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晚上程浩倒是没有履行对她的承诺,即使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也没有抽出多少时间来陪她。
程浩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正从楼上下来,刚想坐到沙发上揽住还在那里看电视的宋雨橙。
然后电话铃响了,程浩看了到一眼手机就背对着她走到稍远些的地方。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程浩连声应答。
“好好好,我等会儿就去。”
中间更是转过头来瞟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掩饰后的心虚。
挂了电话后,程浩装作急迫的样子,一边吩咐王妈拿来外套穿上,一边对她说。
“雨橙,我突然有点事,要赶紧出去了,下次我再陪你吧。”
宋雨橙闻言,倒也没有挽留他,只是略带哀怨地看着他,嘴上却说着,“没关系的,阿浩,你的事情一定很重要,你去忙吧。”
将一个渴望丈夫陪伴却又识大体的妻子形象演的淋漓尽致。
程浩越发觉得当初娶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笑呵呵地走了。
宋雨橙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程浩他终于走了。
她还怕他今晚会留下来,没想到他不过在家中待了几个小时就走了,与她加起来总共也没说多少句话。
现在临近吃完饭的时候,厨房里王妈和几个佣人正在忙碌,不是个去书房的好时机。
等晚上吧,晚上再去。
她隐隐觉得自己就要触摸到真相的门槛,心里激动万分,但现在人多眼杂,只能硬生生压抑住心中的那份急切。
终于吃过了晚饭,宋雨橙如往常一样,在大厅中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到房里。
回到房间后,她谨慎地反锁上门,就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能够放那个小小的钥匙的地方无非就是那几个抽屉,几个抽屉都没有上锁,更是方便了宋雨橙的行动。
她仔细地翻看着每一个抽屉,又特别注意没有随便动东西的摆放位置,几个被她动过的抽屉丝毫看不出曾被人翻过的痕迹。
终于,在床边最底下那个抽屉的最里面她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小盒子。
她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拿出来,精美的盒子上没有锁,很容易就被打开了一条缝。
不知道是不是程浩认为卧室没有人能轻易进来,所以太过自信,才让她这么快就找到了书房的钥匙。
宋雨橙凝神屏息,手上动作丝毫却透露出一丝急切,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小小的银色圆形钥匙静静地躺在盒子中央,果然是她今天看过的程浩拿的那把!
宋雨橙小心地把盒子放到原来的位置,关上抽屉,一只手紧握着钥匙,难掩内心的激动。
现在钥匙也找到了,就等天完全黑了!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窗帘大敞着,外面的天色由微微暗沉渐渐变成更浓郁的黑。
天色完全变黑的那一刻,她从床上站起身来,静悄悄地走到门外。
打开房门,外面的灯果然已经被关掉了,王妈和佣人都回到别墅后院自己的房间,现在的大厅里没有一个人影。
只留着一个略昏暗的灯防止主人们半夜出来看不到路。
今天陆励成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回来,正好方便了她的行动。
宋雨橙沿着二楼走廊慢慢走到最深处书房所在位置,用那把小小的钥匙开了门。
进门后,她轻轻地关上书房的门。
门里顿时漆黑一片。
她先摸索到床边,把拉开的窗帘关上了,露出一点儿缝隙,这才走回来开了灯。
刺眼的灯光把书房照的敞亮。
宋雨橙直奔书桌,书桌上面一眼望过去只有一些装饰性的物品,没有什么好看的,大概是不常用吧,所以才这么干净。
她拉开书桌两边的抽屉,仍是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刚才还满是激动的小脸渐渐凝重了起来。
书桌两侧还有两个大大的柜子。
她打开左面的那个柜子,里面摆放着一些文件,都对她没有什么帮助。
难道这书房里并没有藏着什么秘密,她要失望而返了吗?
正当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不经意地拉开右面的柜子,竟发现里面好像摆着一摞.......
信封?
书桌下面不容易被顶上的灯光照到,略微昏暗,宋雨橙蹲下身,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实是一些信封。
这些信封摆放的颇为凌乱,胡乱地堆在一起。
宋雨橙不知道这是程浩随便放到这里来的,还是有意为之。
她不敢一股脑地全都拿起来,只敢先拿出最上面那一层的其中一封。
信封封面上邮编和收信人地址上皆是空白,真是奇怪,没有地址的信件怎么送到收信人手中呢?这不会是没有寄出的信吧?
信封并没有被封上,宋雨橙小心地从中拿出信纸,仿佛有两张在一起的信纸,她把信封放在桌子上,展开信纸看了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工整又十分清秀的字迹,仿佛是一个女子的字。开头仿佛是一个人的名字,镇南?
镇南是谁?她好像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心中不解,她接着看了下去。下面仿佛都是一些信封主人的生活片段,有一两件趣事,里面还夹杂着一丝丝对这个叫做“镇南”的人的思念。
很快一张纸就看完了,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宋雨橙拧着眉把这张纸放到一旁,开始看第二张。
只是,还没有看到第二张纸上写的具体内容,她就被纸张中间那个名字震惊到了。
她的眼睛不自觉睁大,瞳孔急剧扩张,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苏韵?!
这是.......这是她母亲的名字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浩果然和她母亲有关,他们至少是认识的,没有人会在上锁的书房里藏着一个陌生女人写给别的男人的信!
只是.......程浩和她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仅仅是认识,还是........程浩在她母亲的死中扮演着什么?甚至于程浩就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
宋雨橙急不可耐地拿起上层的剩下两封信,只是这两封信中还是一些主人的闲聊之话,通篇看下来没有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连页尾上也只有几个凌乱的日期,没有具体的年份,推断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