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科长扶了扶眼镜,目光又看向我,他问大嘴我是谁。
我急忙上前道:“白科长你好,我叫唐天,是张副手的记录员,他也是我的老师。这次我跟他一起去大兴安岭做勘察作业。”
我说话的语气有点点头哈腰的感觉,白科长点点头,没有问我过多的话,不由让我舒了口气,先前我还怕太紧张,一不小心说漏嘴。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身后的三位都是这次跟我们一起去作业的同志,暮雨、屋子豪、何成。”白科长又给我们介绍了他身后的两男一女。
叫暮雨的女生看上去差不多跟我一样大,长得特别好看,只是脸色特别冷漠,总感觉她非常高冷。另外叫屋子豪的也是个年轻小伙,胸肌肌肉轮廓特别显然,留着大背头特别壮实。
相比之下,叫何成的男人差不多有三十五岁了,戴个小眼睛,文文弱弱的。
后面,大嘴跟白科长又交流了一些事项,白科长安排我们在研究所的休息室等待一下,下午两点去火车站。准备离开时,白科长才把目光投向小武豪仔跟李四身上,皱了皱眉,问大嘴他们是谁。
大嘴指着小武跟豪仔说:“他俩是我表弟,开车送我们来的。另外那个叫李四,早些年在大兴安岭林区工作过,我专门从上面申请带来的,到时候我们进山他能起大作用。”
“哦!张副手想得可真周到。那行,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白科长笑着跟我们道别,大嘴一路沉着脸跟我走到休息室。
等到带我们来的那个人走后,大嘴直接笑喷:“妈的笑死老子了,小天子你丫也看见了,那几个货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还真他娘以为我是什么王所长的副手。”
“快闭嘴吧你,这儿还是人家地盘呢,小心人家听见了。”我心情也挺不错。
得知小武还有豪仔并不跟我们一起去,心里突然没底儿起来,我问:“嘴爷,我们这次是跟着考古队,你要是带家伙肯定不行,我们藏点趁手的东西算了。”
大嘴咧起嘴一笑:“别慌,我自有办法,你就别管了。”
看他的样子,必定是要带家伙下斗了,虽然我很担忧带武器的话会被白科长等人发现,但也顾不得太多了。到了大兴安岭,我们迟早是要暴露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也好,我们去九龙墓时根本没带武器,除了大嘴私藏的那把仿五四以外,剩下的只有匕首。我们遇到巨蟒和粽子,只能硬着头皮跟它刚,要是当时有枪的话,肯定不会那么狼狈。
在休息室,大嘴终于得以好好休息,补回昨晚的觉。
李四则是在一边拿着一张纸,画来画去,时不时“啧”一声。
“你画的是啥东西?”我忍不住问李四。
李四笑道:“根据我的记忆画大兴安岭的龙脉走势,到时候去了我们也不至于毫无头绪的找。如果按爷您的推理,那个墓出现是有时间限制的,我总结了一下,当年我跟我媳妇下去的时候刚好在下雨,时间是个九月底左右....”
我恍然大悟,险些给这茬忘了。
李四当年下的斗,是在规定时间里才会出现的,而我们现在正好是在九月中旬,李四那时下斗的时间是九月份末尾,照这么说,如果墓是一个月出现一次,那么一定是在月底才会出现。
“今天是十七号,日子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了,正好赶上。”我道。
李四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画龙脉图,我坐在一边开始思考到了大兴安岭的打算。
大兴安岭在东北黑龙江一带,天气可谓是十分的寒冷,去的话保暖工作必须做到位。那里原始森林茂密,海拔也不低,墓肯定是在林子里面,天知道原始森林里有什么可怕的生物。
李四当年去的墓,正好跟白科长此行的目的一样,否则我们也不会要混进考古队了。去的地方是老潮河与大林河之间的霍洛台山,地势稍低,构成南北向中部的中山地带;西为大兴安岭北端主脉,分水岭海拔均在1 000米以上,地势较高构成南北向西部的中山地带。
经过前两次的昆仑墓与九龙墓,我大致可以猜想到这个墓里面肯定有个大凶,类似于不死药与黑蛟龙的生物,可怕至极。毕竟能产出不死药材料的生物,肯定不是个善茬。
为此,我专门上网查了当地的各种传说,传闻里面最多的是长翅膀的老虎,专吃进山采药材的山民。
幻想一下,一个有双翼的老虎,到底是个怎样的东西?
“爷,您看这龙脉走势怎么样?”思考间,李四把他画好的龙脉图递给我。
我拿起一看,发现他画的非常详细,就连龙脉的分支都画的十分清楚,堪比道上那些行家的手法了。如果这副龙脉图放在黑市上卖,恐怕是个令人震惊的价格。
我不由惊讶道:“李四,你画龙脉图的功底起码是宗师级别的,你跟谁学的?”
“自己瞎琢磨呗!我不是说了嘛,年轻那会儿学倒斗的时候,我就学的飞快,好像天生是个盗墓的料子。后来单干,就一个人寻龙点穴,然后画好龙脉图自己去找,反正就是自学的。”李四饶了饶他嘈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我心说李四真是个盗墓鬼才。
要知道,摸金校尉大师级别的人都是:三年寻龙,十年点穴的。而李四好像是三个月寻龙,十天就把穴点出来了,如果自称摸金校尉祖师爷闭门弟子恐怕都一帮子人相信。
我啧啧几声,对他竖起一大拇指。
时间很快就到了两点,之前跟在白科长后面那个叫暮雨的女生,告知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看见她青春洋溢的脸,我多年阴沉的心,不知为什么怦然一动,甚至不敢直视于她.....
“好,我们知道了。”本想说很多,但我一开口,不知为什么就变的寡言了。
我非常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总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微妙......
目送暮雨离开,大嘴使劲在我额头上拍了一下:“看看看,一个小女娃把你眼珠子都能勾出来,他娘的精虫上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