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三个礼拜了,慕泽林今天失眠了,从开学到现在,他不是第一次失眠,少年失去母亲,青年失去父亲。他对于以后的生活,他很迷茫。而且现在在大学这个新的环境,他更感到焦虑和不安。每到睡觉的时候,他一闭上眼睛,父亲的容貌总在自己面前晃,有时候,那个酒吧里唱歌的清清也会他的眼前乱晃,他得承认,今天那个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清清唤起了他曾经对异性的狂热迷恋。
床上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他打算今晚不睡觉了,已经是第四次晚上不睡觉了。慕泽林穿了两件衣服去外面走走,一直这样逼自己睡觉,他会疯的。
来学校第一次不睡觉的时候他就去操场散步,慕泽林喜欢晚上散步的感觉,白天,人一般不敢漫步于太阳之下,强烈的紫外线总是那么让人讨厌,照射时间过长就可能生病。所以人们总是穿好防紫外线服和防紫外线帽子,而晚上散步的时候,人们可以完全享受温柔的月光,月光照耀在皮肤上,让皮肤看起来是银色,既漂亮还显得诡异,而且不用担心任何辐射问题。慕泽林打开窗户,拿出了飞行滑板,放到窗台上,自己爬上窗台,站了上去,用飞行板上面的装置扣住左脚
来到操场的顶棚,操场的顶棚是用来为操场活动的同学遮挡阳光的。最近风大,顶棚上的土很少,慕泽林一屁股坐上在顶棚上。为了节省能源,路灯的开关都是感压并感声的,只要操场的地面上有人活动,这些灯都会亮起来的。半夜基本没有人,所以路灯基本都灭了,并且今晚有很多星星,没有路灯和月光照耀的天空看起来却格外清晰,无数星星在空中微弱地闪烁着光芒。慕泽林看着天空想到父亲,他想他有点遗憾,因为自己很少看到过这种星空,更没有和父亲一起欣赏过。
操场有动静,慕泽林朝操场那边看了看,那是一只雪白色的大犬,慕泽林不懂犬,那好像是萨摩耶犬,但慕泽林并不确定,这只犬居然跟慕泽林一样,经常半夜出来乱跑,这已经是慕泽林第五次见到这只犬了。第一次见到它的的时候,慕泽林就能从大狼犬的眼神中看到大狼犬也有伤心的事情,慕泽林的眼神同样也很犹豫,慕泽林与白犬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那只犬是哪里来的,慕泽林并不清楚,只是时常能看见那只狼犬在操场附近游荡。
慕泽林跳下了顶棚,脚踩在了操场地面上,照明灯瞬间亮了,星空随即暗淡了,那只雪白的狼犬抬着头站在他面前,这只白犬像一个骄傲又孤独的王。慕泽林先抬起手摇了摇,说:“你好。”狼犬看着他的脸,四只眼睛对视了一会,白犬扭走了自己的头,自己散步去了,把慕泽林一个人留在原地。慕泽林此时觉得自己应该主动点,于是说:“等等!”白犬停住了。
“嗨!你好!”白犬扭过头看了看叫它的人。
“我们聊一会吧,说不定,嗯,说不定,我们都会高兴一点。有一点我想给你强调,你不能每天都服用这些违禁药,长期这样做可能会导致基因的不稳定,而且被警察抓住还会有麻烦的。”
白犬想了想,扭过头,优雅地走了回来,蹲在了地上,抬起头,用非常忧郁的眼神盯着慕泽林,那眼神就好像一个可怜的小孩等待安慰。慕泽林走了过去,坐在白犬旁边。
“你是属于这个学校的吗?”白犬没有来得及回答,接着,慕泽林又问了一些问题,白犬都没有任何反映,说着,说着,慕泽林开始了自己的独白。
“你有父亲的吧?”“我也有的。”“他离开我了。”“唉。”“我很想他。”……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慕泽林没奢望白犬能像一个朋友一样开导自己,他只要自己把不快乐全吐出去或许就能轻松一点,毕竟他和白犬并不是很熟。说完了父亲,白犬还是没有回应,慕泽林自叹自唉了好一会。
校园里看起来黑漆漆的,校园里有很多漂亮的建筑,有的是欧洲中世纪风格,有的是C国古代宫殿,但从来没有基督教堂或者佛教殿堂之类的风格,因为学校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建设者要兼顾各个人的信仰,所以在建设的时候就干脆避免一切有宗教色彩的建筑。
这些建筑有的距离慕泽林并不远,不到五十米的样子,在白天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楼上活动的教员和同学。而在晚上,这些建筑好像被盖上了黑色的桌布,只能隐隐约约建筑的轮廓。晚上的风吹地很温柔,慕泽林特别喜欢这微微习风。他的脑海又浮现出和父亲的快乐时光,完全把旁边的白犬忘了,在这期间,白犬趴在地上,用头不停蹭慕泽林的腿,白犬对亲密的动作上了瘾,看得出来,白犬倒是挺喜欢慕泽林的。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慕泽林又想到了清清。慕泽林又开始自己跟自己对话:“知道吗,我有个喜欢的女生。”说到这,白犬有点兴趣,它发出轻轻的“啊呜”一声,慕泽林意外地看了看白犬,害羞地笑了笑,继续说:“我第一见她是在我家乡的一个酒吧,我准备追她的时候发现她有男朋友了,我着实伤心了好久,后来在学校又看见了她,她也是这个学校大一的学生,这也太离谱了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啊呜”白犬回应了一声。
慕泽林说到这,心情又变的不好了,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低落,还是能勉强笑。他装的理解白犬的意思,于是说:“嗯,我知道,我不会再难过的,说不定,那个女孩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好。”
“汪!”白犬带着生气的样子叫了一声。慕泽林没有在意白犬的生气,而是继续用假话安慰自己。
“说不定那女孩是一个坏女孩,做了谁女朋友,谁就可能倒大霉了。”
“汪汪汪!”白犬连续叫了三声,白犬表现的更不高兴了,咧开嘴,从白犬的胸腔里发出了“呜”的声音,这种声音是兽类在发起进攻或者吓唬对方的时候经常发出的。慕泽林看出来了白犬的异样。
“你怎么了?”
白犬使劲叫了一声:“汪!”声音非常大,慕泽林吓地身子向后靠了靠,白犬像一个发飙的豹子,扑倒了慕泽林,恶狠狠看着慕泽林,脸逼近着,慕泽林第一次离猛兽那么近,猛兽用的是非常恶毒的表情,嘴咧开,露出几颗大牙,这只绿眼的猛兽随时可以咬烂慕泽林的脸,或者咬掉他的鼻子。
慕泽林颤抖地发音说:“放松,放松,宝贝,嗯,嗯……或者是兄弟,放松,总之我们是朋友,我没恶意,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生气,但我知道我们是朋友。”白犬咕噜咕噜从身体里发出沉闷声音表示不满,慕泽林听得浑身不自在,说:“对,我们是朋友,对不对。”白犬的表情不再那么凶狠,慢慢放松了,白犬慢慢向后退后着。“对,就是这样,朋友之间要相互爱护不是吗?我可不是什么喜欢开玩笑的人,我是个很严肃的人,不喜欢开玩笑。”慕泽林感觉刚说的话真是个大谎言。
白犬退了回来,虽然是后退了,但还是用凶狠的目光看着慕泽林。慕泽林刚刚被吓得半死,这会的心情好像是从悬崖边回答安全地带了,他也慢慢往后退,解释:“我刚才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女孩,是说谁跟她做了朋友,谁才会倒霉,不是你。”
慕泽林没想到,他的解释起到了反作用。白犬又扑上来,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声音,那种声音预示着白犬要爆发了。刚刚站起来的慕泽林又被扑到了。白犬这次扑到慕泽林身上,用更加恶狠的表情盯着慕泽林,慕泽林感觉自己的头发此时都竖起来了,他一边尽量把头向后靠,一边不停地说:“不,不,不,冷静啊!冷静。”,白犬把它的脸紧逼着慕泽林。慕泽林嘴里和心里做了一万次祈祷,但这些祈祷并没有起什么大的作用,反而鼻子闻到猛兽的气息是越来越浓。
几秒种的紧逼后,慕泽林感觉自己的嘴碰住了白犬胡须,紧接着,又碰到了白犬湿润的嘴唇。
“噢!见鬼”慕泽林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把初吻居然给了头野兽,胃里一阵阵恶气往外扑,白犬也猛地退后了,慕泽林忍不住就吐了一地液体和白沫。
慕泽林吐完了,摇了摇头,说:“真见他妈的鬼,这真让我没法接受啊”。白犬退到了几米意外,它没有像慕泽林一样呕吐,不过刚刚凶狠的目光明显冷静了许多,看着慕泽林呕吐的样子,它表现出了高兴的表情,那表情的意思好像就是说慕泽林活该。
白犬也被刚才突发的状况吓了一跳,退后几步以后,它站在原地也在大口喘气。而这时,白犬却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它也感觉自己要发生变化了,它慌张地看自己两只前爪,四只爪子在慢慢变细,先是手上的毛发一点点缩进肉体,爪子变成了光秃秃的肉掌,比刚才长满白色毛发的爪子难看多了,看起来不伦不类,但难看的肉掌没有停止变化,从肉掌又继续变细变长,在肉掌的内部,那些蛋白质都发生了变化,从兽类的蛋白质转变成了猿类的,一秒之内,肉掌又看起来像猴子的手掌,再过了一秒,又从猴子的手掌变成了一双人类漂亮的手。
指甲也跟着缩短了,那些蛋白质转换的速度非常快,充分体现了生化变化的高速性。指甲缩了回去,当指甲变白变小以后,慕泽林发现那些指甲盖上还残留着艳丽的美甲油。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情一下愉快了许多,心里想:“女生?幸好是个女生。”然后再看看刚才自己吐的一地污秽,长舒了一口气。
白犬躺到了地上,身体一直在不停地扭动,除了手的地方变化稍慢一些,她粗壮的腰部还在继续随着蛋白质的转换而变化,那些白色的鬃毛褪去了,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好像被厚厚的大雪掩埋了之后,美丽的山林又恢复了原来美丽的姿色。白犬翻了身子,背对着慕泽林,转过去,白犬的脸是最后变化的,先是耳朵慢慢变小,随着又是头上的毛慢慢缩了回去……
慕泽林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服用了基因药以后,突然基因药又失效,人又变了回来。慕泽林还在惊讶之中,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女生,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女生也没想到的,这种情况以前她也从来没遇到过,刚才那一瞬间,她体内激素完全不平衡了,变换的蛋白质突然全部还原了。她想,应该是因为刚才和慕泽林碰到了嘴巴,所有有些紧张了吧。
白犬变回女生了,躺在地上,不知所措,等着慕泽林说话,但慕泽林太惊异了,虽然背对着慕泽林,但这也他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生完全不穿衣服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离那么近,他闻到了一股淡淡香气,他顾不上有多少香味扑鼻而来,只感觉这一切太突然了,口水不知何时灌满了慕泽林的嘴巴,他咽了一大口口水。
慕泽林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扭过身子,背对着女生说:“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这个,那个,这个,你……我”慕泽林算是真正领悟到了什么叫做语无伦次。
过了很久,慕泽林听不到女生说话了,再等慕泽林扭过头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没有人了。慕泽林感到了失落,同时,马上又不失落了,有一个光滑的肩膀先从操场顶棚的柱子边出现,头也跟着出来了。慕泽林不自觉地说两个字:“清清?”,他到希望自己是认错人了,这女生怎么看都像是清清。
清清瞪了慕泽林一眼,不屑地说了个“哼!”,说完,清清把头缩回了柱子后面,慕泽林这会还在脑子里辨认,这个女生到底是不是清清?在昏暗的路灯下,这个女生看起来是很像清清,但因为这个女生没有头发,所以慕泽林又有些不确定。
清清再次从柱子后面把头伸了出来,盯着慕泽林,慕泽林觉得女生光头看起来更性感,清清头上没有头发,光秃秃的。慕泽林觉得这样看起来可能更性感,他也没空去欣赏。
“你的头发……”
清清脸色变了一下,女性遇到关于自己外貌缺陷事情时,总是变得很敏感,她一个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但还是表现得不在乎,又用那种不屑的语气说:“谁要你这人管,你管得着吗?”说着,清清调整着自己体内的激素,一光秃秃的头皮冒出了一层黑色的头发,很快,又从一层“草坪”变成茂密的短发,又从短发长到了肩膀,最后长到了肩部。
清清正冷冷地瞪着着慕泽林。慕泽林想起来自己刚才攻击清清的话,赶紧道歉。
“我刚才说的话都是乱说的,请你相信我,真的是我乱说的。”
“闭上你的嘴!”清清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屑,她性感的语气掩饰不了她的愤怒。慕泽林在此刻感受到时间仿佛倒流了,那年,慕泽林经常去清清所在的茶酒吧,在那里听清清唱歌,清清唱完以后,总会用这种性感的声音给自己谢幕,慕泽林是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声音了。
道歉失败了,慕泽林知道继续把解释下去只会对他不利,于是转移了话题。
“以后少用些改变基因和蛋白质的药,这些药可能导致基因变异的,据调查女生基因更容易受到诱变。”清清转着眼珠子,专注于自己的头发变成什么发型,没有理会慕泽林,慕泽林看到清清满不在乎的样子,摇了摇头。但他没有放弃说服,继续说:“违禁药那种感觉我知道很奇妙,但被抓住是要送警察局的,送警察局不是什么大事,但那种药可能导致自身基因不稳定,身体的系统可能全崩溃的。”清清还在拨弄着自己头发,把自己头发一会变成卷的,一会又变成直的。慕泽林道歉失败,说服也失败了。
慕泽林无奈地说:“我说话,小姐您有没有听呢?”
清清放下卷着的头发,瞅着慕泽林说,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慕泽林,说:“闭上你的臭嘴!”慕泽林耸了耸肩膀,说:“好吧,你以后如果再吃违禁药物,我就报警。”
清清睁大眼睛说:“闭上你的嘴!”
慕泽林心里想,今天真是个不愉快的晚上。此时,清清又把头缩回了柱子后面。
这时候,慕泽林看到,东边的黑色的天空渐渐成了深蓝色,天马上要亮了!慕泽林的防紫外线服还在宿舍。
“我得回宿舍,天亮了,太阳要出来了,你光着身子怎么回去?”
慕泽林刚说完话,又看到从柱子后面露出白犬的尾巴,接着,白犬从柱子后面跑了出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转了下头,眼睛死死盯着慕泽林,很快又跑了。
“不准再吃禁药了!”慕泽林又下了命令,这种口气颇像一个男生给他女朋友下的命令。白犬又停了下来,扭回头,一股气流从白犬的鼻子和嘴巴喷出来,发出像人类打喷嚏的声音,慕泽林心里知道,这也是清清在表达蔑视。
慕泽林回到宿舍以后,他的一个舍友,叫姚磊,这名“红头发”舍友也醒来了,这个舍友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慕泽林觉得能遇到这样的舍友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慕泽林以后和姚磊应该是一对要好的朋友。
姚磊揉了揉眼睛,说:“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
慕泽林笑了几声,很神秘地说:“昨晚我和一个女生去约会了,早上刚回来,嘿嘿。”姚磊也笑了,说:“这么刺激呀?呵呵。”
姚磊是在刚黑国长大的,那里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地区,所以那里人的思想都比较保守。有时候慕泽林和他开一个黄色笑话,姚磊都会害羞的不得了。慕泽林此时故意逗姚磊,半开玩笑地说:“那女生昨晚没穿衣服。”
姚磊的脸刷一下子红了起来,半张大了嘴巴说:“这样啊!”他提醒慕泽林:“不管干什么事情你要考虑后果啊!我觉得这样其实不好。”
本来只是开玩笑,慕泽林觉得姚磊有点认真了,尴尬的笑了笑说:“谢谢提醒,不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了。”说完,慕泽林哈哈大笑了几声。
接下来的几日里,慕泽林每天晚上都要去操场,即使有时候他很瞌睡了,却丝毫没有动摇他寻找清清的愿望,事与愿违,清清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事情。
那天在日本东京,G50国家经济论坛正式开幕了,整条街被警察封锁得严严实实,到处鸣响着刺耳的警笛,各种警戒机器人来来往往,警察们拿着通讯器相互交流着实况信息,所有进入街道的人都进行扫描。
这时,有一个警戒机器人突然响了起异常的警笛,其他警笛一瞬间全部停止了,只有那一个警戒机器人还在鸣响着刺耳的警笛,被扫描的嫌疑人正准备跑,警戒机器人铐住了嫌疑人。很多警察开始吹着警哨,这时候,几百支枪同时瞄准了嫌疑人,嫌疑人看情况不妙用另一只手伸进裤子,准备引爆藏在他藏在身体里面的爆炸装置,“啪”“啪”“啪”……几声枪响后,嫌疑人的脑袋已经被打成稀泥了。
反恐警察这时赶来,十几个警察拿起灭菌器对准早已经死了的嫌疑人喷灭菌液,喷洒完以后,又来了一群全副武装的拆弹专家,上前准备拆弹,拆弹专家,一个手翻开嫌疑人,用刀子慢慢切开嫌疑人的肚子,找到直肠,再划开直肠,炸弹就藏在里面,拆弹专家很容易地拆除了离子炸弹。
G50国家五十个代表团开始进场,安保总指挥这时候在会场接受传媒工作者的采访,传媒工作者说:“请您介绍下会议安保情况吧”总指挥严肃地说:“我们日本拥有强大的警察部队,这支部队拥有国际一流的反恐水准,任何恐怖分子都被我们灭杀在初生阶段。”传媒工作者又说:“听说你们刚刚阻止了一场恐怖袭击,请您具体讲讲整个过程。”首长此时显得很轻松,但依然严肃地说:“对,刚刚我们轻易地阻止了一场恐怖袭击,恐怖袭击者在我们强大的警察部队面前是非常弱小的,刚刚恐怖袭击者把炸弹放在了自己直肠里面,这种恐怖袭击方法应该是几百年前就有的,恐怖袭击者真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笨,他们费力气把炸弹塞进直肠,甚至忘了装炸药。”首长的表情依然很严肃,但他的语气里透露出非常傲慢的意味,指挥官继续说:“我敢保证,任何袭击者在我们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这时,德国代表团旁边有一个安保工作人员抹起袖子,使劲咬破自己胳膊。然后一股黄色烟雾从这个保镖的咬烂的手臂里冒出来,烟雾立即扩散,这个工作人员随后晕倒在地上。烟雾还在继续扩散。德国的保镖们赶紧上前保护他们的总理,拉着总理赶紧跑。
此时,会场变得非常混乱,烟雾以很快的速度在扩散,越来越多的人晕倒了在地上。人们意识到,恐怖袭击发生了。
“快跑!”这时候,很多人都在这样喊。人们乱作一团,烟雾还在继续扩散,正在接受采访的总指挥意识到会场有出状况了,扭头看到人们骚乱了,各个国家的安保人员保护着各自国家的领导人往场外撤离,安保总指挥慌忙吹起了哨子,拿出通讯器下命令:“用中和液快!中和液!其他人往外跑,快点!”,人们更加慌乱了。十几秒后,全副武装的警察用灭菌器和中和液跑进来,几十个灭菌器和中和液喷向会场,慢慢的,黄色烟雾褪去了。
G50国家论坛遭到恐怖袭击。五分钟后,全世界的传媒开始争相报道有关新闻。
所有人都震惊了,都不敢相信一直以和平著称的东亚怎么会突然发生了恐怖袭击。半个小时后,袭击细节被发布了,袭击者先绑架了安保工作人员,并复制了他的相貌和体形,袭击者先给自己体内注入了带有毒性的细菌,这种细菌遇到空气会发出有毒物质。袭击者跟随德国代表团进入会场以后,把自己身体咬破,细菌就散发出有毒气体。
两个小时后,记者会上,负责人宣布,这属于一次自杀式袭击,袭击造成十六死一百二十三人重伤,一百二十三人中,三十五人尚未脱离生命危险。为什么要袭击?袭击目标是G50集团国家领导人,这样说来,袭击者不是针对某一个国家,而是世界上比较发达的国家。关于袭击者的身份也众说纷纭,几乎所有恐怖组织都成为了猜测的对象。
袭击过了一些日子,有一天,慕泽林突然接到了宫教授的短讯:“来教学H楼,我在这里等你。”慕泽林很快来到约定地点,他看到了宫教授。
“教授!怎么了?”
教授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旁边有一个个子很高的机器人帮他提着两个大箱子,这个机器人外表是一个英俊的男性,教授高兴地笑着说:“泽林,我亲爱的慕泽林。”
“你这是要去哪里呢,教授?”
“去日本,你应该知道那里发生了恐怖袭击,政府派我们学校的几个教授去日本,和各国的专家一起探讨上次袭击事件的处理问题。”
“哦!”慕泽林点了点头说:“看来你在学校地位蛮高的嘛,呵呵,袭击事件要你去干什么呢?”
“这起袭击事件中,恐怖分子用的是生物武器,我们这些生物专家自然帮帮忙了。”
“你叫我来就是跟我告别的?”
“嗯,对的,不过,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帮我照看下我女儿,她最近烦心的事情似乎有好多,她又不愿意跟我谈心,你也不用太操心,因为我已经给几个同事都打过招呼了,但我的同事他们都是大人,和我女儿沟通起来总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之间沟通起来快。”
慕泽林问:“清清?她心情还是不好吗?”他不得不对于他那天晚上对清清的人身攻击感到不安。
“就是小时候天天和你在一起玩的那个。”
“我小时候?”慕泽林努力想,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教授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哦,不想了,你想不起来是正常的,那个时候你还小,她叫宫清清,直接叫她清清也行,她最近失恋了,那个男生居然还是一个不上学的无业游民,她整天为了这个事情闷闷不乐,你觉得一个无业游民值得她那么费心吗。”教授想本来想继续说下去,却看到慕泽林的表情太奇怪了,所以他停止动嘴了。
慕泽林说:“教授,这些事情,你上次已经给我说过了”
“哦,哦,你看我这个样子,人老了,就容易忘事,你们最近在学校见过吗?”
慕泽林说:“嗯,对,嗯,是,是的,是见过。”
“那就更好了,我把她的联系地址给你,有时间跟她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
慕泽林更加欢乐了,这几日天天在寻找清清和她的联系方式,没想到慕泽林每天都寻找的东西自己会跑出来。
记完通讯地址,教授拥抱了一下慕泽林,完后,教授去集合了,英俊的机器人也给慕泽林说了“再见”然后跟着教授走了。
“等等!”慕泽林突然叫住了教授,教授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看慕泽林:“怎么了,年轻人?”
“这次袭击是谁干的?”
教授想了想,说:“这个我不太关心,我想,我们普通百姓也不用太在意这个。”
“不,教授,这次袭击是不是红白伞恐怖集团干的。”
教授愣了一下,看了看慕泽林,说:“红白伞集团?”然后又说:“是这个集团那又怎样。”
教授注意到了慕泽林眼神突然变得很凶狠,继续问慕泽林:“你怎么了?是红白伞集团又怎么了。”
这几日来,各个信息播放地址都循环播放着这次事件的最新动态,特别是慕泽林,慕泽林本来和平常人一样,这个恐怖袭击和自己距离很远,事实上,慕泽林的爷爷奶奶都是无辜的人,却一起死于一场恐怖袭击,袭击者也是可恶的红白伞集团,他善良的母亲和祖父母就这样突然离开了他,那个时候,慕泽林刚刚十岁。
这么多年以来,红白伞集团还在不停地制造更多的恐怖袭击,慕泽林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他有决心,等自己长大成熟了,一定会让亲自让红白伞集团为自己的愚蠢的错误付出代价,现在离这个目标很远,却一步步在逼近,霍华德·凯奇每发动一起恐怖袭击,慕泽林心中仇恨的植物就要进化一次。
此时的慕泽林看起来很愤怒,颤抖着身体说:“我恨红白伞集团,他们害死了我的祖父母,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去参加打击活动!那些杀人恶魔应该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教授放下了手里的银色箱子,走到慕泽林跟前,把双手放在慕泽林的两只肩膀上,慈祥地看着慕泽林,说:“有些事情不是复仇那么简单,红白伞集团也不是无缘无故搞袭击,你现在还小,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会做决定的。”
慕泽林没有听懂教授的话,脑子里还在计划着着,一定要让恐怖分子付出代价。
活在二十二世纪以前的很多人都很期待未来。二十二世纪以前,发达国家占有着世界上大多数生产生活资料,养尊处优。整天嚷嚷着索要更优质的生活条件,追求时尚,追求奢侈。更有很多富有的人穷奢极欲。
非洲人民渴望着食物,那个时候,每年都有很多难民。像埃塞俄比亚,索马里这些非洲国家的人们,就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就解决不了,大量难民一辈子都营养不良。人权是什么,时尚是什么,这些词语在非洲同类眼中是没有任何概念的。
中东地区的民众渴望着和平,渴望着稳定,他们希望战乱赶紧走开,离自己越远越好,他们厌倦了暴力,厌倦了死亡,厌倦了枪炮声,他们心中总没有一份安定,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没有真正身处那个环境的人们永远都不知道那样活着的痛苦。
到了慕泽林所在的年代,食物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但动乱似乎像一个永远抹不去的阴影,发达国家一心想着怎样称霸世界,发展国家想着怎样超过发达国家,发达国家又想办法打击别的国家,削弱别的国家。各个国家又形成了很多联盟,这种联盟在二十一世纪以后变得越来越多。联盟与联盟,国家与国家,表面上看这些集团之间相互贸易,人民到对方国家旅游,政府之间友好往来,但在背后,这些集团之间暗地里的斗争似乎永远都停止不了。
靠近东南亚的地方有一个大洋洲岛国,这里的人们就长年生活在战乱中,上一届领导人叫霍华德·凯奇,霍华德·凯奇政府被反对派推翻了,反对派并没有推翻霍华德·凯奇力量,而是得到了美国等发达国家的帮助。霍华德·凯奇被推翻以后就流亡出国了,但霍华德·凯奇没有放弃反抗,转而开始实施恐怖袭击,很多发达国家都成了霍华德·凯奇的袭击目标,霍华德·凯奇也成为了一名重要的通缉犯。
拉美地区,加勒比海域也有一个岛国,这里的人民从国家诞生的那一刻起,一直就没吃饱过饭,这里也属于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地区,有很多当地武装和政府一直在进行战争。美国等发达国家干预了这里的政治,帮助政府军平定叛乱,而被打击的武装分子也成了流窜世界的恐怖分子。
发达国家为了或者是为了遏制对方发展核武器和生化武器而进行干预,或者是为了对方国家资源而进行干预。总之,有斗争就有袭击,所以即使到了二十二世纪以后,世界上的战乱和恐怖主义还是一直存在。
随着日子的推移,日本东京这次的事情不再是人们整天议论的焦点,袭击事件也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人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大马士革新一届奥运会。
一天下午放学之前,慕泽林徘徊在清清教室外,他紧张地在那里走来走去,舌头不停地舔着嘴唇,嘴唇被舔地格外鲜红,广播响了:“下课了!老师和同学们都辛苦了。”刚才还安静的教室都发出骚乱声,同学们积极地收拾课本离开教室。
“清清!”清清停了下来,她身高本来就不低,却还穿了一副红色高跟鞋,听见有人叫她,她扭过头一看,叫自己的人是慕泽林,她很不耐烦地给慕泽林翻了一个白眼,走自己的路,不管慕泽林了。
“等等,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一个误会,我想跟你解释解释。”清清并没有再一次停住自己的脚步,还是继续往前走。慕泽林强行开始解释:“那天晚上我说的话真的是乱说的……”清清的脚步继续向前移动,她抬起手,用手把慕泽林的脸挡住,“停,我真的不想听你说话!请你赶紧离我远一点。”
慕泽林哀求:“一句,拜托,你只用听我说一句!”
清清的立场很明确:“不!半句我都不想听。”
慕泽林继续分析,说:“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这么讨厌我,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你就不会帮助我了。”
“那天我帮你和保卫处的人抢东西只是因为我也讨厌那个‘黑猪’,你不要太自作多情好了,不要说了,我现在还要去参加一个聚会。”
慕泽林说:“你不听我说,我就一直跟着你!”
清清停住了脚步,长舒了一口气,说:“你就是一只苍蝇!懂不懂。甚至比苍蝇还要讨厌!”
慕泽林对她的言辞非常生气,他想到是自己曾经先骂她“她肯定不是一个什么好女生,谁跟她在一起谁倒霉”的话,所以慕泽林还是选择了忍受。
“你继续骂吧,但我想我还是要给你道歉,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要为你这句话为我道歉,当然你也可以不道歉,但我要把我那天晚上说的话解释一下,我说那句话是……”
清清感觉自己是要疯了,他说:“哦!我的神仙啊!你赶紧停!我不想跟你废话了。”
说完,清清继续走自己的路了。慕泽林说话还是比较讲信用的,清清不听他解释,他就一直跟着清清。