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把鸟当神的,把龙当信仰的,还真没见过哪个古代文明把乌龟当做神明。眼下两尊乌龟铜像,龟壳上还刻有鬼文....
“这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墓主人觉得建的是海斗,自然把海中的生物当做镇墓铜像罢了,没有其他的含义了。”乔师爷瞅了半天,并没有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在龟宫入口,地上有零零碎碎的一些食品包装,我捡起地上的包装袋,发现是市面上卖的压缩饼干包装袋。包装袋很新,还没有落灰,显然是在不久前在丢下的。在这个古墓当中,我知道除了我们这队人马,前面还有周冰清。但周冰清向来小心,绝不会在古墓当中留下自己的踪迹。
而且这里包装袋很多,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吃的,我不禁猜测,难道周冰清根本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其他人?
以我对周冰清的认识,他很喜欢独来独往,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在会依靠外界力量,在大兴安岭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行动,这次在下海斗竟然还带了其他人。能被周冰清所忌惮的古墓,想必肯定没那么简单出去....
霍东也看到了这些包装袋,他说:“在咱们前面的人看上去还不少,而且身上带了炸药,咱们必须加快脚步了。这是海斗,如果他们最后在主墓室找不到出口,很可能直接炸个盗洞出来,那时我们肯定得被活埋在这里。”
“啧,在海里面用炸药,那真的是找死了。”大嘴冷笑一声,“在海下如果没有经过精密的计算定点爆破,或者炸药过量,基本上都是在自杀。冲击破足以把你五脏六腑都给震烂了,在前面的那个人,是之前跟我合作过的,他没这么蠢。”
刀疤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万一前面的人脑子一抽真炸了咋整?嘴爷,我觉得霍老板话也有道理,咱们快点吧。”
刀疤这么急显然是怕周冰清那伙人赶在我们前面把好东西全部顺走了,对于他的心态,想必在场的人都是这样。
没有耽搁太久,我们很快踏入龟宫当中。
龟宫的墙壁有三米之高,是黑色的,看样子是拿某种特定的石灰砌成。头顶并不是露天的,反而也被封死,走在里面就有些阴冷了,好在我们一行人举着手电筒气氛还算舒服点。
在第一个岔口处,一共有三条路,每条路的下方都有被石头划过的印记,大嘴判断说这可能是周冰清他们留下来的。霍东看了后,也同意大嘴的猜测,他道:“看来在前面的人在这龟宫里可能也迷路了,以至于一直在原地打转。”
“那敢情好啊,正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咱顺着记号走就行了,要不了多久就能走过去。”老严惊喜起来,觉得捡了个特大的便宜。
一共有三个印记,每个都长得不一样,我们也不知道哪个才是安全出口的印记。琢磨半天,大嘴忽然说:“应该是这个圆圈,之前在昆仑山的时候,我见过姓周的拿这个标记做记号。”
我们顺着带有圆圈记号的通道走去,没走多久,通道逐渐有些弯曲,不再是那种笔直的通道了。而且在墙壁上还出现许多不同的图案,密密麻麻地在墙上,看久了,有种眩晕感。
阿海被墙壁上的图案整的有些烦,他就问乔师爷这墙壁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东西。乔师爷闭着眼睛道:“是墓主专门用来迷惑咱们这种人的,只要把这玩意儿盯得太久,很容易出现视觉混乱,脑袋一迷糊就在龟宫里面迷路。”
听乔师爷这么一说,我急忙闭上了眼睛,眩晕感顿时减轻不少。
“乔师爷,这闭着眼睛走路也不是办法啊。”霍东说道。
乔师爷让我们隔上几秒睁开眼睛一次就醒了,看上一眼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此后,我们就轮流睁开眼睛,找到周冰清在每个交叉口留下的记号,然后进去。
没走多久,该轮到我睁开眼睛找记号时,我在交叉口处叫了半天都没找到周冰清留下的记号,我瞬间傻眼了,心里猛地“咯噔”一声,我惊慌道:“没记号了!”
霍东等人听到我的声音都睁开眼睛,看到交叉口确实没有看到先前的圆圈记号,脸色都变了。乔师爷不慌不忙的说:“上一个是谁看的记号?”
大嘴举起手,说是他。乔师爷白了他一眼,有些讥讽的语气:“啧,会不会是眼睛花咯,看错了道?还好发现早,不然我们这一队人都要被你玩死咯!”
“去你妈的,老子在部队担任狙击手,你他妈说老子眼睛不好使?你丫才老花眼了吧!”大嘴指着乔师爷鼻子破口大骂,但乔师爷只是轻蔑地笑了笑没理他。
乔师爷嘲讽完大嘴,示意我们只要重新回到刚才的交叉口,重新找到正确的通道就可以了。大嘴不爽道:“老子绝对没看错,这绝对是记号标记的通道!”
没人理大嘴,因为大嘴根本还没意识到,如果现在我们处于的这条通道真是周冰清标记指向的通道,那么我们就会面临一个致命性的问题。周冰清的记号,到此就没有了!
所以我们应该祈祷的是,大嘴确实看走眼了,这不是周冰清记号指向的路。
我们原路返回,回到上次的那个交叉口,结果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在这个交叉口,印记截然消失不见了!
我震惊地看着交叉口的墙角,大嘴不死心的到处寻找,愣是什么都没找到。乔师爷脸色也巨变,眉毛几乎都连在了一起。
“不可能啊,印记哪儿去了?”大嘴有些绝望。
此刻,我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背后的冷汗唰唰地往下流。我可以确信,这个交叉口就是大嘴睁开眼睛选择印记的交叉口,然而现在印记却一个都不见了。
刀疤显然不愿相信印记凭空消失的说法,又往前跑了一个通道,去了上上次的交叉口,很快他就跑回来,脸色十分惨白,他说:“爷,上个路口也没有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