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周冰清这个无赖用了一堆对我来说用处并不大的信息骗走了我的食物,大嘴直骂我活该。我也气的够呛,周冰清看似正人君子,没想到居然也做如此勾践!
重新生了堆火,我们三个人围在火边取暖,隐隐可以听见洞穴外面的风声。
“还真有暴风雪,还好没出去,不然这会儿估计都他娘被吹飞了。”大嘴想要抽烟,却发现自己的烟盒空空如也,干巴巴的没东西抽显得很不自然。
我又看到我们身后的殉葬渠了,便把之前我们遇到鬼胎的事情告诉了周冰清,周冰清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他说这里是极阴之地,鬼胎多也是常理范围内的。
“我靠,还常理范围呢,那小鬼都跳到老子脖子上来了。当年在打毒匪的时候都没有人能架在我脖子上搞事,今天居然被一个小鬼差点交代了。”大嘴道。
接着我和大嘴谝起了他在部队时候的事情,周冰清也不再与我们说话,靠在墙壁上养神。我恍惚间觉得他身上有种我熟悉的样子,但仅仅只是恍惚间。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更大了,因为靠近洞口,温度也急剧下降,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冻得麻木,实在不敢想象如果等到风雪停了,我们还要一路走上一天一夜才能回到山下的艰苦。
按照周冰清的说法,这暴风雪至少还要下一整天,我们也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只能坐在这里静候。相对于之前我们食物的短缺,现在少了何尚等人,负担随即变成了优势,曾经七个人的食物现在我们三个人分,吃上一个礼拜完全绰绰有余。
我们顶多在雪山里再带上三天,现在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希望我们待在这洞里的一天内不要再出现什么变故。周冰清还好说,但我和大嘴两人早已精疲力尽,况且身上还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真的经不起什么折腾。
想着想着,我意识渐渐模糊,马上进入了睡眠。
偶尔可以听见大嘴打鼾的声音,周冰清的呼吸声特别轻,但我还是可以听见的。就这样,在我并没有深睡的意识中睡了将近三小。
又不知多久,我感觉到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我,极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我以为这是没睡醒甚至体力大量流失的后遗症,然后强行想要打起精神睁开眼睛,但却依旧无济于事。
“呼...”
刹那间,我听到了第四个人的呼吸声!
这一定不是错觉,因为大嘴和周冰清的声音绝不可能这么重。大嘴的是打鼾声,而周冰清的声音非常匀称,然而我听见的呼吸声却非常沉重。
我心里慌乱起来,可却如何都睁不开眼睛,我打算喊大嘴他们快点醒来,接着又发现我嘴巴也无力睁开,这使我满背的冷汗。这种感觉,好似书上说到的鬼压床!
压抑的绝望感使我绝望,我意识愈发的清晰,更加确定这不是我在做梦。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不禁想到可能是之前的鬼胎回来了,一想到那恐怖的婴儿趴在我身上就一阵恶寒。
“呜...睡得真香!”
忽然我听到了大嘴的声音,心中大喜,他醒了!我耳边又传来周冰清的声音,他惊呼道:“张罪你快过来,你看唐天他....”
“靠,小天子你他妈尸变了!”大嘴说完就在我脸上拨弄起来,他好像从我脸上拿走了什么东西,我终于睁开了眼睛,马上就看见大嘴手上提着那只鬼胎,而鬼胎也已经被周冰清捏断了脑袋。
我大骂这鬼胎阴魂不散,但大嘴和周冰清依然用抗拒的眼神看着我,我疑惑道:“怎么,你们干嘛这样看我?”
“不是.....小天子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比如脸上有点异样的感觉什么的....”大嘴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心生疑惑。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很糙,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跑到河边。
看到河中的倒影,我头皮发麻起来,我的脸上长满痤疮,准确来说,是黑色的坑!
“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敢相信倒映出来的脸就是我自己的脸,那就好像一只腐烂的尸体脸,恐怖又恶心。
周冰清走到我身边,托起我脸认真的看了看,接着说:“应该是这个鬼胎上有尸毒,致使你变成现在这样。我有看到过这种尸毒。如果一直不去治疗的话很容易尸毒攻心,生命随时可能危及生命。”
“周冰清你这个人别开玩笑成不?”我都被吓傻了,他妈的睡个觉还能中尸毒?
大嘴也紧张起来,让周冰清别乱说。然而周冰清摇摇头,道:“我开不开玩笑你们不清楚吗?这个尸毒必须得在一个月内治好,否则结局怎样就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了。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任由尸毒扩散下去。”
我望着湖里的影像,心中无比恐惧起来,我相信周冰清说的,鬼胎身上的尸毒真的极有可能能要我的命!可是,之前在墓室里的鬼胎也没见有毒,他么的这次咋就让我遇到了。
我苦笑一声:“嘴爷,估计他说的是真的没跑了。妈的,之前还调侃你坏事儿全给你遇上,这下到好,全轮到我身上。风水轮流转啊!”
“别他妈贫了,我刚也想起来你这症状确实是中了尸毒。我家老爷子退隐好多年了,等到出去以后带你找他看看,看看能不能有办法救。他是个老中医,疑难杂症都能治....”
大嘴挺生气地骂我,随后把他手上的鬼胎仍在地上使劲踩,边踩边骂。
我以为周冰清会有办法,结果他也摇摇头,示意自己没办法。我垂头丧气的摸着脸,看来只能等到出去以后跟大嘴去找他家老爷子了。
出了这事儿,我们也没心思睡觉了,我不禁骂道:“这殉葬河太邪乎了,尸体一大堆,鬼胎都能从水里面冒出来,以后倒斗说啥都得带个面具,小爷这脸都给毁了。”
.....
过了几小时,渐渐听不到外面的风声,周冰清说可以把洞挖开上路了。我们三个人很快把洞给挖开,发现外面已经不再下雪了。
“这雪挺大啊,都快把洞给埋了。”大嘴看到已经淹没我们膝盖的血,不由感叹。
“唉,快点走吧,赶紧出去找你家老爷子,我这脸上好像有点发痒...”我受到寒冷的空气,脸上越来越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