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吹过,飘来的满是竹子的香气,桃夭大步走进来,发现屋子里的花香淡了好多,她蹙了蹙眉,“你怎么在房间里放这么多竹子?”
“我看这个竹子很好。”许小茹随意地笑了笑说,将她煮好的水倒了一杯,递给了桃夭。
接过手中的杯子,桃夭嗅了嗅杯子中的水,发现还满是花香,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酌了一口,“你这煮茶的技术不错啊!”
“多谢夸奖。”许小茹笑了笑,心里却默默地数着数字,一二三,倒!
看着晕倒在桌子上的桃夭,许小茹大步走过去,“王妃,你怎么了?王妃?”
“来人啊!王妃晕倒了!”许小茹大声地喊着。
很快就有一群人跑了过来,趁乱之中,许小茹扎晕了一个丫鬟,将她带到了屏风后面,将衣服换了下来,临走之前,她将这个丫鬟扔在了浴桶里,还将她之前穿过的花香气味浓郁的衣服放在了旁边。
趁乱跑到了后门口,两个身穿蓝衣的护卫拦住了她,“你是哪个院的?要去做什么?”
“王妃晕倒了,奴婢去请大夫。”许小茹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说道。
“去吧。”那两个侍卫都是耳聪目明的,也听到一些风声,并没有什么怀疑,就将她放了出去。
游走在大街上,许小茹摸了摸鼓鼓囊囊的钱袋,想着要去换身行头,想着想着就觉得浑身开始发热,躁的厉害,想到当时被下的药,她咬了咬牙,她怎么就忘了,一个月到了很有可能药性犯了,而她根本就没从桃夭那里拿到缓解的解药。
她咬了咬下唇,攥紧了拳头,低下头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她感觉燥热已经从头窜到了脚上,浑身上下都是热的。
砰!
就这样许小茹撞到了一个人的肩膀,抬起头发现那个人正是阴沉着脸注视她的谢悦,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倒霉极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许珍!”谢悦蹙了蹙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许小茹。
“这位姑娘,对不起,奴婢主子病了,奴婢要去找大夫。”许小茹低下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眼中满是慌张。
想到许小茹从来都是骄傲的,这个丫鬟看起来除了样貌相似,还真的不一样,谢悦蹙了蹙眉,但很快发现了什么,这个丫鬟脸蛋通红,双手在两侧紧握,看起来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这样想着,谢悦伸出手将许小茹的下巴抬起来,这时许小茹狠狠地踩了她一脚,转身就跑了。
“阿萍!抓住她!”谢悦咬牙切齿地说,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找许小茹,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没想到今天就碰到了。
浑身的欲火让许小茹觉得浑身使不上力气,她感觉得到阿萍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可是她却完全没有办法脱身。一双纤手一把抓住了许小茹,“秦夫人,何必跑呢?”
“你又何必追呢?”许小茹咬牙切齿地问道,她头一次这么恼恨自己的粗心大意,把自己害到如此任人宰割的地步。
阿萍把许小茹带到谢悦那里的时候,许小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只觉得身上热极了,躁的很,她不自觉的衣领扯着自己的衣领了。
见她这副模样,谢悦一眼就看出来她被下药了,眼中闪过一抹兴色,她蹲在许小茹身边,居高临下地说,“之前给你机会让你伺候宁王世子,你不愿意,既然如此,你就去伺候那些青楼里的贵客吧!”
可是此刻的许小茹已经完全丧失了意志,根本没有办法搭理她,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无趣,站起身来。
“阿萍!将她卖到楼子里,告诉老鸨赶紧让她接客,不然她会欲火焚身而死的!”谢悦冷冷地吩咐,看着阿萍将许小茹带走,她勾了勾唇角,她想若是灵修知道了许小茹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他还会要她吗?
吟香阁,京城最大的青楼没有之一,别间里……
满脸通红的姑娘已经衣衫凌乱了,她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着,看起来很是难耐,老鸨看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谁下这么大计量给这个姑娘……不,是夫人。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老鸨看人还是很准的,这个女人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看着这个女人难耐的在床上扭动,她想还算是个尤物,让那些性急的恩客过来,一定会心动的。
这样想着她扭着她的柳腰走了出去,刚走出房间门就看到了一个面色冷淡的女人,穿着一身墨蓝色的襦裙,不由得愣了一下,“倚墨姑娘,您怎么来了?”
“我来提主子视察,听姑娘们说你在这里,过来看看。”倚墨冷淡地说着。
老鸨应了一声,刚要带着倚墨离开,砰得一声,倚墨朝着门里看去,淡漠地问,“里面怎么了?”
“新来了个姑娘而已,似乎中药了被扔了过来,奴家寻思着找一个恩客,刚好。”老鸨谄媚地笑了笑说道,语气中满是不以为意。
听她这样说,倚墨一把把她推开,冷哧着,“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来历不明的姑娘不要接,还真是不长记性!”
说着她一把推开老鸨,走进房间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她精致的脸上熏满了红色,还低吟着,声音娇得她感觉骨头都快酥了。
只是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倚墨的脸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她在许小茹身上的几处大穴点了几下,看她终于晕了过去,只是脸上依旧很红。
“倚墨姑娘?”老鸨还是第一次看到倚墨如此阴沉的脸,往日她都是无悲无喜的,第一次这样阴狠的表情,她看得心惊肉跳。
“你知道吗?这是主子的干妹妹!”倚墨凉凉地扫了她一眼,“人我带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闻言,老鸨感觉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玉蕊夫人虽然是女人,可是对她们这些手下用的雷霆手段,可比一般男人更加阴损,她腿虚软的跪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