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悦冷漠的声音,小团子抿了抿唇不敢在哭,抽噎起来,看着好不可怜。
见他这副模样,谢悦感觉更气了,她不过就说了一句话罢了,这孩子弄得她好像十恶不赦一样,她冷冷地问,“你娘亲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小团子斩钉截铁地回答,可想到许小茹跟他们分开了那么久,他们都差点儿被人杀了,娘亲手无缚鸡之力……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珠子里打转。
“不许哭!”看小团子又要掉金豆子,谢悦蹙了蹙眉可以说是有些凶神恶煞地喊了一声。
吓得小团子又憋了回去。
瞥了一眼小团子可怜兮兮的模样,谢悦松了一口气,她看那孩子的模样,有可能他的娘亲已经凶多吉少了。
“你爹叫什么名字?”谢悦看着那张正在昏迷的俊脸,好奇的问。
“秦二。”小团子哽咽地说。
“秦二?”谢悦皱紧了眉头,本有些柔和的脸看得又有些凶神恶煞了,“你个小兔崽子,别骗我!”
“我……我没骗你。”小团子心里憋屈极了,怎么有这么凶神恶煞的女人?他好想念自家娘亲温暖的怀抱。
小团子那诚恳的眼神让谢悦有一种很深的落差感,那么俊的公子怎么可能叫秦二这么……难不成是因为家里行二才这样?这样想她心里舒坦多了,看向小团子也觉得他顺眼了不少,“走,我带你去吃饭!”
连着下了两天的雨终于停了下来,想着许小茹之前的龟速,轻冷果断地买了一辆马车,让许小茹大呼还是有个会驾马的效率高。
正是午时阳光正暖,来往的车马络绎不绝,街上的叫卖声让整个京城变得热闹极了,许小茹听着忽然嘈杂的声音,缓缓抻了个懒腰,拉开帘子问,“轻冷,我们到京城了?”
“嗯。”轻冷应了一声,他都有些佩服许小茹的厉害了,以上马车就困,一睡睡到目的地。
驾车来到了一个胡同口,轻冷就招呼许小茹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小院子看起来虽然没有当时隋胤给她的那个大,但也不小了,她不由得咂了咂舌,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她好奇的问,“这又是你们主子的院子?”
“这是我的院子,隔壁是轻寒的,主子的送给你了不是吗?”轻冷有些无语地瞥了她一眼,牵着马车就走进去了。
两个人休息了一下,就开始打听随记被封的原因。
来的是一个老掌柜,他胡子灰白脸上的皱纹也不少,据说是隋胤外祖家的老管家姓木,他看到轻冷眼中一喜。
“轻冷,你可算是回来了,主子可还好?”木老掌柜坐下来身子,眼中满是担忧。
“还好。”轻冷淡淡的应了一声,就问,“随记怎么被封了?”
其实这个问题许小茹也很想知道,毕竟被封的也有胭脂铺,她每一次送到京城的药妆全都是在胭脂铺售卖。
“这……因为宫中的贵妃娘娘用了之后烂脸了,气的皇上一怒之下就把随记全都给封了!”木老掌柜想想也觉得憋屈极了。
烂脸?许小茹蹙了蹙眉,“怎么可能?这些药妆全都是我调配的,除非有人动手脚!”
听许小茹这样说木老掌柜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秦夫人他早有耳闻,只是他没想到配置出来这么好药妆的居然是位这么年轻的夫人,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叹了一口气说,“我们都知道不是秦夫人送来药妆的问题,而是我们随记被人算计了。”
“没错,这样看确实如此。”轻冷点了点头,若是他没有猜错,一定是宫里的哪个猜到了一些,可能是因为秦二的合作导致,也有可能是因为隋胤身份本身的暴露,无论是哪个原因都不会很好。他抿了抿唇,“那我们的人都怎么样了?”
“几个掌柜都被抓进牢里,说是秋后问斩,如今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希望能救出来。”
“这是自然。”轻冷点了点头,就去外面传信了。
倒是许小茹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她本以为来到京城有隋胤铺子撑着,她出产品他销售,平日里她就做个寻常大夫也不错,可如今看来想要在京城发展并没有那么容易了。
“木老掌柜,不知京城里都有哪里的铺子租金合适呢?”许小茹品了一口茶,好奇的问。
“长乐坊那边便宜,但是那边都是青楼风尘之所,秦夫人若是想开铺子在那里未必赚钱。”木老掌柜听她这样问,也能猜到她可能要在京城发展,听说她之前是开药铺的,他捋了捋胡子说,“不过如果夫人还是开药铺的话,那就赚钱了。”
“哦?”许小茹有些惊讶,按理来说长乐坊这种消金窟按理来说不应该租金很高吗?怎么会便宜?
察觉到她的疑惑,木老掌柜笑了笑说,“这铺子和楼馆不同,楼馆至少三层,铺子却只有一层,还没有那么大,而且做楼馆都知道是一些青楼,商人知道这个比铺子更赚钱,在楼馆上要价自然就更高。”
许小茹这才明白了一些,就好比一个小区分为别墅区和公寓区差不多,卖公寓的知道消费者是普通人,房价不会很高,但是住的起别墅的一般都是家境比较好的,自然要很宰一顿。
而且在她看来把铺子开在长乐坊也不错,且不说她卖药妆有现成的利,在那边许多姑娘们长期接客都有一些妇科疾病。唯一的不好就是环境乱,可能不利于小团子成长。
“不行,听起来确实不错,可是我儿子还小,在那边耳濡目染也学不到什么好了。”许小茹还是否了,见轻冷走进来她眼睛一亮,“走吧,我们去逛一逛,打探一下随记是怎么回事,顺便看看有没有便宜铺子!”
本以为许小茹进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秦二和小团子,却不想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铺子,弄得轻冷有些莫名,“你确定?”
“对啊!”许小茹无比确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