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欣喜的欢呼起来,甜美的笑了起来,但随即又黯然失色,对我摇摇头,她说算了。
我刚准备问她为什么,但想到之前她说家里穷的缘故,连学都没闪过,想必现在突然说不去了恐怕也是因为钱。我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既然你跟你爹救了我们,本该给你们一大笔报酬的。现在既然如此,等我们回到西安后,给你爹一笔钱,然后我再带你去看秦始皇兵马俑!”
“汉家哥哥谢谢你!”
方柔开心的离开了我的房间,说是要去帮她爹做饭。
方柔走后,房间里再次剩下我一个人,我靠在炕头望着窗外面的树,此行并没有找到关于不死药实质性的传说,甚至又多了许多疑惑。难以想象,在遥远的西汉时期,科技完全是未被开发阶段,就连火种都十分的珍惜,到底是什么促使三位部落首领建造了数座神秘的古墓。
关于不死药的事情,一开始是因为鬼青元而起的,到了如今,种种谜团摆在我的面前,我很想知道西汉时四个古老神秘的部落,到底在预谋着一件怎样的阴谋。
想了许久那些有的没的,突然想起周冰清来。自从豪仔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时,周冰清趁机就跑了,他这次下斗更是一无所获,唯一的帛书,他竟然拱手相让给了我们。
周冰清这个人,一心追求不死药,但很多做法又令我难以费解,他的身世更是个谜。
我在炕上躺了两个多小时,是大嘴喊我起床吃饭的。大嘴找来两个木棍,让我拄着自己过去,我诧异道:“方柔不是说我现在还不能下床么?”
“去去去,女孩子家家懂个屁!老子当年腿上中了榴弹片,第二天还不是扛枪上一线,你这算个啥啊?”大嘴摆摆手,不由分说的离开了房间,也不管我能不能自己走。
我“呸”了一声,要是真中了榴弹片,恐怕不死也是个残废了,在我面前吹个屁啊!况且,现在又不打仗,哪里来的榴弹碎片,净他娘跟我瞎扯淡!
拄着两只木棍,艰难的推门出去,外面吹来的寒风算是让我深深的体会到了来自哈尔滨的寒意。我裹紧了身上的大棉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是我第一次出房间,院子总算是让我有所目睹。
院子并不大,跟我西安房子的一个房间大,木门紧闭着。院子里面有只土狗,窝在自己的狗窝里,茫然的看着我,令我十分诧异,在我印象里,一般这种家养土狗都是会朝生人大叫的。除此之外,院子里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说实话,跟之前那个王村长家里比起来,真的穷酸太多。
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方柔从小到大的心酸,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她父亲的收入都要花在母亲身上,想必方柔心里有很多想要的东西,都没有条件去买。
“汉家哥哥你怎么出来了?快点回去,现在下地走路会留后遗症的!”就在我站在原地发愣时,方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转头看去,方柔端着一碗米饭,冒着热腾腾的白气,看样子是从厨房里刚出来,想要给我送饭。
我笑了笑,说:“没事儿,我的身体我清楚,况且我躺了那么久,太难受了,想出来走走,跟大伙说说话。”
方柔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打断她,问她狗窝里的土狗叫什么名字。提到那只狗,方柔俏脸本是担忧我的神色,却马上变成了骄傲,她告诉我狗名字叫做“乌云”,是只母狗。
“怎么叫乌云?”我十分好奇。
“在我们蒙古族,乌云代表智慧的意思,是妈妈给它起的名字。当年我爹爹上山拔药草,结果一晚上没回来,我特别着急,是乌云咬着铃铛进山,爹爹顺着乌云铃铛声走了出来。”
我发现,方柔特别爱笑,不知为何,她一笑起来我心里都跟着乐呵起来。
方柔招呼乌云过来,乌云在她的腿边欢喜地蹭着,尾巴摇的十分欢快。方柔让我摸摸乌云,我连连拒绝,说啥都不愿意摸一下。讲道理,小时候我被一只狗咬过,自那以后见了狗都挺怕的。
“哈哈哈,汉家哥哥居然怕狗!”方柔捂着小嘴笑我,一时间,看着方柔甜甜的笑,我跟着也笑了。自打我那些伙计死后,我几乎再也没笑过了,除了我见到暮雨时。
想起暮雨,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最后看我那冷漠而又厌恶的眼神,我知道这辈子都跟她无任何交集了。
后面,我跟着方柔进了她爹的房间,大嘴、豪仔、小武还有她爹聚在一张桌子前,四个人拿着小酒杯边喝酒边吃花生,四个人笑得十分畅快。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方柔的父亲,查干乌齐。我急忙上前道谢他,查干乌齐笑着说没事,本来我想敬他一杯的,但查干乌齐告诉我,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喝酒,我便只好作罢。
查干乌齐的普通话就没方柔标准了,虽说说的不是蒙古话,但口音里都是东北的腔调。随后,他们四个人的小团体里,又加入了一个我,查干乌齐拿出一副扑克牌,我们几个人打起了扑克牌....
打牌时,从查干乌齐的话语得知,他是这个村子里的猎户,祖祖辈辈都在这里,从没有人出去过。
“老乌,你给我这伙计说说上山那古墓的事儿吧,他估计都快郁闷死了。”大嘴吃着花生,对查干乌齐道。
我挑了挑眉,我看了一眼大嘴,大嘴对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查干乌齐喝下一杯酒,脸上明显已经有了醉意,他缓缓开口:“听我爷爷辈的人说,我们身后的山里葬着古代时我们蒙古族的一个首领。这首领可不一般啊,传说他占据了整个大兴安岭,养着一群恶兽,各个凶猛无比。当时的统治者都不敢轻易招惹他,据说他在山里修了座土冢,恶兽和他许多财宝都留在里面,不过他自己好像在万年的时候离开了大兴安岭,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