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还在睡梦中的白恬烦躁的翻了翻身,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被子上带着一股好闻的薄荷气味,让白恬贪恋的吸了好几口,但手机铃声像是不放过她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宿醉的脑袋快要炸开,加上本来就有的起床气,白恬猛地坐起身子习惯的摸向枕头边,连着摸了几次都没有,自己生自己的气,挠着凌乱的长发,这才挣开闭着的眼睛。
因为拉着厚厚的窗帘,室内昏暗,什么都看不清,白恬找了好久才在床边的桌子上找到了她的手机并将闹钟关上。然后又一头栽进温暖的被窝里,准备继续补觉。
“等会!我床边怎么会有桌子?”昏沉的白恬一下子清醒,脑中闪出大大的问号,赶紧起身把紧闭的窗帘都拉开,清晨耀眼的阳光打在了白恬的身上,室内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这。。。床,这。。。到底是哪里?!”白恬惊恐的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竟只有一件小背心和打底裤。四处寻找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在哪里。
昨晚的记忆就只停留在那个王总搭讪玛丽找茬的层面上,剩下的都是空白。白恬她有点崩溃的坐在床上,活动着查看着自己,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她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可怕奇怪的事吧!!想立马联系顾晓芸,却发现手机是停机状态,真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啊!
思前想后的她在没找到自己衣服的前提下,考虑应该怎么出去,不能就这么出去吧,白恬想着还是找找有什么可以穿的吧,这是一间简约到极致的房间,色调也是用的灰白的搭配,一看就是没怎么住过人吧,白恬怀着忐忑的心搜寻着柜子,一打开柜子,天呢,一整排白色的衬衣。这家主人不会是开服装店的吧,款式一模一样。白恬随手拿起一件,上边还有清新的薄荷香味。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套上衣服,静悄悄的开了门,真是治好强迫症啊,门外的场景和屋子里简直保持了高度的统一。白恬紧贴这墙像小偷一样都想踮起脚尖来走路,像是房子里有一个怪兽一样。
“要走?”有点低沉又带着一丝熟悉的声音响起。
还在“猫步轻悄”的白恬被吓到顿住了身影。白恬又转念一想,自己为啥心虚啊,这不是应该对方跟自己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只看刚刚还有点瑟缩的小女孩突然转过身面对着后面的人掐起了腰,满脸勇敢的瞪眼质问:“你是谁啊?我怎么。。。”在她看清楚人后又有点蔫儿,“程医生?你怎么会在这?不对,难道这是你家?”我怎么会在这的?
程询看着眼前的小妮子,披散着快要及腰的长发,脸上还得着酒醉后产生的红晕,曼妙的身材在大大的宽松的衬衣里若有若现,不由凝神深深的望了一会儿。
接着忽视掉白恬一连串的发问。说:”“衬衣,哪找的?”“在衣橱里啊,你衣橱里怎么那么多一样的衬衣啊。”注意力很快被他带跑偏了。“哦,挺好看的!”程询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等她反应过来,程医生已经下楼了,白恬只好追下楼去,“你,你,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你不会对我做什么了吧。”白恬护着胸战术性后退。程询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一会,沉思了一会说:“昨晚倒是没怎么发现,现在看来,倒是。。。不错!”一贯在别人眼里疏远又严肃的程医生语气中竟带着调侃之意,听得白恬一愣一愣的,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来回看了多次。眼中竟慢慢涌起了泪水。逗够了,不能再玩了,再玩这只小野猫快要伸爪子挠自己了程询见好就收。“别看了,你的衣服是阿姨换的,昨晚可是你主动打电话给我的啊。别纠结了,吃早餐吗?”程询看着这小妮子脸色逐渐变好,无奈的笑了。白恬一大早的心情想过山车一样
,程医生的话还是有种莫名的稳定心情的作用,平静心情后,白恬没出息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程询说:“吃~鸡蛋要单面的,谢谢。”程询正在打鸡蛋的手一停,回头看了看乖乖坐在餐桌边的白恬,像个等饭的小孩子一样,(疯:程先生,不是“像”就“是”好吗?)回忆自己当完司机又要当保姆的命运,真是够命苦的。程询任命的煎着鸡蛋想着。
衬衣虽然宽大也只是恰好能遮住屁股,一坐下就更加短了,遮不住什么。白恬不适的拽了拽衣服。早餐上桌后,程询也看到了白恬的不自在。
“你的衣服应该干了,在晾衣间,你去换一下再吃饭吧。”
早餐的香气在白恬的鼻尖不断萦绕,加上肚子的抗议。白恬摆摆手拒绝:“先不用了,填饱肚子要紧先。”说着将座椅使劲往前蹭了蹭,将自己紧紧卡在座椅和桌子中间。
就准备享用美餐了。这大大咧咧的样子哪还有刚才害怕含蓄担心的模样,程询揉了揉涨的发痛的太阳穴,只能起身从沙发上拿了一块毛毯搭在白恬的椅背上。“用这个盖一盖,别着凉了。”听到这话的白恬看着毛毯还有对面那个回避眼神的男人,顿时脸热了起来,烫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