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南昌峰把人秘密带回来了?”轻冷沉思了片刻缓缓道出。
很显然,并不只有许小茹这样想,轻冷也这样想,毕竟南昌峰紧紧只是想把许小茹一个人作死,弄死了许小茹秦二和小团子会更好掌控。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小团子会被带出来玩儿。
“我也这样想。”许小茹抿了抿唇,这样看来要探一摊南府了,只是贸然前去很容易打草惊蛇,那怎么办好呢?
“我想到了。”花梦卿不像穆家兄弟似的听得一知半解,反而跟许小茹聊的这会儿功夫已经知道了她的遭遇,“我可以以百草谷的名义去南相府中看看,我想南缺就算脱离了南侯府中,但是人脉还是有的。”
“可是你以什么名义去呢?”许小茹看向花梦卿,眼中却莫名的划过一抹希望。
“我知道了,百草谷按期送到京城的罂粟快到了,梦卿师姐是不是打算去以送药的名义?”一旁的穆温难得有些兴奋地发言。
不怪穆温语气的欣喜,实在是错过了小团子他内心太过愧疚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小茹竟然跟小团子走散了,而那个小孩子真的是小团子。
“没错。”花梦卿笑着拍了拍胸脯,“等我好消息了。”
晚上,花梦卿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个水蓝衣袍的男人,很明显这个人就是南缺。
看着坐在房间里悠然制胭脂的许小茹,那张脸在烛火之下忽暗忽明,看起来美极了,南缺怔了一下,他自认为自己见了太多的美女,可是看到许小茹依旧容易不自觉的愣一下。
“秦夫人,几个月不见,你又美了。”话说的有些轻浮,可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觉得他似乎真的只是觉得你好看罢了。
诧地听到了南缺的声音,许小茹没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到南缺愣了一下,看到他身后有些无奈的花梦卿,大概猜到了花梦卿没瞒住。
察觉到许小茹的视线,南缺勾唇笑了笑说,“秦夫人,你别看花姑娘了,是在下猜到了些许,说不让我过来我绝不说的。”
见花梦卿点了点头,许小茹笑了笑伸手请南缺坐下,好奇地问,“不知南相可有我相公和孩子的消息?”
“没有,但是秦夫人……我觉得你没必要继续跟着秦公子了。”南缺眼中满是认真,看向许小茹的眸中也是担忧,他当年不大,所以不觉得秦二像什么故人之子,可是这段时间他查了很久,他才猜到秦二居然是……居然是那位的儿子。
没想到南缺居然上来就这样说,许小茹柔和的脸庞顿时变得冷硬起来,“南相若是不想说便罢了,何苦说这样的话?”
若是南昌峰这样说,许小茹可能会不以为意,可是南缺这样说她心里真的有些慌了,配不上说明什么?说明秦二的身份绝对不是什么大臣之子,又或者是权贵之子,很有可能是皇亲国戚,否则怎么可能配不上?
没想到许小茹会这么快撂脸子,南缺苦笑一下,“不是在下不告诉,是南昌峰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彻底查了,根本没有任何人跟他一起回来,而且我在候府的线人说,里面根本没带回来人。”
“什么?”许小茹难以置信地看着南缺,发现他一脸坦然和认真,可是若不是南昌峰的府邸,又会是哪里呢?“你确定不是?”
见许小茹一脸狐疑,南缺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真的没有,秦公子身份特殊,可能盯上的不只有候府,我也可以帮着打探一下,就算是报答上次在百草谷的恩情吧。”
“那麻烦你了,多谢。”许小茹苦涩地笑了笑。
正给许小茹送材料的轻冷走进来,看到房间里坐着的南缺怔了一下,“夫人,材料送来了。”
听到这个莫名有些熟悉的声音,南缺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张棱角冷峻的侧脸,那侧脸熟悉极了,“阿清?你是冷清?”
冷清?许小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轻冷,发现南缺这样喊得时候,轻冷的手顿了一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南相,你认识他?”
“当然。”南缺语气中满是理所当然,“阿清是我之前的客卿,后来想要做生意离开了。”
“是啊,阿缺好久不见。”轻冷长期淡漠,即便话语中有欣喜,可语气中丝毫察觉不到。
以至于如今轻冷语气中完全没有欣喜,可南缺还是感受不到一般,反而有些唏嘘地说,“没想到你竟然跟了秦夫人。”
“机缘巧合,秦夫人救了我。”轻冷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
看着两个人,一个热情一个冷漠,许小茹不由得咋舌,这隋胤也是厉害了,毕竟是太子遗子,对南家还真是满含恶意,不过也是苏哲这样的客卿对南昌峰都满是恶意,对南缺也没什么好脾气,也不怪隋胤会如此。从轻冷接近南缺轻寒接近南昌峰,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之前绝对是投其所好。
这也难怪当初轻冷拿出那块牌子一脸淡定,倒是她用的时候心虚至极。
无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许小茹开始认真的做起了脂粉,直到耳边彻底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微妙,她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南缺又看了看轻冷,两个人都一脸淡然。
发现许小茹的视线,南缺站起身来笑了笑说,“夜色已深,秦公子和秦小公子的消息,在下一定会帮夫人查,在下告辞。”
“那就多谢南相了。”许小茹笑了笑,送南缺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许小茹他们几个人不是在府里制胭脂,就是出去找秦二和小团子,忙得晕头转向。
夜里,许小茹昏昏欲睡地依靠在书案前,轻冷走进来,“夫人,胭脂坊伪造价格。”
“什么?”许小茹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清醒了。
“胭脂坊给咱们的定价和铺子里卖的完全不一样。”轻冷心里有些气愤,这几天忙得脚不点地,不成想倒还是让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