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声音在这个圆柱形的空间里回响了很久,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的话,而这些躺在棺木里的事情丝毫没有回应。
赵三千戳戳我,“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既然知道墓地所在,那么离找出紫柔的尸体就不远了。”他声音很低,一边不安的看着上方,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依旧在咕哝着什么。
我也准备离开,突然上方老头的声音戛然而止,下楼梯的脚步声响起。
“时间到了,也该回去了。”老头的声音从上方旋转传来。
我和赵三千赶紧收起自己的脚步,知道老头走出了洞口,我们俩才赶紧出来回了百黎寨。
回来已是深夜,百黎寨里有一处地方是灯火通明的——那里在办丧事。
司月正在家里练剑和暗器,一看我们回来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去帮忙了吗?怎么族长说你们不见了,还特意来找你们了……”
不好,族长一定知道我们偷偷离开了,如果被他看穿了怎么办?
“族长来,有事吗?”我问,心里估摸着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
“族长说要苦力去抬东西,恰好没有人,所以叫你们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司月一边收东西一边说。
现在灯火通明的那一边正在热热闹闹的吹着音乐,这也是百黎族人对死者的最后的表示。
族长作为一族之长,自然是不能离开,我只能先和司月简单交代一下事情,再过去。
“我们找到了百黎族人的墓地。”我回头对着司月说了一句话就拉着赵三千往灯火通明的灵堂去了。
灵堂里十分嘈杂,请来的乐队在演奏着年代老歌,家属跪在堂下,不住的哭,组长在一边看着,安慰来访者,把持大局。
看到我们过来了,族长转身向我们走来,“你们不是答应要帮忙,怎么需要你们的时候又不见了?”他脸上虽然是一脸疑惑,相比心里有些不爽,所以眉头微微的有些皱着。
“我们……”,我找不到借口,只能尴尬的停住了。
“算了算了,你们先跟着他去抬东西。”族长随手指了一个人,我一看正是今天去山里的小青年。
小青年看到我们也是一惊。
族长走后,小青年一把搭住我们,“我还以为你们被他抓走了呢?”他放心的拍了拍手,“还好还好,你们被他抓走就没命了,老头子这个人可凶了。”
我和赵三千做贼心虚,只能微笑的点点头。
“好啦好啦,别废话了,快和我去抬东西吧,废了我们俩不少的力气呢!”他一脸嬉笑那就我们玩,今天去山里的那条路走去,“我们走了一半,实在是走不动了,那个棺木实在太重了,我只好叫人来帮忙……”他一边解释一边拉着我们往前走。
另外一个小青年正在下半山的地方等着我们,看到我们,脸上露出笑容。
我们四个人像抬轿子一样,摇摇晃晃的把他抬回寨子里。
路上。
这个棺木只是普通的体积,但是压在我的肩上却感觉十分的重,肩膀上没出了,一条红色的痕迹。
我突然想到,宗主师傅之前既然说过,我们可以找到紫柔的尸体,就说明百黎寨人是有办法保持尸体不腐烂的,那么奥秘,会不会就藏在这棺木里?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吗?”我一边抬着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一边问前面的两个小青年。
两个小青年此时也是和我一样,累得满头大汗,哪有功夫听我说话,我们只好停下来,暂时休息一会儿。
“这棺木又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怎么知道,是山里的那个老爷爷,一直都是他掌管这个方面……虽然脾气坏,但是族长却十分的敬重他,每次见到他都是低眉顺眼的。”其中的一个小青年解释道。
另外一个小青年也迫不及待的加入了八卦,“何止如此,我听说组长还三番四次地请他住回寨子里,但是每一次都被他拒绝了,次数多了,族长也不好勉强”。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族长如此敬畏?他的资历一定比族长要高得多,但是却甘愿躲在山里做一个造棺人。
“不过我倒知道做这棺木的树,应该不是普通的树,有一次我看到这个叶子,和山上长的的完全不一样。”另外一个小青年也说。
树?
我脑中灵光一现,那天晚上的圆柱形空间,下面是一个圆形的地方,地面潮湿,应该不可能存放棺木,否则容易腐蚀,那么地面就是空置的,这么多的棺木来源又不是山上的树,一定是那个圆柱形空间的地面上,种出来的!所以才这么不一般!
想到这里我有些欣喜歉意,不禁轻轻的跳了一下,这一跳把这4个人的平衡都给弄破了,棺木一下子坐在地上,我们4个人也摔倒了。
趁这个机会我从怀里掏出小刀,把棺木的一角割了一个小木块,留作检验。
两个小青年嗔怪的看着我,我急忙赔笑,这才缓过去,而赵三千则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你怎么回事儿”,我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前面两个小青年,待会儿再和他解释。
很快,我们把棺木抬到了灵堂,那些家属把死者抬到了棺木里,这时候我发现组长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4五个人手上都拿着东西,既有纱布也有藤蔓,甚至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植物。
族长走了过来拍拍我们的肩,“辛苦你们了,十分感谢,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我听得出来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我只对他微笑了,一下就拿着醉三千退出去了,一直拉着赵3000回到了我们住的地方。
赵三千内心有些不情愿,“我们可以在那里再多待一会儿,说不定能探出什么来呢”。
我一下子把他拉进了屋内,把窗户偷偷的开了一条小缝,用手指着后面那跟踪我们的两个人,赵三千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