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时,袁子潇也没有感到有任何异样,便继续去修行《攻守百式》。
他依旧是感到浑身酸痛,但好在昨晚将经脉全部打通,元气在经脉内运行几次后,缓解了内部的胀痛感,外部皮肉的痛,自然只能咬牙忍着了。
紫琴说了,等他开始修行《大化自然真诀》,将元气按照那经络图运转游走,再加上白日的刻苦练习,便能固本培元,强化肉身。
袁子潇并不着急,招式,元气调用,磨练肉身,他要学的还有很多,只能是一步步来。
他赤裸着上身,将裤子高高卷起,站立在沙滩上,神识去触碰那《攻守百式》。
黑影顿时出现,依旧是站立不动。
袁子潇并不急着出手,他现在很是清楚,盲目出招只会是找打,他要想出办法去让黑影挨打,而这也正是《攻守百式》修行真谛所在。
于是,意识之中,袁子潇便与那黑影相对而立,前者看了看自己双手,只感觉经脉通畅之后自己行动都是灵活轻便了许多,手上力量也是稍稍大了几分。
忽地,袁子潇一拳爆冲出去,经过昨日与黑影的较量,他出招倒也有了些样子,不算漂亮,却也比之前在临海和别人打架时乱打的要好了太多。
可这力道速度都还算可以的一拳在黑影面前,显然是不够看,它横出手臂去挡,另一只手已经朝袁子潇胸口打出,速度更快,力道更大!
“嘿。”
正是袁子潇拳头堪堪就要被黑影挡住之时,他却忽然咧嘴一笑,这黑影,中计了。
嗡!
袁子潇拳头上忽然有元气涌现,拳速瞬间加快,在黑影挡到之前更加主动的冲了上去,巨大力道猛然轰到黑影手臂瞬间将其打退,那朝袁子潇胸口打去的一拳自然也是落空。
踏踏踏。
黑影连退好几步,在袁子潇意识中形成沉闷的脚步声,然后恢复成站立。
见状,袁子潇嘴角更咧开了些。
“虽然这样有点耍赖,但招式不能死板,元气的使用,就是灵活之意。”
袁子潇看着自己拳头,有些得意,他想到这点,倒是因为想起了之前看到那林猛与高武比试时,林猛也是在二人即将相触之时猛然加力,效果甚好。
那黑影自然是不会说话,只是站在袁子潇面前,忽地,它右手一伸,手中竟凭空现出一根黑色的长棍!
“妈呀!”
袁子潇瞳孔一缩,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心里顿时一凉。
可黑影却不会给他反应的机会,双手一转,长棍已劈头盖脸砸来,带着破风之声。
唰!
砰!
一声闷响过后,黑色长棍被袁子潇用手臂挡住,自然是用了元气。
袁子潇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那黑影猛地将棍子一抽,然后再次打来,袁子潇只感到这一棍力量竟是前一棍数倍不止,急忙抽身躲开。
“看来我用了元气,你的力量也会加大,而且,还没完没了了!”
袁子潇惊叫一声,只见黑色长棍又已来到面前,连出三棍,黑影都没有站立回去,直到此刻,它才是微微动了些真格。
袁子潇双拳难敌长棍,只能是节节闪退,同时密切观察着黑影的出棍方法。
吴忘说过,《攻守百式》修完,一个很大的益处便是能熟练掌握所有兵器,这对袁子潇来说,无疑也是非常重要。
可如此被动挨打,袁子潇还是觉得一阵憋屈。
“嗯?”
正是他一念刚起之时,手中却忽然多了一股沉重感,他下意识握紧,感觉自己是抓住了一根木棍。
袁子潇没有多想,知道这是紫琴给他的,而随着海滩上他手中多出长棍,意识之中,自己手中便也有了棍子可用。
邦!
袁子潇不再闪躲,一棍打去,与黑色长棍打到一起,发出一声脆响,他只感到巨大力道震得双手发麻,险些要握不住长棍。
他微微甩手,寻找着机会,与黑影再次胶着起来。
不远处,坐在石板上的紫琴看到袁子潇拿着长棍时而挥舞时而抱头逃窜,也是不由得笑出了声。
“悟性还算不错,身材倒也还可以,额。”
紫琴心里暗道自己是出了神乱想,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落在了袁子潇身躯之上。
“确实还可以。”
......
很快又是入夜,袁子潇就地洗了澡,然后杵着木棍,慢慢悠悠回到休息处。
他接过紫琴递来的面饼,却累的实在没心思吃,便握在手里,然后趴到了石板上,上面传来的阵阵凉意让他感到自己简直都要升仙了一般。
然而,他又很快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急忙睁开眼睛,对紫琴问道:“大哥,这里元气都快没了,怎么办?”
紫琴闻言便是一笑,手掌一翻,手中出现一块黄色的石头。“你看。”
“!”那石头刚一拿出,袁子潇便感到上面传来的元气波动,极其浓郁,他感断定,那石头里蕴藏的元气,绝对比自己之前在第二岛聚集的元气都要多得多!
“这是备元石,就是为了供人修行和预防这种自然元气缺乏的情况而准备的,这只是枚最低等的,里面的元气也是最普通的,但也足够你用到纳满一窍。”
“最普通的元气?元气还分等级吗?”
“这是自然,你以后便会了解。”紫琴说着,又笑起来。“我并不带这种东西,这是你忘哥给你的,每枚一万元。”
“一万元!”袁子潇无力的翻个白眼,可想了想,还是咧嘴一笑:“一万就一万吧,先欠着,以后再给他,反正药哥那都欠了不知道多少了,也不差这一两万的。”
“你倒是看得开。”紫琴说着,将备元石放到袁子潇睡的石板上。
袁子潇笑着,眉毛却又一挑:“大哥,你说林师是怎么想的,他明明就是想让我修行,可这荒岛上元气稀少,难道他知道你和忘哥他们会帮我?”
“你这呆子有时的确心细。”紫琴点点头。“林拙身上可疑之处太多,但都是围绕着你产生,我想,就是要问清,也只能是你来问。”
“他太心机了,搞不过搞不过。”
袁子潇摇摇头,又看了看那备元石,艰难的把手中面饼送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