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歧,你知道我现在想要做什么吗?”
杜薇开口,声音飘忽不定,媚而不妖,听的温歧猛地喉结动了动,杜薇忽的笑了,头依旧枕在温歧的胸口,手指也顺着他的胸线下滑,一边游走一边道:“我想将你推倒在我们王府里的那个大汤池里面,然后看着你衣衫尽湿。”
“然后呢?”
温歧动了动唇,发出沙哑的嗓音。
杜薇继续笑:“然后看着你从汤池里走出来,再用剪刀将你的湿衣服一点点的剪碎,再然后......”
杜薇顿住抬眼,盯着温歧的眼睛,看着他眼里沾染的兴奋颜色,用更加兴奋的语调说道:“狠狠的揉碎了你。”
闻言,温歧一愣,忽的哈哈大笑,双手抱住杜薇的两颊,对着那张胡说八道的嘴巴用力的亲了下去。
这个吻有些残暴,杜薇感觉自己的唇要被吃掉了,嘴里还有了血腥的味道,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兴奋,南燕心中的疯狂,用力的回应温歧。
终于温歧克制住自己,放开了杜薇,杜薇抬眼,用力的揉了一下自己的唇,然后就看到了手上的血渍,皱眉埋怨道:“你属狗的么?”
温歧一点理亏的模样都没有,看着杜薇又红又肿的唇声音嘶哑道:“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你觉得你还能囫囵个么?我这属狗的,早就把你吃下肚去,一口都不剩。”
杜薇耳根子发起热来,却不愿意认输,昂着头回应温歧道:“你不敢了?”
温歧觉得头疼,压抑的心脏快要爆炸了,殊不知这平时十分扭捏的小野猫忽的变成了大老虎,还掺杂了狐狸精的特质,实在是让他防不胜防,如今,对方呲着牙示威,他还没法真的下嘴。
半响,温歧才叹了一口气,吧她唇边剩余的血渍擦掉,然后道:“自然是不敢,为夫怕娘子激烈之时不小心春光外泄,这样吃亏的岂不是为夫我?
而且啊,这是在别人家的大门口,人家的传讯兵都来了,咱们若是不下去会面,被对方知道咱们在这车里做什么事情,岂不是......娘子,你脸怎么红了?方才不还是如狼似虎么?
娘子,你别急着出去,你现在面若桃花,实在是不适合出去,要知道,这里是卿月,不行,眼睛里面含笑带春的,更不是和被人看见,娘子,你还是包裹严实了,在车里等着的好,免得为夫看见有人偷窥你,心情不好一刀砍了,这有失两国较好。”
杜薇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被温歧囧的人有对方下手,放弃治疗般的被他裹成了木乃伊,眼睛也被厚厚的围帽遮住,保证脸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否则看不见路直接跌到行五体投地大礼。
卿月国的城门大约是她们等了三刻钟之后才打开,近百名士兵从城内出来,为首的是一位武将。
“什么人,居然敢进犯卿月,是不想活了吗?”
“哈哈哈哈,卿月国的待客之道居然这么热情,本王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温歧吧杜薇过程木乃伊之后,并未离开马车就听到对方叫阵,然后便是温玉恒那张狂的笑声。
杜薇看向温歧:“你不用下车吗?”
温歧摇头:“温玉恒能解决,出去的人多了,反倒是让人觉得咱们太过热情,有所图谋。”
杜薇眨眨眼,她们确实有所图谋啊,不然,为什么费那么多事来这么个破地方。
温玉恒依旧是那不规矩的站姿,如纨绔一般面对对方的主将道:“你这待客之道实在是不好,在不知道我们得身份之时,骑在马上和我说话,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
那将军闻言一愣,随即下马对着温玉恒拱手道:“见谅见谅,卿月久不来客,一时之间也忘了如何待客,不知阁下是何许人,又为何要来我卿月皇城?众所周知,我卿月国从不外交。”
说话间,这位将军眼神不断后移再后移,发现他们这一群人身上,除了车上有行走时候的些微刮痕,竟是一点损伤都没有,顿时心惊,有点后悔开城门开早了。
“呵呵,不外交什么的本王自是知晓的,只不过十五年前本王途经卿月国,救过你们陛下的性命,他曾经答应过我一个承诺,无论何时,本王自可前来领取。”
说着,温玉恒也不耽误,朝着这将领扔过去一枚玉牌,将领接过来一看,顿时不疑有他,这血色龙骨玉佩确实是皇上的私人信物。
思索片刻,他对着温玉恒抱拳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本官这就去宫中通报。”
“牧云千机王,温玉恒。”
杜薇看向温歧:“不是十年前吗?怎么又十五年前了?”
温歧斜眼:“你当他的话放屁就好,他什么时候有过准话了。”
········
卿月国的皇宫正殿内,杜薇看着周围的环境发呆,温玉恒自斟自饮,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一点都看不出叙旧的欣喜,倒是有一丝沉重,反观温歧,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面不改色目不斜视认真的给杜薇夹菜。
见杜薇发呆,他将筷子放在对方嘴边,凑近她的耳朵笑道:“看什么这么出神?莫不是为夫怠慢了你,让你觉得咱们家很穷?”
杜薇猛地摇头,随即又点头。
“穷啊,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咱家是真的穷。”
卿月国的皇帝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有权吗?真的是这大殿上的每一角都能让人感觉到他暴发户的气息。
支撑着大殿的玉石柱子,全特么是真玉的,实心的,懂么!那么高那么粗的玉石柱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地面洒金,全特么是真金,杜薇悄悄的用脚踹了两下,触感敦实,最起码又一厘米那么厚。
碗筷纯银的,估计是怕被下毒,桌椅,都描金,还镶嵌着鸡蛋大的夜明珠作为装饰照明。更别说皇帝的那个龙椅,特么真金熔炼的不说,上边还镶嵌有价值连城的猫眼石,做龙眼,龙椅下边的基石居然是一整块完整的帝王绿,谁能告诉她,这玩意居然能这么用的?暴遣天物好么!!
此时暴发户大当家的还没来,咱也不知道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还是想要盛装接待他们而姗姗来迟,又或许是有什么计划实行,
总之对方明摆着拿乔了,好抬一抬自己的身价,让他们等上一等。
温歧听了呵呵一笑,将杜薇拉回自己怀里,一筷子送到她嘴里说道:“表面上的东西,连你们杜家的三分之一都抵不上,何谈富有?不过是金玉其外,仗着没外人能进的了卿月国罢了,里子什么样,实在是没人知道。”
“金玉其外那也是有钱,不然怎么能金玉其外?那可是真金白银帝王绿,杜家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目前为止我见到的也就那么多,而且走的时候都留给曲伯和其他对我爹有过帮助的人了,又不是我的。
你再看看这里,你就说这表面都这么豪了,那里面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不是么,我的娘诶!这要是真的有逃过拦路客,又躲过护城军的人进来,都不用踩点,之时随手一摸,这就算是打劫成功了。随随便便偷走一些什么他们都不带知道的。”
杜薇双眼放光,盘算着是不是吃完饭了,也做一回名正言顺的梁上君子,摸两个银碟子回去,不图钱财,只图过瘾。
见杜薇蠢蠢欲动,温歧无奈摁住她因为激动差点抬起的手臂,道:“娘子若是想要试一试也可,只是娘子再抬眼看看那些玉石柱子上面的龙鳞。”
杜薇眨眨眼,看过去,顿时惊讶道:“这是做什么这般设计?好好的玉石上那么多的孔洞,若不是你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可惜了,这玉有瑕疵。”
温歧一下子笑出声来,眼睛弯成了月牙道:“这个时候了你还关心这玉的问题?你难道不觉得这些孔洞是人为钻刻的吗?你再看看在玉石柱子旁边坐着的那些官员,可都是武将?”
杜薇再一次点头,不明白其中关系,温歧解释道:“你再看看那些玉石柱子上的龙爪,都是凸出的,就在一人高不多的地方,普通人是够不到的,可若是武将,只是一个纵身,便可触及,从而引发机关。”
杜薇张张嘴,随后恍悟道:“你是说那些空洞里都是伤人的机关,那龙爪就是机关的开关,而那些武将,则是控制这些开关的人?”
温歧点头,杜薇瞬间浑身一软,朝着温歧靠过去,顺便抓了抓身脸上的面纱,蹭了一下额头,总感觉自己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所以,只要咱们有点不妥的动向,就可能被射程筛子?幸好我没偷!”
温歧笑道:“放心,一个小小的碟子对他们来说还不至于用这么高端又庞大的机关,而这里除了这些对他们来说什么用都没有的财务之外,还没什么值得咱们动手,至于那彩虹不消之地,只要有足够的筹码,他们巴不得和咱们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