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强烈的预感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难道说这个安安就是他跟苏沫的女儿吗?
不会这么巧吧!
从重症监护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楚潇然看手表的同时发现了一根短短的头发,在自己的衣袖上。
这个应该是安安的头发,刚才给他摘项链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头发。
就这样一根10厘米长左右的短发,引起了楚潇然的联想。
如果带着它去鉴定,结果不就知道了吗。
楚潇然当即将它收了起来,并向自己的车走去。
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一下,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可是车开了一半,安安的样子一直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
她一直说自己没有爸爸,而是和另外一个男人还有苏沫生活在一起,那是不是就证明自己就应该是她的父亲呢。
楚潇然感觉自己的头很乱,这个时候他觉得安安好像真的很像自己。
车子开到了鉴定所,楚潇然坐在车里十分忐忑。
当他刚刚迈上台阶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那根头发。
这时安安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他的反思。
“叔叔,要不你来当我的爸爸吧?”
有那么的一时冲动,楚潇然决定放弃鉴定孩子的亲生结果。
如果她真的是苏沫的女儿,那么她一定也是自己的女儿,楚潇然对自己十分自信。
当即他转身回到了车里,并且将那根头发随风飘散。
“帮我找查一下金少卿的联系方式。”
“是,楚少。”
楚潇然要与金少卿单独联系,以此来验证,他跟苏沫是没有关系的。
很快金少卿便主动与楚潇然打了电话。
两个人约在了一家咖啡厅内。
“你就是楚少吧?”
刚一进咖啡厅,金少卿就走了过来。
有着强大的人脉信息,金少卿很快就知道苏沫跟楚潇然的关系。
楚潇然微微一笑,镇定的走了过来。
“金九爷的孙子果然气度不凡。”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像老朋友一样。
楚潇然不喜欢拐弯抹角,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和苏沫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
金少卿喝了一口咖啡,没有加糖,没有加奶,苦涩的味道让他眉头一震。
“苏沫喜欢又甜又香的咖啡确实好喝的,这里的咖啡太苦了。”
楚潇然却无所谓的,喝了一口黑咖啡:“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的,有点苦有点涩才完美。”
“苏沫是一个好女人,从我见到她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过杂念。”
两个人坐下来喝着一杯咖啡,金少卿一直在说着苏沫的各种好。
“既然你觉得她这么好,为什么没有跟她在一块儿?”
这也是楚潇然不解的地方。
金少卿的眼睛目视着前方,好像在回忆着以前的各种往事。
“我也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我知道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金少卿一直都是个潇洒的人,他知道不属于他的东西和人,他不会去做过分的强求。
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金少卿就算不用问也知道,楚潇然与苏沫的传奇,从他回国后就经常听人说起。
但是如果苏沫点头同意的话,金少卿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抓住。
楚潇然想的没有错,孩子果然是自己的,但是他与苏沫之间的芥蒂到底要怎么解开?
金少卿将那杯咖啡勉强喝完,一直皱着眉头,那种苦涩久久没有散去。
“想要追就赶紧去,别到时候自己后悔。”
楚潇然淡定的看着金少卿,仿佛看到了几年前自己的那份潇洒,自从苏沫离开后,他好像就多了一份犹豫。
“今天谢谢你了。”
说完楚潇然站起来来到前台买了单,离开了咖啡厅。
金少卿看着那个桀骜不驯的背影,心中暗自叹道:“他果然是苏沫喜欢的那一款,我还是比不上。”
凯瑟利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苏沫正站在窗户外,看着里面的孟禾。
经过几天的救治,孟禾的病情已经好转了很多,不过这种药毕竟是刚刚研发出来,还需要多加的观察。
一直昏睡了很久的孟禾,微微睁开眼睛,她仿佛朦胧中看到了苏沫的影子。
“是你吗?沫沫?”
苏沫站在那里微微的点点头,她并不想否认自己的身份。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孟禾微弱的声音说道。
苏沫走近坐在了她的身边,拉着她瘦弱的手:“我一个星期前才刚刚回国。”
孟禾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沫沫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苏沫替她把眼泪擦掉:“您说。”
孟禾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憋在她的心里很久了。
自从她知道苏沫是顾家的女儿后,她就知道再也不能与苏沫和平共处了。
“当年楚家与顾家的恩怨,其实萧然并不知道。”
苏沫低下头久久没有出声,之后,她抬起头微微的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追究楚家以前的过错,也不想再跟楚潇然有任何的联系。”
孟禾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这件事情不是楚家人做的,你会不会原谅他?”
不是楚家人,那难道还有外人吗?
苏沫十分不理解孟禾的话。
这件事情孟禾本来并不想说出来,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为了楚家不被人冤枉,她还是想把她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其实这件事情是我的妹妹做的。”
当孟禾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之后,苏沫整个人完全愣掉了。
“你说什么?是小姨?”
孟禾无奈的点点头:“没错,就是娇儿。”
“其实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但是当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我就算想要弥补也找不到顾家的人了。”
苏沫许久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孟娇做的。
看见苏沫生气的样子,孟禾知道她一定很痛恨孟娇。
“那么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去追究我妹妹的责任了,我知道她当年只是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