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秋水被怼的无言可对,此时又不便动手,只得忍着怒意对温子君和温子贤僵硬一笑解释道:“两位公子见谅,这丫头自小便有些疯癫,与人交谈更是嘴上没有门栓,总是这样胡言乱语,此时家务事多有不便,对两位也实在不尊不敬,不若两位公子和我家老爷移驾书房,等妾身处理好了,再去给二位赔不是。”
杜仲庭此时也道:“夫人说的是,两位公子舟车劳顿过府小住,可不能因此失了雅兴,还是随老夫去书房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家夫人便是。”
温子贤闻言,却是摇摇头,朝着杜薇走了两步,眼底笑意不减,道:“便宜娘?这称呼很是别致,杜家二小姐,敢问姑娘芳名?”
杜薇眨眨眼,疑惑道:“什么是芳名?”
温子贤一顿,道:“便是你的名字。”
杜薇又眨眨眼,眼底闪过笑意,单秋水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杜薇道:“我没有名字啊,从小他们就叫我贱丫头,今日大姐姐和三妹妹来还说我活着就是浪费米粮,还不如死了,说给我洗洗澡,让我上路呢。”
杜莲香顿时怒道:“你胡说,我和三妹本是过来看你,那热水不过是想要抬过来兑了冷水之后才要给你用的,谁知道你突然发疯伤了三妹妹,还殴打我,你就是个疯子。”
杜莲香此时也反应过来此时到底是什么场合,更何况幼年时期她也是见过温子君的,如今见了,第一眼虽说没认出来,可是在父亲和母亲的眼神示意下,她又刻意的想,便已然知道眼前那个不苟言笑的俊美男子,正是当今镇南王温子君,顿时整颗心小鹿乱撞,怎么还能让杜薇继续泼自己脏水。
她刚说完,便含情脉脉委屈巴巴的看着温子君,杜薇顿时嫌弃的哈哈大笑:“装!继续装!你来看我?怎么就那般好心?你要是好心,怎么就让我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说我病了,怎么不见你们请大夫给我看病?就现在我头上伤口还在流血,怎么没见你们着急上火给我找大夫?反而是在这和离数落我的罪证?
而且啊,你们看看,我这一身,连这府中丫头都比我穿的好,吃得好,更可恶的是我都连着三天没吃饭了,你们瞅瞅给我饿的,都成了皮包骨了。
便宜爹,我还是你的闺女不?你闺女一个个的穿的绫罗绸缎,吃的白胖,脸上画的跟妖精似的,你再看看我?看看这破布?看看这漏脚趾头的鞋,你再闻闻我身上这味儿,都赶上臭要饭的了,若是再过几日,估计我除了这身骨头就只剩下一张皮了。
都说我疯魔胡说,那便宜爹你给我说说,我到底叫什么名字?没道理当爹的不知道自己闺女到底叫什么的吧!”
杜仲庭本来还嫌弃杜薇身上的味道,猛地被杜薇质问,顿时眼底全是心虚,杜薇冷笑鄙夷,温子贤端着折扇笑道:“看来事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呢。三哥,咱们来的实在是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