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空气中又增加了几分潮湿,许小茹看着窗外那毛毛细雨,她勾了勾唇角,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真是天都帮着她。
没错,许小茹的办法只有下雨天才能够做到。这个朝代有一个传说,若是在雨天午睡醒来,若是发现桌子上出现了花雨石,就说明雨仙眷顾了你,给你一个愿望。
雨花石是什么?就是玛瑙石嘛!不过神仙给留下的雨花石自然有所不同。
东宫里开的最旺盛的便是那木槿花了,那是他母后最喜欢的花,特意求父皇种下的,后来承儿搬到东宫之后,那木槿花就开的更旺盛了。
如今这木槿花开的正艳,艳到宇文鸿觉得有些晃眼睛,就看到一个身穿水蓝色宫装的女人走了出来,在这一片粉红中显得格外夺目,她微微一笑让他怔住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只剩下那片粉红色,却怎么也喊不到人见不到人了。
“阿蘅!”宇文鸿失声惊叫道,倏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寝殿睡着了,自从太后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梦到过阿蘅了,许是母后气了自己,便将阿蘅带走不让她见自己。
却不想这两日见到灵修之后,居然总是会梦到。他揉了揉有些混沌的额头,坐起身子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雨花石,他不由得怔住了。
这块雨花石有巴掌大小,上面隐隐印着几个字,“灵修安好”,他蹙了蹙眉难道是有人为了灵修求情?他抚摸了半晌这块光滑的雨花石,却发现并没有刻字。
难道是他眼花了?宇文鸿揉了揉眼睛发现那四个字还在,在他看来人是没有办法做到让石头如此的,只能说明真的有神仙。
想到花雨石的传说又想到梦里阿蘅的模样,宇文鸿眼眶湿了湿,“阿蘅,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都不想我,只要灵修安好吗?你都不认我给他的名字啊!”
抱着这块石头摩挲着,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终于想明白了,叹了一口气,无比威严的声音响起,“来人!传朕指令,放了秦灵修!”
得到消息的靖老王爷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许小茹,“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胤之前在宫中养在太后身边,而太后身边的特别喜欢他的公公,现在是皇上的内务总管。”许小茹勾唇笑了笑,只要有轻字辈的人去找那个老公公,老公公一定会去帮忙,更何况是涉及太子的事了。
“我问得不是这个。”靖老王爷无奈的摇了摇头,隋胤在宫里有人一点儿都不稀奇。
“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字刻在石头里面的?”疯七也忽然冒出来了一句。
闻言,许小茹转了转眼珠,勾唇笑了笑,皮皮地说,“这是个秘密。”
她就算是说了他们也不懂这些现代的化学原理,与其后面越解释越多,还不如不说的好。
直到快到了傍晚,雨已经彻底停了下来,灵修才被送了回来,而送他的人是宇文怀安。
“靖王叔,秦夫人,秦公子本王可送回来了。”宇文怀安笑盈盈地说道。
看到灵修那张清瘦的脸庞,许小茹赶紧大步走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人给你用刑?”
不等灵修回话,一旁的宇文怀安便笑着说,“秦夫人真会开玩笑,父皇没有下旨,底下的人自然是不会动用私刑的。”
许小茹也不接茬,如今靖老王爷的地盘,算是自己人的地盘,她可不怕宇文怀安了,只是心疼的看着灵修。见她满是关心,灵修将她拉到怀里,安慰道,“好了媳妇,我没事,健康的很。”
看到这一幕,宇文怀安莫名的觉得刺眼,多少年前也是这样,她爱的女人就这样奔向了别的男人的怀里,而他如今对许小茹有感觉了,她呢?也不是他的!想到这里他眼神晦暗不明,面上却一直保留着笑意,他拱了拱手说道,“人已经送到,本王就先告辞了。”
临走前,那视线又在许小茹的身上停留了许久才缓缓离开,勾起了一抹挑衅的笑意。
如今一家平安,许小茹和灵修自然不好一直赖在靖王府不走,可是灵修如今已经被放在大众视线之下,再去隋胤承包的那片住宅区显然已经不太妥当。
于是就想到了隋胤之前给的那个宅子,位置还不错,而且隋胤早就已经给修好了,上面赫然挂着一副牌匾,“秦府”。
院子里隋胤做了许多好玩儿东西放在了院子里,可以让小团子蹦蹦跳跳的在院子里玩儿,而许小茹和灵修则是在屋子里收拾。
“啊!”
外面忽然传来了小团子的一声尖叫,许小茹和灵修对视一眼匆匆赶了出来,只见小团子拿着那个靖老王爷送给他的小匕首在一群黑衣人里,毫无章法的挥动着。
眼看着一刀就要砍在小团子的后背上,许小茹大步跑过去,挡在了小团子的前面,感受到身后火辣辣的痛,她只是把小团子护在怀里。
这边正在打斗的灵修看到了下手渐渐狠戾起来,很快刚刚收拾干净的院子,血流成河,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抱住小团子的许小茹,大步走过去,“媳妇,你受苦了。”
每一次跟着他,她似乎都没有什么好运气,除了被伤害还是被伤害,可是这真的让他放过她,他又做不到,他搀起她,只听她惊呼一声。
就见银剑已经刺穿了灵修的肩膀,许小茹瞪大了眼睛,她大声喊着,“不要!”
那一刻许小茹觉得世界都安静了,她就像看一出默剧,只能看到灵修被刺穿的一幕。
“爹爹!”小团子看到这一幕也吓到了,大声地喊着。
听到了小团子的惊呼声,灵修对着他们微微一笑,紧接着只见灵修将手臂朝后伸去一把将剑拔出来,朝着身后那个颤巍巍站起的人身上扔去,剑精准的插在了那个人的胸口。
而这边灵修的血也已经浸染了整件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