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尚急忙上去查看,却发现老胡的右臂早都没有了,他脸上还有触目惊心地抓痕,我想那右臂就是我们之前在巨型不死鸟嘴里看到的,而这抓痕和我脸上的很像,应该也是地煞抓烂的。
何尚扶起老胡,抹了抹他的脉搏惊喜道:“还活着,还活着!”
看着老胡浑身的伤,我观察着周围,发现除了老胡和他的装备以外再无其他,但老胡是跟着马华义还有阿辉一起走的,可现在为什么会身受如此重伤躺在这里,难道说是马华义把他丢在这里自己跑掉了?
但从那边出口出来,想要离开这里只有这么唯一的一条路,而许愿和大嘴他们在我前面率先跑了出来,他们经过这里的时候如果老胡躺在这里,他们一定会发现的,可看上去老胡并没有人管。难道说,老胡是在他们之后才躺在这里的?
就在我思考之际,老胡醒了,何尚激动地抓住老胡仅存的一只手:“老胡,你怎么在这里,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快...快回去,这里的东西....不死....”老胡费力的比划着什么,嘴里却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说这里的什么东西不死?马华义和阿辉他们呢?老胡!”我上前去问他,可老胡说完以后手往下一垂好像失去了生机。何尚捏住他的脉搏,遗憾的对我摇摇头。
看着死去的老胡我大脑再一次飞速的运转起来,从进古墓以来各种谜题出现在我的面前,有关于人的,也有关于这座古墓的,扑朔迷离,我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何尚拿出一张布盖住了老胡的脸,站起来表情复杂道:“老胡之前是在越南当雇佣兵的,身手不比谁差。能把他伤成这样,必定是遇到了什么极大的变故,我们现在必须和许愿汇合,否则等待我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许愿他们在我之前就到了这里,如果想要继续往前,她们一定会经过老胡这边。可老胡依旧躺在这里,说明这是许愿他们走后老胡才到的,马华义和阿辉应该还没走多远,咱俩跑快点或许还能追上。”我说出了我的分析,何尚掂量几分觉得我说的在理,随后我俩就加快脚步向前跑去。
一路沿着护城河小跑,偶尔能听到几声鸟叫,我抬起头来发现是几只不死鸟在我们头顶上盘旋,但也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
我奇怪这护城河里居然还有水,按道理来说几千年前的古墓,里面的河水早应该干涸了,可这咕咕的河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尚告诉我,这河的上游应该连着的是外界的雪山,雪山雪融化以后便成了这里面的水。
“你是说,从这里可以走出去?”我大惊。
何尚点点头:“理论上来说是可以....诶,你看那是不是马华义和阿辉他们?”忽然何尚指向我们前面,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河边那石头上坐着两个人。
跑进以后,发现他们确实是阿辉和马华义。他们两个人看到我们也满是惊讶,半晌马华义才对我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知道你们在这里!草,刚才在外面有东西攻击我们管都不管转身就走,他妈的,现在让老子得逮到了?”我看到马华义那张衰老而扭曲脸,顿时充满了怒气。
我揪起他的领子就要打,可阿辉立刻挡在他的前面,带有歉意的表情对我说:“别激动先,之前是我们不对。可我们想着你和许愿都身手不错,应该不会被那些东西给杀死,所以我们就先进去了....看嘛,你们现在不也安然无恙!”
我冷笑一声,我们身手好?全他妈是借口,况且现在许愿已经不在我这里,他凭什么断定我和许愿完好无损!
“行,那先不提这件事儿。你们就说说,老胡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受了那么重的伤一个人躺在那里,而你们却丢下他跑到这里?嗯?”我松开马华义的衣领。
阿辉沉声片刻,脸色也有些痛苦,他告诉我就在他们与周冰清被翻转门隔开以后,就顺着路一直前进,可路上经过一个大殿时,遇到了巨型的不死鸟。因为他们没有枪,纯靠着老胡和阿辉去肉搏,后来老胡牺牲了自己一条手臂才得以逃生,而没走多远又遇到了地煞,老胡为人善良,一个人抵挡着那些地煞,以至于自己身受重伤。
等他们逃到刚才护城河岸边时,老胡早已经精疲力尽,他表示让阿辉带着马华义离开,所以才有了我们看见老胡一个人躺在河边的一幕。
“那你们中途的时候,还遇到别的什么了吗?”何尚插嘴说。
没错,何尚和我一样想到了刚刚老胡临死前说的话,他说让我们快回去,这里的东西不死。可阿辉的叙述过于简单,似乎并没有遇到什么能让老胡那番惧怕的事情,显然他们一定是对我跟何尚隐瞒了什么。
果然,阿辉眼神躲闪了几下:“没别的了,就这么多。对了,你跟他怎么在一起,许愿呢?”
“他们应该在你们前面,估计差不了多少。如果刚才慢一点,说不定能和你们撞上呢都!”我最终没有揭穿他们,就想看看,他们隐瞒着我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阿辉点点头,背起马华义跟着我俩往前走着,马华义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眼眸有些涣散,这让我更加坚信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令他们无比恐惧的东西。
走了将近差不多十分钟,终于看到了正扎营休息的许愿和大嘴他们,我开心地呼喊一声,大嘴看见是我以后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我他娘以为给你弄丢了,妈的还好你没死!”
我看着他红红地眼眶,心里甚是感动,看来他真的是为我担心了。我故作不在意的摆摆手:“唐天是谁啊?从不死墓里有进有出的人,被一群地煞能给交代了?”
事实上,是我自己没看路一头撞在墙壁上。
许愿也走了过来,看到马华义阿辉以及何尚,眉毛紧皱,片刻才把目光看向我,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则是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重复出来,许愿也面露遗憾,对于老胡的死表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