对苏慕芷有特殊关照的了。
昨天贾如初还觉得常宇良说不定是为苏慕芷的美色所吸引,现在她已经想清楚了。常宇良若真的对苏慕芷有意思的话,不会依照她胡闹,同意了苏慕芷做女官的事情。要知道,苏慕芷一旦做了女官就是将苏慕芷入宫为妃的后路断了。虽然昨日她在常辰逸跟前说的是一切都看皇上的意思,什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是贾如初的直觉告诉她,常宇良不会是一个给自己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