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暖听到护士这话,抓着她的手立马无力的垂了下来,同时不顾一切的往外冲了出去。
看着等候在抢救室外面的白烙和浓浓,她立马泪如雨下,痛苦的跌坐在了地上,“为什么在里面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殷暖痛苦的话,让一旁的白烙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想到这是二爷自己选择的,所以即使自己对她有成见,也还是轻声说道,“你就是二爷的活下去的理由,不会有事的。”
殷暖听到白烙安慰自己的话,眼里的泪水就越来越多,“或许外面传言的是真的,我就是一个不幸的人,谁看了我,谁就会倒霉,龙鳞是,龙曦也是,就连他也是……”
“他也是?”白烙听到殷暖这话,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怨气,走到了她身边,“难道到现在你还认定他是龙野?”
“我不知道。”殷暖看着生气的白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她很想相信他就是龙曦,但是她又害怕他是龙曦,因为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让她难受。
白烙看着迷茫的殷暖,没有再逼问下去,只是沉声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你要责怪,就怪我吧,毕竟二爷他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被我改头换面的。”
白烙说完这话,便转身走向了抢救室门口。
殷暖看着亮着的几个字,一颗心前所未有的疼着,那感觉就好像是龙曦离开自己时的一样。
“妈咪,爹地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浓浓害怕的声音,这才让殷暖努力冷静了一点。
看着女儿带着泪水的小脸,自己这才抱住她小小的身体,肯定的说道,“不会有事的,他已经离开我们一次了,妈咪绝对不会让他在离开我们第二次。”
浓浓听到殷暖肯定的话,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着的门终于打开了,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她这才冲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期待着,“龙曦没事,对不对?”
医生看着殷暖期待的眼神,这才摘下了口罩,轻声回到,“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他必须在重症监护室待上一段时间,只要他清醒过来,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他会撑过来的,他一定会的!”殷暖看着推出来的男人,红红的眼眶再次落在了泪水,同时牵着浓浓跟了上去。
来到重症监护室,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滚烫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他总是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而自己还怀疑他,或许自己真像他说的那样,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想到医生刚才说的话,她就痛苦的闭上了眼,同时也暗自祈祷着,他能快些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二爷他怎么样了?”
突然传来的女声,这才拉回了殷暖的神智,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封柔溪和白烙,她这才悄悄的让开了一些,让他们可以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人。
“二爷他到底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要他能清醒过来,就没有多大问题。”
两个人的对话一出,殷暖立马惭愧的低下了头,“对不起,要不是我们,他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是这样的,都是我的错。”浓浓看着自己母亲难受的样子,赶紧说道。
看着他们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她赶紧把殷暖拦在身后,那贴心的样子,让他们都感觉差异。
“是我打电话给爹地,让他陪我们去游乐场的,所以是我……”
“没事的,宝贝……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是妈咪不相信爹地,如果妈咪理智一点,冷静一点,或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
殷暖看着浓浓难受的样子,一颗心立马揪了起来,她现在可不能让女儿奔溃,她可是她和龙曦的全部。
如果她有一点什么事情的话,那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一旁的封柔溪听到殷暖的谈话,这才把头看向了白烙,“对不起,要不是你发信息给我的时候,我正在在国外,或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所以这一切跟你们都不必自责,是我的错……”
“如果事情真要究根究底的话,罪魁祸首是我,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他们也不会经历这些事情。”
殷暖听到白烙自责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毕竟要不是她伤龙曦在先,他也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隐藏他的身份。
“行了,我们也别在自责下去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里面的人能快点清醒。”
封柔溪的话这才让自责的几个人抬起了头,第一次不约而同的点着头。
“住院部那边还有很多手续要去办理,我去那里一下。”
殷暖听到白烙这话,忍不住看了一眼封柔溪,想到她以前的身份,难免尴尬了起来,“你陪封小姐,我去办理吧……”
“你今天已经经历了很多事情,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白烙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了走廊。
封柔溪看着白烙走开,这才看向了正看着监护室的殷暖。
想到白烙给自己发的信息,她这才忍着苦涩的味道,轻声说道,“你认为里面的那个男人是谁?”
封柔溪平静的话让殷暖一愣,随后扯起了苦笑,“以前的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不管他是谁,我都愿意跟他携手一辈子。”
封柔溪看着殷暖脸部柔和的样子,双眼充满了羡慕,“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不管是以前的龙曦还是现在的龙野,你都能轻而易举的走进他的心,或许就算他失去了记忆,在他的心底,你也是第一人。”
封柔溪说的话,肯定了殷暖心里的答案,也正是因为她的话,心里难受得紧。
如果自己信任他一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演变成这样?
“殷小姐,二爷真的很爱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照顾他一辈子!”
殷暖听到封柔溪这话,疑惑的抬起了头,“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