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帐子里,许小茹就瞥见宇文怀安拿着一封信在看着什么,她恭敬地拱了拱手行了个礼。
听到了动静,宇文怀安抬起头瞥了她一眼,招了招手,“过来,再给我号一号脉。”
走进了她才发现今日的宇文怀安脸色走着发青,只是没有那么明显罢了,她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瞪大了眼睛,他的身体比之昨日更严重了一些,也难怪会上脸了。
“王爷,一点解决的方法都没有吗?”
闻言,宇文怀安从一个盒子里拿出来一个药瓶,随着他的动作许小茹无意中瞥见了那张信纸,虽看不清内容,但是隐隐约约能看出来一丝苏哲的风骨,她蹙了蹙眉。
“这个你看看是怎么配置的?”宇文怀安将药瓶扔给了许小茹。
接过来打开发现瓶子里只有一粒药,很明显为了控制宇文怀安所以这些药都是暂缓性的,她将药丸拿了过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她发现这里面还有浓郁的罂粟花的味道,很显然即便是他的毒真的不受控制了,罂粟花也会让他上瘾。
“这个药王爷服食了多久了?”
“嗯,一个月一次,这算是第三次了。”说着宇文怀安就从她的手中将药丸夺了过来,眼看着就要从口中送去。
三次?这个计量服三次不上瘾?打死她都不信,她有些着急地说,“停!王爷,你可不可以给我半天时间,我研究一下,万一研究出来解药了呢?”
“那样也好。”宇文怀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将药瓶递给了她。
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许小茹就拿着药丸研究起来,毕竟这是解药,轻轻地嗅着这其中混合的几种味道,不仅如此她还切开了,发现这个药丸中间还有其他药物,跟外面包裹的不一样,她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蹙了蹙眉。
“媳妇,怎么了?”灵修见她一进来就拿着个药丸研究,“难道这个是苏哲每个月给宇文怀安的解药?”
“嗯。”许小茹点了点头,她不得不说自己在解毒当年还真的是不行,连花蓦卿都比不过更何况和苏哲比呢?她只能尽力研究这里用的什么药,然后配出真正的解药。
见此灵修也不再打扰她,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许小茹在一起相处了,见她认真研究药材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刚刚在镇子里开药铺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没日没夜的待在药房里研究药材。
想到那个时候一家人的温馨,灵修敛了敛眸,想到如今不知在何处的小团子,他握着拳头的手紧了紧。
“有了!”许小茹眼前一亮,将方子写了下来,她写完之后又调整了一下,用行书誊写在另一张纸上,她抬起头才发现天已经快黑了。
如今正是冬天,天黑的也极为早,她摸了摸有些瘪瘪的肚子,“灵修,你是不是饿了,怪我太入神了。”
“还好啊!”灵修趴在一边看许小茹这里放的不多的医术,笑着说,“是你饿了吧!”
行吧,他真相了。她笑着走了过去,“你等我一下,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这个时间宇文怀安刚刚和这些将领议完事,见她走了进来,他挑了挑眉,让这些人下去,就问,“这么快就研究出来了?”
“倒也不是,我只能按照这个药丸配出暂缓你身体的方子,这样这个药丸你就可以停下来了。”许小茹抿了抿唇,不过解毒最好的方法就是排毒,这其中她放了一些排毒的方子,未来的几天宇文怀安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
见她眼神中带了一丝同情,宇文怀安蹙了蹙眉,“为什么这样看着本王?”
“王爷,药丸最好不要吃,里面含有大量罂粟花的味道,吃了你应该知道结果的。”也难怪许小茹觉得他身体空的厉害,跟解药里的罂粟也有极大的关系,大量的食用看起来不会怎么样,实际上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不然鸦片也不会在现代社会给禁了。
“只是,我的方子可能还有些不成熟,您喝了大概这几天都会经常出恭,其他的没了。”说完她便将自己的方子递了过去。
接过来打量了一下那行云流水的字体,眼中暗了暗,他本来以为眼前这个人是许小茹女扮男装混进来的,所以他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帐子,可是这字体跟她的那个簪花小楷完全不一样。
“行了,你去给本王熬了送过来。”
许小茹应了下来就匆匆往回赶,回去的时候还去找了一些吃得,可是回到帐篷里,她却发现灵修不见了。
桌子上赫然放着一张纸条:媳妇,等我回来。
见此许小茹蹙了蹙眉,他去了哪里?想到宇文怀安让熬药,她认命地一边吃着饭一边给他熬着药。
京城,月黑风高的晚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一个房顶上,看着一旁懒洋洋躺在房檐上薄雪的老头喝着小酒,有些不满的扯了扯他的袖子,“老头,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回家?回什么家?你既然跟了我,除非你出师,不然你以为你逃的了我的魔掌?不自量力!”那个老人连个眼神都懒得给那个豆丁大的小不点儿,语气中也有些不屑的轻哧。
听得那个孩子有些怒了,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我就不信了,我要回家找娘亲!”
说着那个孩子便朝着下面跳了下去,他都已经提起了内力,准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跳不下去了。
很快那个老头把他给拽了上来,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说道,“我都说了,你逃不出去的,何必呢?”
“老头,你一点儿都不想你徒弟吗?我都想我爹了,我还想娘亲。”小团子抱着自己的腿,可怜兮兮地说道,那眼神看得疯七心里一软,可是想到京城的流言,冷着心说道,“不想!”
“哇!”小团子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哭了起来,他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许小茹和灵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