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铺子门口,听到里面隐隐的争吵声,许小茹拉住许明说,“你去临街……去找那个黄衫姑娘。”
“好。”
许小茹这才踏进铺子,就见到了青衣女子戴着面纱,眼眶通红,看起来是到了盛怒的时候,她见许小茹进来,语气不良地说,“秦夫人,这就是你们济仁堂的水平?你看看我的脸成了什么样子?”
说着,青衣女子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只见她的脸上除了之前因为螨虫引起的痘痘,还冒出了些许痤疮,已经冒白尖,甚至有两颗痘痘已经破了。
想到昨天白清辉给青衣女子的那个小瓶子,许小茹蹙了蹙眉,瞥见坐在角落里明显面色苍白的白清辉,“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听到许小茹称自己师父,可是无论是她那淡漠的表情还是没有起伏的问句,都让白清辉感觉有些心慌,但还是稳住了心神,可是还是语气不足,“这是在拔毒啊!你看这些痘痘冒出来了,火出来了,消下去就好了。”
“是吗?”许小茹凉凉地瞥了一眼白清辉,看向青衣女子叹了一口气,“你这脸是继续让他看还是让我看?”
“呵!你师父都给我看成这样,你能有什么本事?你赔我的脸!”青衣女子蛮不讲理地说。
看着自家铺子门口有不少好事儿的围观者,许小茹面无表情地问,“那你想让我怎么赔?”
“你……赔我钱!”青衣女子不客气地说。
终于,许明拉着黄衫姑娘走了进来,将面纱摘了下来,近五天的时间,在许小茹的方法之下,黄衫姑娘的脸已经好了不少,只剩下些许痘印。
看到黄衫姑娘,白清辉眼睛一亮站起来底气十足地说,“是你自己的问题,你看黄衫姑娘的脸就好了!”
闻言,青衣女子看向黄衫姑娘,发现黄衫姑娘之前满脸的痘痘如今只剩下了三颗,看着也要消下去了,她不由得喃喃着,“这怎么可能?”
来之前许明就已经跟黄衫姑娘说了大致情况,她笑盈盈地说,“确实不可能,我用的是秦夫人的方子,而不是这位老大夫的方子。”
“什么?”白清辉一脸难以置信。
“没错啊!”黄衫姑娘将自己怀里的方子拿了出来,虽然看不清方子上具体写了什么,但不难看出来那样的簪花小楷分明就是许小茹的字迹。
环视了一圈,两个案例对比也出来了,门口还有不少围观者,现在揭开白清辉的真面目正是时候,她忽然笑着说,“白清辉,我现在问你,你确定你是百草谷的医者?”
“当然是……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清辉脸色苍白,却镇定地说,“你这个劣徒,怎么跟师父说话呢?懂不懂的尊师重道?”
“师父?我看你是骗人收徒呢吧?”许小茹凉凉一笑,继续道,“那天我就说过,您最好有点儿本事,不然我绝对把你送到官府里。你以为我是面团任人揉捏的吗?”
“你敢!你敢跟百草谷作对吗?”白清辉不屑一笑,明显不相信,也不打算听她的回答,说着就走进了院子里。
许小茹也不做理会,有些歉意地对青衣女子说,“抱歉,是我引狼入室,让你受委屈了。”
“呵!医术不合格你以为道歉就可以了吗?”青衣女子觉得自己被耍了,就像个傻子一样,她眼眶红红的快要哭了出来了。
可惜昔日的朋友黄衫姑娘并不同情她,“你怪秦夫人做什么?当时她跟那个庸医辩解的时候,是你选择了相信那个庸医,我不相信所以找了秦夫人。”
“你……”青衣女子被黄衫姑娘给噎住了,想要反驳却发现那是事实,垂在裙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看两个姑娘对峙,许小茹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唯一能给你的补偿就是将你的脸治好,不收取任何费用。”
“真的吗?”青衣女子眼睛一亮,当她看到黄衫姑娘的脸彻底好的时候,她心里是嫉妒的,见许小茹这样说心里的不满也降了下来。
闻言,许小茹点了点头,拉着青衣女子坐了下来,给她再次号了一次脉,给她开了方子,“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每三天来一次,现在你的情况有些严重,但最多十五天,绝对能彻底好。”
青衣女子一听拿着方子欢欢喜喜地走了,走的时候不忘恶狠狠地说,“秦夫人,那个骗子若是真的送去官府,您需要人证可以来找我!”
“多谢。”许小茹勾唇笑了笑。
送走了两个姑娘,白清辉也缩在房间里不出来,门口围观的人见暂时没了戏看,都摆了摆手各忙各的了。
看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许小茹朝着院子里的客房走去,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她蹙了蹙眉站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白清辉推门出来就看到许小茹站在门口,眼神凉凉地看着自己,“你在这里做什么?”
“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许小茹似笑非笑地问,眼睛却看向了白清辉背着的包裹上,来的时候白清辉的包裹很小,可是如今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想到他又要钱又要东西,看来是全都背走了。
“徒儿,你有大财,为师觉得可能你已经可以出师了,为师也要离开继续去浪迹天涯了。”白清辉笑嘻嘻地说,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欣慰。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许小茹眉毛一挑,觉得这个白清辉还真的脸大,戏也不少。只是想走也要看她让不让啊!
“我称你一声师父,你还真这么脸大就敢应啊!你以为你还走的了吗?让我说说,骗钱骗吃骗喝也就罢了,还骗人把人脸给看毁容了,嗯?”许小茹靠在门口的柱子上,看起来懒散可语气却冰冷。
见她如此不给面子,白清辉也褪下了那层伪善,看起来面目可憎,“我是百草谷的人,许珍,你确定要跟百草谷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