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瑶牵着宁悠悠的手朝着里面走去,女仆早已备好了饭菜等着她们回来吃。
德叔将椅子朝后面拉了拉,温声道:“Ella小姐,悠悠小姐,用晚饭吧。”
她点了点头,带着宁悠悠走了过去,吃了顿晚饭。
洗漱之后,宁悠悠又缠着她讲了许久的故事,才肯安然入睡。
见怀中的宝贝已成功入睡,宁瑶瑶才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了句“晚安,我的宝贝”,才小心翼翼的起身,替她拉好了被子。
宁瑶瑶开门走向外头,拦住一个正在扫地的女仆,小声问道:“请问一下,图书室在哪里?”
女仆将扫帚放到一旁,温言道:“您跟我来吧。”
她跟着女仆绕了许多弯弯绕绕的转弯口,一个走廊尽头有一扇紧闭的门,女仆不知从哪里拿出了要是打开了门锁,里面窗帘紧闭,像是很久没通风了的样子。
宁瑶瑶不适道:“怎么这么久都不通风?”
“因为陆少嘱咐过,不让我们接近图书室,不过如果是您的话,应当是可以的。”
“怎么我就可以了?”
“您是陆少特殊的存在。”
宁瑶瑶心中好笑,但还是挥了挥手,“这些肉麻的话还是少说为好,我先在这里看会书,等会儿就回去,你先去忙吧。”
女仆施了一礼,恭敬道:“好的,那有事可以喊我。”
“嗯。”
宁瑶瑶目送着她走了出去,才去把大门关上,接着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开始透气。
外面已经是一片黑夜,空中繁星寥寥,秋风飒爽大概是唯一的慰藉。
她深吸了口气就着屋里的灯光开始了自己的事情。
在车上的时候,乔默友提起的那件事,宁瑶瑶还是始终忘不掉,她总觉得这件事自己应当是知道的,可就是死活也不知道。
宁瑶瑶痛苦的蹙了蹙眉,小声嘀咕道:“可能忘掉真的是一件好事,毕竟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可现在不是忘掉的时间啊。”
图书室里报纸都按照年份整齐的放好,书籍也都按照分类和高低放好,看起来整整齐齐的,虽然刚进来的时候房间不透风,但书籍的整洁程度还是很高的。
她顺着报纸上年份看起,直接去找五年前的报纸,终于在一个地方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正好是五年前的九月的一份报纸,还正好是在白露时节,通常这个节气的报纸都是白露茶叶的采摘之类的,不过这次的报纸却着实奇怪了些,头条是关于珠江公寓的。
珠江公寓在S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公寓了,价格白菜,地势好,是很多北漂人士最好的选择。
上面的字迹很是触目惊心,尽管只是键盘打出来的机械字,但还是触目心凉。
“九月七日上午九点在珠江公寓发现……”
宁瑶瑶顺着汉字往下读,越是读,心跳就越是快,甚至有些已经快到了让人不可置信的地步。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把同期的几个别的报社的报纸都拿了出来,还有关于澄清谣言内容的报纸也拿了出来。
图书室里挂着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时间顺着指针的延伸倾斜而出。
宁瑶瑶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双眼酸疼,但还是忍不住的继续往下看,越是看,心头就越是触目惊心的感觉。
她清楚的感觉自己的全身都有了些恶寒。
倏然,一阵温暖包裹了她,宁瑶瑶转过头来,正好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悬在自己面前。
那张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叹气道:“这么些小事,你还要亲力亲为的操心?怎么不早点睡?要是冻坏了,就要去打针了。”
宁瑶瑶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怕打针?”
“行行行,不怕。”
陆景深的声音里带着些无奈,他俯身看向她面前放着的报纸,“这么晚,在看什么?”
宁瑶瑶正准备收好报纸,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珠江公寓的案子?”
陆景深蹙了蹙眉,“你看这个干什么?”
“白天乔默友不是提起了嘛,我就是有些好奇,就去找资料来看看。”
“好奇?”
陆景深挑了挑眉,“有好奇心是好事,可还是不要有无谓的好奇心,那样只会让你知道你不想知道的。”
宁瑶瑶不爽的鼓起了腮帮子,像是一只青蛙。
“我当然是想知道真相啊!再说了,我这不是不知道嘛!正因为是不知道,我才会去想知道嘛!”
她哼声道:“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我想不想知道啊!”
陆景深被她的思维绕了进去,面上有些无奈。
“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宁瑶瑶迷茫的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记得。”
“那你在这里坐了大半天,难道一点收获都没有?”
“也不能说没收获吧……”
宁瑶瑶想着替自己挽尊,她伸手指了指报纸上放出的照片,“这个上面放出的照片,那个人好像是割腕自杀,和我的伤痕刚好匹配。”
说着,她伸出手腕递到了陆景深的面前。
宁瑶瑶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有一道肉粉色的长且深的伤痕,从细细密密的针脚上就能看出绝对是缝合了许久。
陆景深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直接拿起了她的手腕细细查看了起来。
上面的伤痕看起来已经很久了,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这个伤痕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宁瑶瑶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对啊!”
陆景深被这个女人搞得有火都没出撒,怎么会有人蠢到这个地步,连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你是傻逼吗?”
宁瑶瑶突然被这么一骂,愣在了原地,接着眸子上蒙上了一层委屈的泪光。
“你骂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想失忆的!”
陆景深本想多说几句,倏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从五年前开始记忆消失的吧?”
宁瑶瑶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这个伤痕的来历吧?”
宁瑶瑶接着点了点头。
“那这个伤痕必然是你五年前做了什么事情留下来的。”
宁瑶瑶顺着陆景深的思路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打了个寒颤,“这不就和报纸上的时间对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