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盛轩面无表情的扔掉肩膀上的手,“不该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谭笑不以为意,她再次凑近,笑得风情万种,“喂,不要这么恐吓我吗,我会害怕的。”
虽然说着害怕,可是她的眼中却满是戏谑,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我再说一遍,这件事情,你别再管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凌盛轩恶狠狠的威胁着,他心中十分 清楚,如果童安真的知道了一切真相,那么对自己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没有人能忍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投入别人的怀抱,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样的无力感,凌盛轩再也不想经历。
谭笑靠在房门旁边的墙上,双手环在胸前,收起了脸上玩味儿的神情,认真打量着眼前的人。
凌盛轩被她看得莫名有些头皮发麻,他皱着眉头问道:“你在看什么?”
“啧啧啧.....痴心的人啊....”谭笑不答,只自顾自的叹息着,“自古情之一字伤人,爱而不得,更是可悲。”
“你....!”猝不及防被戳中心事的凌盛轩有些恼怒,他今天得到的都是自己的强求,每每午夜梦回,他也会惊醒,生怕童安如梦中一样消失不见。
但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在凌盛轩看来 ,幸福,本来就是靠自己争取的!
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喜欢被人揭开伤疤。
谭笑对他的恼怒视而不见,只是以平静的语气继续说着,“人的大脑是最复杂的东西,而催眠确实蒙蔽大脑的记忆,二者之间,总有一方会伤。”
凌盛轩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谭笑走进,直视凌盛轩的双眼,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郑重,“我的意思是,童小姐现在处于深度催眠,并且催眠已经有失控的情况,如果她再不醒来,那么当大脑的神经系统承受不住两种记忆矛盾的压力,童小姐就不会再醒来。”
“也就是说,她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谭笑淡淡的说着,明明平静的语气,却莫名令人胆寒。
凌盛轩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脸上难掩震惊之色。
“你骗我?”
谭笑笑得有些无奈,“我只是实话实说。”
凌盛轩久久没有言语,他深深的看了谭笑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要去找赵芷岚,然后再找那个催眠师问清楚!
谭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关上了房门。
......
宽敞明亮的咖啡厅里,赵芷岚举止优雅的品着咖啡,名媛风范尽显。
她静静看着外面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到视线中出现了凌盛轩熟悉的身影。
凌盛轩看见了她,几步踏过斑马线,进入了咖啡厅,站在赵芷岚的面前。
他并不废话,只是简洁明了的说明了来意,“我要见那个催眠师。”
赵芷岚眼中有什么闪过,又瞬间回归平静,她放下手中的咖啡,面上有些疑惑 ,“怎么?催眠又不稳定了?不可能啊。”
凌盛轩烦躁的拉开凳子,双手撑在额前,“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他,不亲耳听见答案,我不信。”
赵芷岚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话,“有些东西确实得亲耳听见才能相信。”
说着,她看着对面 的凌盛轩,十分体贴的道,“看你急急忙忙赶来,不如先喝点什么解解渴,我们再去找催眠师,总归他不会跑了。”
凌盛轩从谭笑的酒店出来,就风风火火的约见了赵芷岚,现在也确实有些口渴,便同意了这个建议。
赵芷岚见此,招来服务员点单,手放下时不经意间放在手机的发送键上,似乎发出去了什么东西。
因为记挂着心中的事情,凌盛轩三下五除二的喝完了咖啡,随后起身,看着赵芷岚。
赵芷岚无奈一笑,也拿着自己的包起身,踩着高跟鞋率先走在了前面。
二人不多时便到了催眠师的住处。
催眠师住在一个罕见人迹的地方,按他们行内人所说,催眠的环境自然是越安静越好,所以一路走来,凌盛轩倒是没有看见几个路人。
赵芷岚抬起手,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奇怪的自言自语,“难道不在家?不应该啊,他几乎每天都不出门的。”
凌盛轩想了想,“或许是在做什么事情,所以没听见?”
说着,他上前几步,大声的敲响了房门。
这个音量,哪怕是在沉睡中,也能被惊醒。
可奇怪的是,几分钟之后,屋内并没有任何回应。
凌盛轩与赵芷岚站在门前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不,我们明天这来?”赵芷岚皱着眉头说道,催眠师如果不在家,那么自己就没有必要一直守着。
凌盛轩点点头,“也只能这样 了。”
他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此时一阵风过,一股奇怪的气息传进凌盛轩的鼻腔,使他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门,突然想到什么,抬脚狠狠一踹,门应声而开。
“诶,你....!”
赵芷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正准备询问,视线看见房内的景象时,突然收声。
只见屋内的 地板上鲜血流成了弧线,催眠师毫无声息的倒在地上,胸膛没有半点起伏。
她猛的捂住嘴,抑制住口中的尖叫,神情满是恐惧。
凌盛轩皱着眉头踏进屋里,将手放在催眠师的鼻子前,随后说道,“死了。”
不等赵芷岚说话,他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人来处理,随后拉着赵芷岚离开了现场。
赵芷岚可能是被吓坏了,任由他拉着走 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这人....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早有预谋。”
作为凌家的继承人,凌盛轩在不涉及自己的感情方面,还是有足够的理智的,他分析道,“血液没有凝固,应该刚死不久,看来有人似乎在打我们的主意。”
“什么意思?”
“我们刚要找催眠师问问题,他就死了,摆明了在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