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去一看果然,锦衣少年和仓丞都睁开了眼。
实际上锦衣少年不过是脑袋磕到什么上导致的,并无大碍,而仓丞就更简单了,不过是独孤应从后方一个手刀披晕过去的,所以就更没事儿了。
而至于为何会醒来这么快,当然是因为郭昊妙手回春喽?
实际上“郭昊”这个名字是宋大方给起的,至于之前叫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记得是宋彩蛾救了他,而以前的记忆,则早好似他随着他落入悬崖的那刻烟消云散了,唯一留下的是他一手治疗外伤的手艺了。
所以除了仓丞是自然醒来的,锦衣少年则因为遇到郭昊,受到了更好的治疗,所以才醒这早。
“我是谁?你们是谁?”“锦衣少年”满脸的忧愁,用手用力的捂住头大叫。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都吃了一惊,而看少年那痛苦的模样,显然已经,失忆了。
“得!”宋若雨心中不禁有些挫败,毕竟这人是她主张带回来的,原以为等他醒来,就让他走的,这下好,他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了,要怎么回去呢?
“别着急!”已然品尝过此种痛苦的郭昊上来劝慰道:“这里我家,很安全!有些事情慢慢想,到时候就会想起来的。”
只不过到最后,想是没想起来,倒睡了过去,不知道之前是因为太累的,还是白天的事情遇到的惊吓,睡的并不安稳,而是不是大喊大叫,就是拳打脚踢,弄得一屋子人都没睡好。
第二日醒来,那个屋子的人,都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一出来,就好似几个熊猫,将宋若雨笑的花枝乱颤,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也顿时变得很好。
独孤应则不在,待郭昊起来的时候,就见被子已然叠的整整齐齐的,用手一摸,被子已经凉了,很显然已经起来了很长的是时间。
至于这货去哪里了,众人无一人知晓,作为起的最早的宋彩蛾,也只是看到虚掩的院门而已,很显然独孤应起的更早。
“吱嘎!”就在此时门开了,独孤应挑着担子走了进来,两旁分别是两桶清水,而他熟练的将担子挑到水瓮之前,利落的拿起木桶“哗啦”一声倒了进去,然后换另一桶。
太阳初升,独孤应的额头上已然见了汗,不过一点都不喘,就好似挑水无比简单一般,只不过是稍稍锻炼锻炼。
而金色的光芒洒在独孤应的身上,将其衬托的更加俊美起来,剑眉星目,面容如常,虽然依旧是一袭黑衣,但偏偏就能生出几分坚毅高贵来,让众人移不开眼。
当然,独孤应起这么早的本意,并不是跳水,而是想借机将那个锦衣少年杀死在睡梦里面,但那个屋子的人,一晚上都没睡好,所以要是他动手的话,势必会将别人惊动。
而杀人这种事儿,当然是越隐蔽越好,而如果可能的话,独孤应宁愿将锦衣少年偷出来而杀死在外面。
事实证明不行,而独孤应起这么早自然不会再回去,偶然看到已经快干了的水缸,所以他才拿了担子和木桶,过去挑水了。
“来来,孩子,歇会儿吧!”看到此情形,宋彩蛾带着满脸笑意,递给独孤应一条毛巾,此时看来,独孤应显然是个勤快的。
而作为一个生活在村子里面的人,“勤劳”绝对是一个良好的品质,毕竟要想生活好,不付出辛苦不行。
“啊?哦!”独孤应接很听话的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然后依照宋彩蛾的说法,直接坐在了大缸一旁。
看到独孤应老老实实十分听话的模样,宋彩蛾的笑就更甚了,毕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这样听话的男子已经不多了。
“睡的真好!”就在此时锦衣少年走了出来,但看到众人却是一脸的奇怪:“你们,是我的家人吗?”
好嘛,失忆依旧没好。
“我们不是!但以后就是了。”自从郭昊知道锦衣少年也失忆之后,就对尤其照顾,更何况这个少年身无分文,要是去了外面,又被人害了怎么办?
“既然都留下,我就也不走了,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仓丞也大刺刺的说道。
虽然仓颉长相有些粗犷,说话也没什么把门的,但他有一颗想要报恩的心,很显然昨日是人家将他救回来的,所以不报恩就走,显然是不是他的风格。
当然,仓颉也不是瞎的,他已然认出了宋若雨和独孤应,上次猎熊就是遇到了他们,虽然最后他们将他弄晕,但毫无疑问,是他们救了他的命。
两次救命之人,仓丞自然不敢忘了,虽然他也是有责任的,但已然找了十年,显然也不着急这么一会儿。
实际上都言仓丞是个猎人,实际上只有自己知道,他在找人,虽然找了这么多年,始终没一点儿消息,但他依旧在坚持。
而此时受了别人的恩惠,他自然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而他除了一身力气什么都没有,所以想报恩,只能从给人家干活开始了。
“啊?好啊,好啊!”宋若雨马上表示欢迎,毕竟马上就要盖猪舍了,自然越多帮忙的越好了?
此时他们手里除去必要的生活开支,以及添置东西和盘地龙的钱财,剩余的,也就仅仅够盖猪舍的钱了。
天越来越冷了,黑子是熊,冬天是要冬眠的,到时候这十头小猪怎么办?只能先一步将猪舍盖起来。
虽然没了黑子带着进山中锻炼,但宋若雨也决定盖上运动场地,从水塘到烂泥,宋若雨势必将猪仔的生活条件给一次性收拾好了。
因而,宋若雨还是没将独孤应的钱财还了,毕竟此时刚刚够,要是加上原料费用,以及人工费,估计还要欠缺一点儿的。
所以,宋若雨想来想去,决定还是下个月再还独孤应,毕竟下个月,她还是要卖野果的,到时候得了钱财,再还给独孤应也不迟。
当然,此时黑子也是有一个重大的工程的——挖洞,毕竟要想野果储存,必须有个临时存放基地,到时候装着方便,还可以掩人耳目。
于是就这样,家里就多了三个人,不管是从镇子里买建材,还是运用畜力拉车,都比之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慢慢的猪舍成型了,盛放野果的洞也挖好了,家里应该置办的东西也都置办好了,但此时冬季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树叶就都已经掉光了,而黑子此时也如小狗一般,时不时就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
宋若雨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它是时候冬眠了,而因为其给家里做了贡献,宋若雨更是接连好几顿,让其吃了好的。
但纵然是这样,黑子一直最亲的还是独孤应,而独孤应也不藏私,真真正正的和黑子打了几场。
结果当然显然易见,黑子又失败了,要不是它的皮厚,估计早被打出血了,当然也让黑子再次心服口服,在它眼中,独孤应的身影越发高大起来了。
冬天终于来了,作为冬季的第一场雪,来的又大又猛,好在黑子已经进去了山里躲了起来,而那些猪仔此时也有了猪舍保暖了。
只有独孤应看着已然失忆的锦衣少年,时不时的发愣。
要不要杀呢?独孤应纠结!这么长时间出来,主子肯定急坏了,回去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一顿打显然已经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了。
可是。没有完成任务,他又怎么能回去?
而这么长时间以来,和锦衣少年相处的如此和谐,要是就此下手,独孤应也有些下不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