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畹眸光落在双目紧闭的人身上,眉头轻蹙,上前为贴心的为他掖了掖被子。
这个宋乌龟,喝这么多的酒。她在心底暗自抱怨一通,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脚步轻缓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思念愈发的浓厚起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妈咪,你在干什么,九畹好想你。”纤细的手轻动了几下,她看着消息发送成功,唇角往上升了个弧度,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
夜色沉了沉,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了蔡诗茹的脸上。
此刻,她已经进入到梦乡之中,睡得并不安稳,唇瓣时不时的动着。
许远山怔怔地望着熟睡的人儿,一双幽深的眸子如同无垠的大海一般,仿佛要将她吞噬进去。
闻声,这才敛回视线,拿起桌上的手机,看着消息。
而另一边,蔡九畹见手机一点动静都没,难免有些失望,忍不住地又发了条信息。
“妈咪,你怎么不理小畹。”她烦闷地倚在床头,更加的想念远在杭州的人。
回应她的还是沉默。
“妈咪,你是在忙吗?”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
“九畹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一连串的消息发送了过去。
许远山视线停留在手机屏幕上,深不见底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地情绪。
他深知蔡诗茹的伤口已经拆线问题不大,若不是因为他,她恐怕早就已经回去。
想着想着,心底愈加的不好受起来,他觉得她没必要留在这里陪着他。
九畹还小根本离不开她,虽然他也希望能够每天一睁眼她就在眼前,可...
他侧身,神色停留在她的身上,眼中的深情一览无余。
“诗茹。”许远山呢喃了一句,万千思绪一下子涌入心头。
他不知道他还能够像现在这样陪她多久,如果可以,他想要永远。
过了半晌,他心情平复下来,眼眸低垂,思虑了一番,割舍下心中的私欲,明天早上打算劝蔡诗茹回去陪九畹。
蔡九畹看着电话那头的人一点音讯都没有,闷闷不乐的把手机丢在了一旁。
沉闷的躺在床上,妈咪怎么都不理她,心情也随之变得烦躁起来。
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里都是蔡诗茹的影子,她真的是想她想的厉害。
傅金言站在窗边,眼神迷离的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也牵挂着一个人。
“事情怎么样了?”低沉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神色间带着几抹关切和温柔。
都说失去后才发现到底有多好,他现在可是深有体会。
他现在才发现,蔡诗茹在他心里一直都有一席之地,总是挥之不去。
喉结上下滚动着,汤辰开口说道:“一直联系不上她的经纪人。”
他满面地愁容,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发了多少条消息,好像全都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回应。
傅金言凝眸,神色顿了顿,“为什么会联系不上?”
难不成她又出什么事了?
担忧在心中一片一片的蔓延开来,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的情况。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无奈的说道,沉重的叹了口气,他要是知道,早就去想解决的办法。
“等一会,我想办法打听一下。”话刚落下,他便将电话挂断,美眸流转,若有所思。
沈月溪和蔡诗茹一起去的杭州,他相信她对蔡诗茹肯定是在了解不过。
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此时,沈月溪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脸上敷着面膜,玩着手机,看上去尽显惬意。
“老婆,你敷面膜呢。”轻快的话语在头顶响起,他的唇角弯了弯,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神色间却毫无喜色。
“嗯。”沈月溪只是淡淡的虚应了一声,专注的玩着手机。
“现在真的应该要找个好的经纪人,我这刚看到一个新闻,一个十八线女艺人因为换了个经纪人瞬间到了二线。”他玩笑似的说道,神色停留在她的身上。
沈月溪脸色一变,联想到了蔡诗茹那个贱人,自从孟青当了她的经纪人后,身后巴结她的人可多了,想想她就来气。
“蔡诗茹那个狐狸精还不是巴结上了宋云山,让孟青给她当了经纪人,要不然哪里有这么好的资源。”
阴阳怪气的话从口中说出,话中透露出浓浓地醋味,嫉妒毫无保留地从眼里流露出来。
傅金言乌黑的眸子变得更加的深邃起来,心底荡漾起一丝复杂地情绪。
日后,他并不希望宋云山他们和蔡诗茹走的太近。
“哼,关键还是靠实力。”她冷哼一声,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是金子总会发光,我相信老婆你日后肯定会大红大紫。”讨好的话在耳畔边响起,眉梢间划过一丝不耐烦,转瞬即逝。
沈月溪对这番话很受用,脸上的笑容如花一般灿烂,直达眼底。
随后,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到房间里。
“他换经纪人了。”淡漠地声音传到了电话那头,一双乌黑的眸子如同万丈深渊一样,让人看不清。
“谁?”汤辰满脸的疑问,他就说她联系了这么久怎么就联系不上。
原来是换了经纪人,害得他白折腾了那么久。
“孟青。”傅金言极不情愿地说道,想让他们都从蔡诗茹的身边消失。
“他当她的经纪人了啊!”惊讶的话从口中吐出,显然完全没有想到。
“嗯。”他从喉间轻哼一身,神色复杂。
“我把他电话发给你。”沉重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眉眼分明,衬的脸庞更加地俊俏起来。
他长的也算不错,不然沈月溪也不会对他这般死心塌地,不过若和宋云山相比却还是相差甚远。
“好。”轻快的话从口中说出,汤辰也想要了解到蔡诗茹的情况,当年的事像种子一样在他心里扎根。
他一直希望能够为她做些什么,所以,自然是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
“她要是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傅金言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