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尧,你抱抱我好不好?”陈素张开手臂。
唐仁尧惊住了,陈素怎么会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这也太奇怪了。
可是她确实张开手臂了,而且表情很认真,唐仁尧有点懵,他缓缓站了起来,走到陈素的身边,手轻轻环住她的腰。
陈素感觉这个怀抱十分陌生,以前从未抱过,可是她却很兴奋,是那种脑内多巴胺急剧上升的兴奋。
“素素……你知道你在抱谁吗?”唐仁尧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陈素主动要求下抱着陈素。
“知道啊,唐仁尧啊,难道你不是唐仁尧吗?”陈素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唐仁尧激动不已,他紧紧地抱住陈素,不愿意放手。
陈素嘴角上扬,她觉得好快乐啊,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抱着唐仁尧,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脑中想到的都是关于唐仁尧的好,还有唐仁尧所有好的方面。
“素素,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在抱我,我……”唐仁尧已经快要语无伦次了,他看了看陈素,顿觉爱不释手,又将她抱在怀里不愿放手。
过了好一会儿,陈素觉得有些疲惫了,那种快乐的感觉也降低了。
“我不想吃饭了,我想休息一会。”她揉了揉额角,疲惫感来得太快,她恨不得赶紧躺在床上。
唐仁尧还处在激动的情绪中,他一把将陈素抱起,抱回卧室里,把她放到床上,掖好被子,温柔地说道:“我去外面收拾东西,你好好休息,有问题叫我。”
陈素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这一睡她就没有再叫过唐仁尧。
她不断地在回想今晚的拥抱,潜意识里认为这个拥抱实在是太奇怪了,她为什么突然会对唐仁尧那么来电,而且强度很大,大到她差点认为唐仁尧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怎么会这样呢?
卧室外面的唐仁尧也在客厅踱步,陈素太反常了,虽然他很激动,但激动的同时也在怀疑,到底是什么让陈素那么反常呢?
他忽然想起了信誓旦旦的雷雅,难道陈素的反常和雷雅有关系吗?
唐仁尧感到了一丝恐惧,这意思就是雷雅真的可以操控陈素的感情?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可以操控另一个人的感情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唐仁尧急忙去敲陈素的房门,陈素有点害怕见到唐仁尧,事实上她抗拒大脑之前出现的那种快乐,于是她假装睡觉,没有应声。
就在这时,唐仁尧的手机响了,是雷雅打来的电话。
他走到阳台,把客厅和阳台之间的门拉上,再接雷雅的电话,“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和我合作你不会吃亏的,这甜头,你还满意吗?”雷雅的语气中充满戏谑。
唐仁尧抓着阳台的栏杆,骨节处渐渐泛白,雷雅操控了陈素的感情这是事实,他必须得问清楚真相,说不定雷雅这是在伤害陈素。
“你用的是什么办法?我怎么知道你的这种做法稳定不稳定,万一她只有今天晚上表现出对我的好感,明天就变了呢?”
“这个你大可放心,当她每次见到你都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时,她就会产生一种反射,那就是她一见到你就会有恋爱的快乐,这种反射会持续下去,直到永远,我的伙伴,你还满意吗?”
唐仁尧对听懂了一些,雷雅不是在操控陈素的感情,她操控的是陈素的大脑……
至于她为什么能做到,唐仁尧不知道。
他的手缓缓垂了下去,有一瞬间,唐仁尧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陈素,如果陈素真的能爱上他,他一定会对以后的生活充满希望和憧憬,哪怕很短暂,哪怕少活二十年,他也值了。
唐仁尧摸了摸身上,已经找不到烟了,他最近和陈素接触,烟这种东西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现在想抽一根缓解焦虑,却找不到一根烟。
他拿了外套去外面买烟,打着火,嘴里叼着烟凑进火,烟头忽暗忽明,紧接着唐仁尧面前就升起了灰色的烟。
烟味窜到大脑,唐仁尧的精神放松了许多,刚才的邪念现在已经没了,他得把雷雅的事情告诉陈素才行。
陈素在唐仁尧走之后,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她就起床了,想洗个澡,刚进浴室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她探出头,看到了唐仁尧进来。
她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下楼买点东西。”唐仁尧把烟放在茶几上。
陈素印象中唐仁尧是不抽烟的,她从浴室出去,瞥了眼桌上的烟,“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唐仁尧真的很不想提醒陈素,他知道自己一旦提醒了,就会错过一个和陈素在一起的机会,可是他做不到这样龌龊地得到她。
见他不言语,陈素又问:“吞吞吐吐干什么?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之前很反常。”唐仁尧握紧拳头,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回去。
原来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清高。
陈素有些尴尬,她清了清嗓子,不回应之前那个拥抱,她借口时间很晚了,示意唐仁尧回去,刹那间唐仁尧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之前的那种欢欣雀跃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了。
他想念晚饭时主动让他抱她的陈素。
唐仁尧走了,离开陈素家,他没有立马回去,而是在车上抽了好久的烟,一盒烟很快就没了,他的心也从嗓子眼落到了肚子里,今晚的大起大落,真的好像一场梦一样。
他想把梦的时间延长一会儿,他保证,就一会儿。
雷雅的住处,夏立坐在沙发上,头发有些蓬乱,嘴唇一圈胡渣茂密,整个人显得有几分颓废。
“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吧,给你放个假,休息两天。”雷雅很“人性化”地说道。
夏立沉默着,他在沉默中蓄势爆发,他想告诉雷雅他不愿意再干这样的事了,但是他没有勇气把话说出口,雷雅拿捏着他的软肋,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她轻轻一捏,他就痛不欲生。
“夏医生也在啊,有新任务吗?”席昆从门外走进来, 夏立先听到他的说话声,才注意到他的脚步声。
不到片刻,雷雅发出嫌弃的声音:“我的新地毯!席昆,下次来的时候,不要再穿着你那双沾满泥泞的雨鞋来,记住了?”
席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雨鞋,上面不止有泥,泥缝里还有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